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港之北二里處,有一無名漁村因為座落在一個凹型的海灣處,于是常被人喚作窩窩村。漁村面積不大人口也不多。全村也就一百多戶漁民,漁民的房舍宅院,也大多分部在一條丫型的街道兩旁。這個漁村最大的收入就是每天早市送海鮮去雨港售賣。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漁村,就是蠻柯吉與蠻喜兩人此行的目的地。
作為此村的管理者——村長,他的房舍宅院就座落在村頭上,很容易就能找到。
而此時的蠻喜正在用他那幼稚的童音,童聲童氣的叫門呢!少許房舍里面響起一個宏亮而有力的聲音“來啦!來啦”。
不一會兒房門從里打開,從大門走出一個約60歲的矮老頭。也許是常年的外出打魚的緣故,讓他的膚色呈現古銅色。他伸手很是慈愛的摸了摸,站在門口處蠻喜的頭頂。轉頭對正等在街面上的蠻柯吉問道:“吃了早飯嗎?”
“切!沒吃”蠻柯吉不屑的回答道。
“早飯還是要吃的,要不你先去吃了早飯再來吧!”那老頭慢條斯理都說道。
“不用了,打完再吃。”
“吃完再打也來的急。”那老頭再次強調道。
“我說不用了,就是不用了,司證呢?”蠻柯吉又點不耐煩的回答到。
根據妖國的法律,修行者之間的比試必須要有一個司證在場作證,以示公平。勝利者有繼承失敗者,妖俠腰牌的權力。
不知是聽見了蠻柯吉的詢問還因為湊巧趕來的緣故,只聽不遠處一個明亮的聲音回答道:“來啦,來啦,馬上就到”
村長老頭看著這個跌跌撞撞跑來的身影說道:“吉太呀!你又遲到啦”
來到比試場的吉太一臉的不高興,于是他撅著嘴道:“村長大人呀!天氣還早呢!早來晚來不都來了嗎?”
“快開始吧!”等的有點不耐煩的,蠻柯吉催促著。
吉太一聽,立馬摸出懷中的一本小冊子,并清了清喉嚨,然后才嚴肅的宣布道:“客居者蠻柯吉”,當司證念到這里時,蠻喜一臉不甘心的搶話道:“還有我,蠻喜”
司證停頓了一會又繼續念到”第二百三十次挑戰,”說到這里時,蠻柯吉立馬糾正道:“是二百二十九次”司證又停頓了少許才繼續”窩窩村范村長的挑戰比試,在我司證吉太的見證下,公平的開始”
隨著司證的一聲開始之聲,話音未落。只見蠻柯吉立馬迫不及待的一個健步,運脈而出前沖打出雙拳,雙拳化作數道凜冽的脈術,直奔村長的面門而去。
村長漫步驚心的往前走著,看了看這來洶洶的一招,村長喊了一聲“水中月”只見他幻步而行,數個快速的閃避,竟然巧妙的躲開了蠻柯吉的數道脈術打擊。而一旁的蠻喜見,老爹已經出手,也咿呀呀的童聲童氣的將殺過來。
“風起浪涌”村長一邊喊著一邊運氣而行,只見一股真氣如浪如波直奔蠻柯吉而去,比試處真氣、脈術、形成的巨大的氣浪把弱小的蠻喜吹的,東倒西歪的。卻硬生生的把他擋在了比試場之外。
一股巨浪夾雜著的壓迫感,直奔蠻柯吉而來,蠻柯吉見狀立馬運氣而行。“霸王沖”蠻柯吉喊著,他也是使出看家本領來應對村長的這一招。
只聽“嘭”一聲悶響,兩股真氣碰撞在了一起,激起一陣路邊的灰塵。兩股真氣碰撞在一起,而形成的沖擊波,硬生生把蠻柯吉逼退了數步。
村長一看蠻柯吉被逼退了少許,蠻柯吉受此打擊一時心慌,急忙運氣護體,一時之間門戶大開。村長一看機會來了,于是一邊運氣一邊喊道:“滿天飛雪”,于是只見一股真氣在一定范圍之內迅速形成片片雪花,把蠻柯吉籠罩在了里面。
蠻喜在場外,見自己老爹處于不利的局面,一臉的焦急。咬牙切齒的默默念到“氣運丹陽,行脈合一,氣行脈門,”他一步一步艱難的,頂著強大的真氣氣流,一邊念著一邊運氣,往蠻柯吉方前行而去。一旁的司證側臉看了看他,到也沒去阻止,只任憑他在哪里倔強的前行著。
被圍在真氣化成的,暴風雪籠罩之中的蠻柯吉心想“這招不是吟唱法師才會的嗎?”于是強行運氣把脈氣化作一個護盾,死死的罩住了自己,任憑真氣所化成的雪花瘋狂的擊打著護盾。
蠻柯吉只頂了一小會兒,護盾就被攻破了,只聽“嘭”的一聲悶響,蠻柯吉不敵,已經被村長的打敗在地。
“比試結束”司證吉太見狀喊道。
村長背手而行,慢條斯理的行至司證處,簽字畫押去了。
軟趴在地上的蠻柯吉,一臉不甘的對司證吉太說道:“你喊停,喊的太早了吧!我還能繼續比試呢!”
“切,就你那三腳貓功夫。再練十年再來吧!快來簽字畫押。”司證吉太藐視的說道。
爬地而起的蠻柯吉一邊走向司證吉太,一邊扶起已經倒地的蠻喜。并責備道:“都是你搗蛋的過,讓我分心。”
“都怪我,蠻大人,我沒發出真氣。”蠻喜沮喪道。
“沒事,我們再回去練練就好了。下次一定行。再說妖俠之間公平正義的比試與決斗,是不允許第三個人插足的。”蠻柯吉一邊簽字畫押,一邊對蠻喜說道。蠻喜聽后點了點,又露出幼稚的微笑。
這世界上還能有什么事,是可以比和父親大人在一起玩耍,戰斗還高興的呢!
———————————————————————————————————
用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用來形容蠻柯吉與蠻喜二人現在的狀態就太恰當不過了。望著垂頭喪氣的父子二人村長有些不知道說什么了,只淡淡對蠻柯吉詢問道:“這,小家伙多大了呀?”蠻柯吉側臉看了看村長,一臉傲慢的回答道:“六歲了。”
“哦”
“要不吃了早飯再走。”村長似乎一直在糾結吃早飯這事上。
“不用了,他等會還得上學呢!”蠻柯吉一邊撫摸著蠻喜的頭一邊回答到。
“哦都上學了呀!不錯不錯,都可以去參加脈術覺醒儀式了。”村長微笑著說道。
蠻柯吉看了蠻喜一眼,淡然道:“那就參加吧。是哪天?”村長微笑著回道:“就在三天后,到時候我來接他好了。”他看著蠻柯吉的樣子,很明顯是想說,要是指著你送他去,恐怕就耽誤了。
蠻柯吉點了下頭,就不再理會這位村長了。獨自拉著蠻喜回雨港去了。
……………………
………………………
路上蠻喜一直對自己在比試之中,表現出的無能感到失望,是的又有誰愿意,眼真真的看著自己最在乎的親人,被別人欺負呢!他估計都算好的了,還在哪里努力的和自己的老爹一起奮力的戰斗,大多數同齡的孩子估計遇見這種情況都會在哪里哭鼻子吧!
其實蠻喜并不知道,自己修練的是一門極其高深的脈術心法,在這泛大陸上,修煉者又分為真氣修煉、元氣修煉、塵埃修煉、三類。三類之中又有細分。如果換成一般的修煉者,一修煉此術就會感覺到是脈術,所以必定會小心翼翼,無比謹慎地修行,而且一定會請妖俠大師或者是值得信任的真氣高深的朋友幫忙看護。這門功法最艱險的便是在入門處,要積脈氣入丹陽并運藏氣脈于丹田之中,到時修行者的身體與心靈的反應速度便會產生極大的差異,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修行者的心神會沉入天門之中變得像植物人一樣。而此時修煉者會在精神力的影響下感覺到天門之中似乎有一道光線照在身上。
如果此時修煉者沒有經驗,很容易誤以為自己已經走火入魔,強行要收納天地元氣入內脈——如果運氣好,實力異常強悍的修行者可能將體內亂竄的元氣歸入經絡之中,但也就等于練功沒有半點作用。如果是初學者,則可能被這種驚慌,驚嚇得導致真正的走火入魔了。
而像蠻喜這樣的初學者,不但沒有走火入魔,反而如無事之人般,所以他更容易體會到那種玄妙的感覺,而這一切要歸功于他的老爹蠻柯吉了。
因為他剛開始修煉這種無名脈術不久,在他身上很難發生什么重大都變化,原本他就是集天地萬物之元氣聚宇宙之塵埃,在元氣與塵埃的滋潤下重生而來的,從重生之中所帶來的先天之氣,還停留在他的體內所以修練起來,甚至還奇妙無比地將先天元氣和塵埃一起屯留在他的經脈之中。它們這些元氣與塵埃,正在極其緩慢的改造著他的身體。
而一般修行者都容易遇到心魔這一關,這對于蠻喜來說,克服它也不怎么困難。
不要搞忘了,他的前世可是羅魁。他曾經被封印了一千年的時光,在他的骨子里早就習慣了比如孤獨與寂寞,又或者是習慣了一動都不能動的狀態。所以在第一次修煉那脈術時,他遇到不能動彈的狀態之時,他并沒有驚慌,反而有一種似曾相識般的溫暖感。
回到家的蠻喜與蠻柯吉二人。匆忙的吃過早飯,蠻柯吉便獨自上班去了,而蠻喜則與街道上同伴們一起去書苑上學去。
雨港的這個書苑,是港里的大伙兒湊錢開辦的。大伙專門托人從龍族的南海郡請過來,一位教書先生,這位教書先生年紀并不大,約摸三十多歲,據說是一位修煉草術的修行者。
對于雨港的老百姓來說,集大家的財力來開辦這么一所學苑,當然是極好的事了,而跟隨著一個修行草木之術的修煉者學習是再好不過的事兒了。
比起那些一無用處的凡文,學習這種可以醫治他人的草木之術,自然是最好的了,至于那些打打殺殺的真氣、脈術之類的東西,學了它們那可是要上戰場的。自然這種草木之術更符合他們的意愿。
書苑的教書先生,是龍族修煉草木的脈師,所以天天教蠻喜他們看的便是些關于草木與煉丹的經書,這些經書雖然與其它地方的凡文經書是不大一樣的,讓蠻喜感覺到很妙的是,居然里面很多內容大意他都很喜歡。
以至于蠻喜每一次聽課的時候,都會極其的認真。
夏日里太陽一出來,就會熱悶,教室里也會熱氣滿滿,教書先生將南面的窗子推開,和著清風一起吹進來的是一絲絲花香,香氣極是清香。先生回頭一看,自己的小學生們,大多是都正趴在桌上發呆,正想出言訓斥,但看著那一張張清美的小臉蛋兒,不知怎的卻心頭一軟。
下午自然是野外的實踐課了,教書先生其實很欣賞自己個的這些小學生們的,特別是蠻喜,小小年紀,雖然還談吐不清楚,動作也很粗俗,但對于書上所載的東西也能記得很是清楚,對于一個六歲頑童來說,實在是很不容易。
教書先生也有自己的一些疑問,每次都怕自己心太急了,沒教好這些個頑童,但每次外出野外采藥,蠻喜都會帶給他一些驚喜。如果是貴族之家,這個年紀,對花草藥理有如此的見識,到也是平常之事,畢竟富有貴族家庭,大多數都是有家族學堂的,背背童蒙之學教教修煉之術也是常見的。還有的一些早早的聘請了一些修煉宗師在家里輔導自己的小孩。而蠻喜只是尋常人家的孩子,在這個年紀,就對花草藥理有如此見解就是很難的了。
等教書完畢,蠻喜與眾頑童們極有禮貌地向先生行了一禮,然后恭敬地等先生先離開書房,這才歡快的,迫不及待的脫了已經被汗濕了的外衣,如一群野馬往書房外跑去,一路上又打又鬧,好不熱鬧。
等回到了家門處,蠻喜馬上停了下來,臉上堆出一些可愛的笑容,搖搖晃晃地走了進去,看見坐在里屋的蠻柯吉,開口童聲童氣喊道:“蠻大人。”
蠻柯吉淡淡的轉過身來,瞅了瞅這個兔崽子一眼,露出責備之色說道:“把衣服穿起,不要沒話找話說。”
蠻喜這才乖乖的穿好衣服,走了進去,而蠻柯吉正做著晚飯呢,
“今天學了些什么?”
似乎所有大人都會如此的一問吧!蠻喜很老實地站在身后,將先生教的東西一一說完,這才被應許可以出去玩耍了,然后只見他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在外面和街坊的小孩們一起玩耍大鬧去了,傍晚十分,夜幕快要降臨,街道巷口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很多的大人,三三兩兩的他們都會,扯著嗓子喊著,“**回家吃飯了”。直到夜晚完全的降臨,這樣的喊聲才會結束。
……………………
………………………
三天后,蠻喜在村長的帶領下,去圣殿參加脈術覺醒儀式去了。
路上蠻喜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問道:“廖爺爺,什么是覺醒儀式?”
廖村長正色道:“我們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脈術或者其它的一些修煉天賦,到了六歲左右就要進行覺醒。有了覺醒,才會對我們某方面的能力有所增強。哪怕是對最普通的真氣修煉者,也會有所幫助。萬一你要是擁有一個出色的脈術或者其它天賦的話,那么,你甚至有可能成為宗師級的人物哦。覺醒儀式一年才有一次,我可不能讓你錯過了,畢竟學校里教訓出來的,總比野路子來的靠譜些。
他這里的野路子,自然說的是蠻柯吉了。“宗師級大人物是不是每天都可以吃白面饅頭呀!”蠻喜偏著頭傻傻的問道。
“嗯,應該可以吧!”
在這個泛大陸上,每個種族的國家或者說是城市都會有一個圣殿,這是圣戰聯軍的機構,他們主管著各地的修煉者,而在這個小小的雨港里,只會有圣戰聯軍的分殿,而里面的執事大人就是來幫助這些個村里的孩子覺醒。覺醒完畢的孩子,如果有被選中的,會被送入妖族學院經行學習。畢業后會成為皇家圣戰聯軍的一員,在戰場之上建功立業。
而這位執事大人可是一個大師級別的人物。聽到大宗師三個字的時候,蠻喜眼中明顯流露出了明顯的羨慕之色。
蠻喜對于修煉者概念只是聽蠻柯吉模棱兩可的說過一些,此時抓住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追問道:“大宗師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