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J的路況一向十分堵，傅嫻一個晚上沒睡覺，中午睡了一個小時實在有些困，就坐著瞇起眼睛。

李案是了解傅嫻的，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低聲開口，“傅總，你困的話就瞇一會吧，到了地方我叫你。”

傅嫻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李案有沒有看見，因為她實在是太困了，路上開得很慢，車內淡淡的檀香味若有似無的在她鼻尖繚繞，她漸漸睡了過去。一路上都很平穩，李案開得很慢，因為提前留出了足夠的時間，所以也不會耽誤到那邊約好的時間點。

像是有預感一般，她不敢熟睡，睡著了都在提醒自己一定要起得來，有重要的事情接下來要去做，快到站的時候，她睜開眼睛，揉了揉靠在車窗壓麻了的半張臉。

“到了嗎。”傅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前面就是了，傅總。”李案開車，沒回頭道。

也沒指望白蕊能幫上什么忙，她下車前再三叮囑白蕊，少說話，看著就行。

“O，Farrah， You're here at last。”商業樓門口，站著一位金發美女，皮膚白皙，湛藍色的眼睛仿若精靈一般，天氣還有些涼意，她穿著短裙T恤，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冷，見到白蕊愣愣的在看著自己，她還嫵媚的朝白蕊拋了個媚眼。

“May，Long time no see. I'm dying to see you!”傅嫻挽住她的手，臉上掛滿笑容，“How many days are you going to stay in China this time？”

“Three days，”叫做梅的女子撇撇嘴。

“Then we'll have a good drink later，”傅嫻偏頭笑了笑。

“嘿，傅總，在這里！”接引的人下來了，傅嫻和那名外國女子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一個半小時后，化妝間的門打開。傅嫻穿著一套純白色長裙，長袖袖口處綴了兩顆珍珠，上衣衣領出壓出幾道衣服的褶皺，最上面的一顆扣子沒有系，露出修長的脖頸和精致小巧的鎖骨，裙子柔軟的垂下來，隱約可見纖細的小腿。

“雖然您不讓我說話，但是我還是想說，”白蕊身高還不夠一米六，仰著頭，就差擦去口水了，“傅總你不出道可惜了啊！”

“你已經不是第一個對我這么說的了，”傅嫻心情很好的回道，回頭看了一下四處沒什么人，微微彎腰，挑眉道“我出道的話，剩下這些人讓他們來做廣告做的還沒我一半好，信不信？”

說完就直起身，往錄播廳走去。

白蕊愣愣的拉了拉李案的衣服，一只手緩緩捂上心臟，“李案，你有沒有覺得傅總剛剛簡直……A爆了？！”

一只手在白蕊面前晃了晃，“醒醒吧，傅總是個女的！”李案拿上包往觀眾臺走去，這種時候他們是不用跟在傅嫻身邊的。白蕊小跑幾步跟上，“你等等，那也不耽誤傅總超帥的啊……”

傅嫻快到錄播廳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后一聲帶點疑惑的聲音，“傅嫻？”

她停住腳步回頭，一時沒想起來對面是誰。

“真的是你？！”對面的女人驚詫。

她想起來這是誰了，叫什么花來著，大學和她是一個班的，她想了想，開口不確定道：“王……花？”

對面的女人尷尬的笑了笑，“我是李華。”

“啊，”傅嫻立刻帶上一抹笑容，“我記起來了，我們前兩年有個名字和你很像的客戶，一出手就是五百萬。”

李華的笑容這才緩了些，“我看見公司說下午要采訪一個叫做傅嫻的，我還以為是同名同姓呢，沒想到真是你啊，幾年沒見”，她仔細打量著傅嫻，“你變化好大，我差點不敢認了。”

“是我，你在這里工作嗎？”傅嫻問。

“是，我剛剛跳槽到這邊公司，風華這個雜志比我之前的好太多了，”李華正了正自己胸口前面的員工牌，炫耀似的，“我現在是編輯了。”

傅嫻忽然對這樣的交談覺得無聊，點點頭，“哦，那你加油，我先過去了。”

“好，有時間一起喝咖啡啊。”

傅嫻轉過身，沒回應。

原來不只是自己，大家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