門開,廖村長一臉緊張的迎上了云濤,“大人,怎么樣。今年我村子那孩子有沒有能夠成為修煉師的可能?”云濤看了看他,嘆息口氣道:“那孩子古怪的要緊。”
廖村長眼中流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試探著問道:“大人,那究竟是……”
云濤道:“那個孩子在那些孩子里面,是修煉潛質最大的一個,而且有超級韌性的七經八脈,可惜的是,他的修煉的東西我看不明白。一般人最多只有修煉一種或兩種的修煉方式,而他卻是有點凌亂,你明白了?”
“先天潛質?卻是修煉之法凌亂。”廖村長臉上失望的表情甚至比云濤還要厲害的許多。他也做了這么多年村長,自然明白先天好潛質代表著什么樣的意義。可這先天好潛質,又出現在一個修煉之法凌亂的人身上,卻實在是……
有點不甘心的廖村長,又期待的詢問“大人,這修煉之法凌亂就沒有辦法修煉了么?”廖村長皺眉而問道。
俗話說為師者,皆有憐惜人才之心,云濤能感受到老村長此時的心情,誰不愿自家的院子里飛出一條天龍呢?因此云濤反而沒有開始時那樣驕傲了,在老村長肩膀上拍了拍,道:“也不是完全不能修煉。只是,你的修煉比人家更苦更難,以后會修煉進化成什么樣子?就沒人知道了。凌亂的修煉方法,恐怕最后………。唉!這先天好潛質實在是些可惜了。好了,我先走了,還要到下一個村莊呢!”
云濤終究沒等廖村長與蠻喜再繼續問下去,就離開了圣殿,沒有了云濤,蠻喜便來到廖村長的面前,問出自己最急切想要知道的問題,“聊爺爺,我能修煉嗎?能修煉什么?”
老村長似乎還在琢磨著云濤先前的話,下意識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你能修煉什么,但應該能修煉只是比別人苦一些,似乎我記得有一個方法可以吧。但是那種方法是很危險的事,要獵殺靈獸或許可以綜合你以后修煉的各種氣息。”
“哇呀呀。靈獸,我可以擁有自己的靈獸?”這不是一個嶄新的名稱,但在蠻喜心中回蕩著。顯然他對于擁有自己的靈獸很是在意,但到底自己能修煉什么,他也是聽的一臉霧水,似乎有一個不好感覺纏繞在他心頭。
此時,廖村長已經回過神來,低頭看向蠻喜,摸了摸他的頭,驚訝的道:“小子,你不會就是大師說的那個先天好潛質,骨骼驚奇之人吧。”
蠻喜沒了先前的激動,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老村長,見他有點問題,也就蹲下身體,面對面的看著蠻喜,“小子呀!沒想到你的天賦這樣出色,只是可惜,你以后的路不好走呀!會很苦很累的。你怕不怕呀!說不定你真的能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修煉師呢!。你告訴爺爺,你愿不愿意修煉。”
蠻喜此時已經對修煉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似乎冥冥之中他有一種直覺,修煉是改變他一生的事情,但他依舊沒有直接肯定的答復,“廖爺爺,這要問了蠻大人才行。”
廖村長一聽,恍然醒悟過來,是啊,孩子再懂事也終究是個孩子,怎么說也要征詢蠻柯吉的意見才行。
眼中流露出幾分欣慰的光芒,臉色也好上了許多,盡管他實在不愿意去見那個不著調的人,但為了這個孩子,為了能出一名修煉師,他也顧不得這些情緒了。
廖村長起身,慢慢說道:“走吧,小子,爺爺送你回家。”老村長領著蠻喜,這才往蠻喜在雨港的家方向走去。
………………………
…………………………
花無百日好,人無一世憂,富無百日愁,貧者千日憂。此時天色尚早,還是富有者的睡覺時間,蠻喜家已經里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蠻柯吉,蠻柯吉。”老村長在對面的雜貨鋪里喊回蠻柯吉,對于這個本就不正經的人兒,他實在是談不上多少喜歡。如果不是他對于修煉之事一直執著的堅持,他早就想理睬這人了。
一邊叫拉著蠻柯吉,老廖頭兒的目光四處掠過,本想找把椅子坐下,但看著那些破破爛爛的椅子,他實在沒勇氣坐下去。他年紀已經不小了,可不想在這里折了本錢。
“你先歇一歇,看吧你急得。”蠻柯吉略微帶著討好的神色,曖昧的說道。說完看了看一旁的蠻喜,見平日里上跳下串的候崽子,一下安靜了不少。他已經猜到幾分了。
廖村長沒好氣的道:“今天是你兒子覺醒的日子,你不知道有多么重要?別人家都是父母一起陪同著,可你到好,還是老樣子。”
“是、是、是、可我不是得上班的嘛!你老先不要氣,來先喝點水。”蠻柯吉一臉微笑,嬉皮笑臉的說道。
蠻柯吉安撫完廖村長,這才把目光再次看向兒子,“蠻喜,你覺醒了?是修煉什么?”
蠻喜低著頭揺了頭道:“蠻大人,是、是、我也知道。”
“好與不好又有什么關系呢?要知道,別人可以否定你,你卻不能夠放棄自己,把你放在妖族里,你只是妖族的幾千萬分一,而在我蠻大人這里,你是唯一的。所以不要苦喪著臉,又沒死爹,死媽的”不知道為什么,好像任何外物都不影響到他一樣,他只是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眼中也流露出一絲失望的光芒,但是少許也就收斂起來,轉而安慰著蠻喜道。
也許人人都想自己的孩子成為,一個比別人好的一個存在。但是事事難有如意之時,人生本來就是一場馬拉松。何必非的在意一時的得失呢!
蠻柯吉的表情變化只有蠻喜注意到了,廖村長自然不會管這個不著調之人的表情如何,反正他一天到晚都沒個正經樣的,于是廖村長直接說道:“他天生好潛質,只是這修煉方法太過繁雜了。蠻柯吉,我以前在軍隊之時聽說,在那龍族的迷幻森林里有一種萬年靈獸,吃下它的心丹是可以綜合各種奇異的氣脈的,如果可以獵殺到就給蠻喜吃下,我想蠻喜一定會比現在修煉的快。只是這路費?”
“雪蛤油麻獸,那是極品靈獸。”蠻柯吉喃喃的念叨了兩句,猛的抬起頭,眼中流露出蠻喜從未見過的堅定光芒,沉聲道:“行,我和蠻喜一起去。”
“你說什么?我沒聽錯吧。”廖村長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吃驚的看著蠻柯吉,“你應該知道哪里有多兇險吧?等你們順利的回來,我就送這小子去學院學習。”
蠻柯吉看了看廖村長一眼,轉而露出一為難之色:“只是這路費錢糧?”
“路費嘛?我到有點不多,但需過幾日才能拿于你。”廖村長微笑著說道。
廖老頭雖然不很喜歡蠻柯吉,覺得他一天到晚油腔滑調的沒個正形,但卻不知咋得就喜歡上的蠻喜。滿腔的高興漸漸平復下來,長嘆一聲,“孩子呀!爺爺是真想你去學院學習一二呀!好了,爺爺這幾日就給你湊錢去。”說著,轉身朝外面走去。
蠻喜趕忙相送。蠻柯吉也跟了上去,畢竟是村長嘛,再說人家還要借錢給他不是嗎?對蠻喜又很好,禮數上是絕不會少,也不能馬虎的。
廖村長走到門口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蠻柯吉,語重心長的道:“蠻柯吉呀,去的路上一定要小心呀!這小子還小,千萬不要逞強?不要耽誤了蠻喜,成為修煉師呀!至少他以后不會像你我這么落魄。”說完語重心長的囑咐,廖村長這才轉身回往窩窩村而去。
也許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樣的吧!都盼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好一點的生活,至少以后討生活時,不要那么辛苦罷了。這或許就是父母們最大的心愿了。
……………………………
……………………………
蠻喜與蠻柯吉將廖村長送走后,蠻喜心中還是有幾分失落的,畢竟,云濤所說與廖村長他們所說的事,對他來說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的。但他并沒有表現出來,他相信,蠻大人所說,只要自己努力一定能成為修煉者的。
而遠在天邊的盛京皇宮里,由于已經探查到羅魁復活的氣息,所以妖族君主已經發下詔書,已經分派專門的郵馬去各地傳達詔書。
第二日中午,廖村長還在吃著午飯,君主的詔書就已經送達到了。午飯過后的村長就召集大家開會,大家討論看看村中派誰去,以及籌集路費資金的事。
因為君上的詔書說的很明了,各村都的派出自己的修煉者參加這次討伐羅魁的戰爭,所有召集的修煉者必須在魯州月港集結,路費由各地自籌,皇家在后面的秋稅里返還。
村長的家里,坐滿了村民,村民在會議上也是討論的異常激烈,作為一百老百姓的他們,誰都不愿意去送死。
李家大媽是最激動的一個,只見他臉紅脖子粗的,爭吵到“我就一個仔,我可讓他去,再說我們村里,他也不是修煉者呀!”
“俺家那崽打打魚還行,要上戰場估計的尿”
“哈哈哈哈”
一陣散亂的大笑后,廖村長瞇著眼睛,依然沒說話。
吉太左右的看了看說道:“詔書上又沒說,非的是本村人,反正只要是可以代表我們村的修煉者就可以嘛?”
他的這句不咸不淡的話,瞬間就點醒了大家一般。大家紛紛說道
“是呀”
“是呀”
“不是有一個經常來找村長比試的家伙嗎?我看他就可以”李家大媽激動的說道。
“那個家伙一來比試,我們村就沒平靜過。”
“就是,他每次一來,我家的梁都要塌陷一次,簡直就是個災星。”
“就是,大家都知道,村西邊那個橋吧!那個橋就是在他來比試的時候垮的。”
“哎呀,你不要說了,他每次一來,我家都得東西都得震碎幾個。”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對蠻柯吉的討厭之情,但是都感覺到,那種死他,只要不死貧道就行,的感覺在村民之中蔓延,也點醒了其中的一些人。
而坐在一旁,在村里德高望重的劉財主瞇著眼睛,正聽著這些話,少許他堆出笑臉側面對著廖村長,摸著胡須恭敬的說道:“嗯,我看,大家說的可行,這樣大家都可以不用推薦,派誰家的孩子去了。”
廖村長摸了摸頭心想,他蠻柯吉的功夫我也是比試過好幾次的了,沒感覺有那么厲害呀!這大家說的好像他比我還厲害一樣。你劉財主的意思就是要我去說服他嗎?
于是轉眼看了看劉財主,這才恭敬的慢慢回答道:“這事兒,還得看人家愿意不,我只能對他說說看。只是這路費錢糧呢?”
劉財主也算是同情達理之人,消災必須出錢的道理還是懂的,指望這些個漁民手里的那點錢,估計也請不動人,他想著自己家里還有著兩個孩子,于是接話道:“錢好說,我出五百株,只有他幫忙消災,這錢財嘛!就不能再多了”
于是乎,在這個徬晚大家一致討論出來的結果就是,讓蠻柯吉代表他們村去參加討伐羅魁的戰爭。至于所需路費錢糧嘛,就由大家一起籌措。廖村長原本認為需要討論很久的事兒,沒想到一個下午大家就一致贊同了讓蠻柯吉代表他們村,去參加討伐羅魁的戰爭。
第二天廖村長就找到了蠻柯吉,說明了意思。蠻柯吉也是正為去龍族的路費發愁呢!一聽有一千多株的路費,想都沒多想就答應了。于是兩人商量明日一早就參加村里的送別儀式,正式代表窩窩村去月港。
……………………
………………………
豬怕肥,人怕出名。但是還有一件事也怕,就是有一些人一旦聽說你們有了錢之后。
也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反正是有一潑人知道了窩窩村明天開送別儀式,送村里的修行者去參加討伐羅魁的戰爭。也許老百姓都怕上戰場。但大多數的修行者還是想去戰場之上建功立業的。
于是一個名叫雪狼的強盜,與幾個土匪一番商量之后決定,明日下山去劫了窩窩村的錢糧,自己這隊人馬去月港參加討伐羅魁的戰爭。去戰場上建功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