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第二學期開始,金娷的晚自習生活開始了。幸好她拉了楊豁一起,因為晚自習回家的路上很少人走,路上有些空曠得讓人害怕。大冬天嘛,人們還是喜歡暖和的被窩。參加晚自習的人也不是很多,就高三那批還有她們高二的一部分人。校園的晚上還是不同于白天,晚上有種寂靜得嚇人。
這晚自習也上了幾個月了,她和楊豁兩人大多都是在外面吃快餐,晚自習,晚自習放學后兩人又一起回家。作為男朋友的楊豁有個習慣,晚自習后都是送她回家。他們兩個是不同的方向,她覺得不用那么麻煩,楊豁卻依然堅持。
晚自習后放學后,金娷送別華沙子他們,她就在教學樓樓下等著楊豁。寒冷襲來,陣陣發冷。
等了一會,楊豁和著幾個男生珊珊出現,金娷遠遠就聽見他們在討論什么。隱約聽到“去嗎?”,“過分了”。男生們看到金娷,再看看楊豁就知道小情侶的小甜蜜,一起起哄把楊豁推向金娷,就紛紛逃開了。
楊豁雙手展開抱向了金娷,美人在懷,男人難能坐懷不亂。他趁金娷不備,飛速的在臉頰上一個吻,然后放開。
金娷被意外偷襲,呆了一下,又看看四周有沒有老師。幸好,晚上同學們走得飛快,這會兒已經沒有什么人了。
金娷瞪了楊豁一眼,說:“看來你想在學校給老師逮到好好教育一番呢。”
楊豁走在前面,回頭看了金娷一眼,說:“女朋友太漂亮了,一下子把持不住。老師大晚上的哪里有空管我們,都已經回家鉆被窩了。”
走出了校園,楊豁一把拉住了金娷的手往自己口袋里塞。兩只手碰撞在一起,金娷感覺自己的手被溫暖的包裹著,很有安全感。
他揉搓她的手,兩只手在看不見的暗地里摩擦,這是他們冬天里的常態。第一次他伸手過來時,她還一下子打開了他的豬蹄手。可能他奔著成功的心態,最后他得逞了。
她是一到冬天手腳冰冷,他是冬天依然火熱火熱的人。
金娷圍著厚厚的圍巾,哈著寒氣,說:“他們叫你去聚會?”
楊豁開始追憶過去,說:“呃,你聽到我們說話了?對呀,他們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學。我沒有想到他們也會參加晚自習,他們說很久不聚了所以想今晚聚聚。”
“那你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她說這話可不是什么賭氣是很正常的表態。楊豁,很多同學都會有些叫他參與一些大大小小的聚會。開始的時候,楊豁還每次都要拉上她。最后是她心煩了,楊豁再怎么拉她,她也不去。
該認識的都認識了,該見的都見了。交朋友是挺好的,認識多一兩個人也是挺好的,不過,她還是喜歡獨處。再多的紛紛嚷嚷,不如自己的小世界。
楊豁試探的問:“要不,你也同我一起去?”
“不了,我要回家睡覺。你們一聚,怎么也會弄到一兩點,到時候睡都睡不夠。第二天又要早起去學校,太折騰了。”
楊豁明知道說不動了,就不再誘導了,就堅持送金娷回家。
金娷看看手表,都快十點了,楊豁這一送還要加上他要去聚會,到時侯聚會上也沒有多少玩的。她把手從楊豁口袋里抽回,說:“不用送我了,你快去參加你的聚會吧。天天這條路,能有什么事情。”
“這………”
楊豁最終拗不過金娷的的強硬態度,就不再堅持了。他抱抱金娷,親了親她一下,走前囑咐:“到家一定給我短信。”
“好。”
因為想快點回到家,金娷就抄了近路走。近路沒有那么多行人,卻很直,不要饒圈子。
回去的路上還有很大一段路,路上的人越來越少,店鋪都開始關門了。寒風越來越冷,有些刺骨。金娷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想馬上到家鉆被窩。
金娷走著走著,隱隱約約感覺后面有人在跟著她。她一回頭,果然看到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不自然的望向遠處不自然的抽著煙。她再繼續走,后面的人緊緊的繼續跟上來。
不能讓這個人知道她住哪里,快點到大街上才行。她現在走的是小巷子,黑燈瞎火的沒有什么人,快點到有人地方才可以。越想她她都小跑了起來,后面的人看出她的意圖也跑了起來。
拐角的時候,“咚”一聲,她撞到了一個人,兩個人一下子摔倒地上,那人反應快一點還緊緊的拉住了她的手。她大吃一驚,完了,有同伙?
“金,金娷。”
透著微弱的燈光,金娷看清了來人是誰,這不是吳羽嘛身后還有一個女生。
看到是認識的人,她一下子安心了。再看看后面那個變態還在,她不由得大聲說:“吳羽,大晚上的還在外面呀?”
金娷臉上泛白,手有些發抖,再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男人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這邊,吳羽大致猜出了意思。
吳羽看了身后長發女生一眼,就對著金娷說:“剛剛約會完,正在送女朋友回去。”
不遠處的跟蹤男一聽兩人是熟人,臉上一變,逃之夭夭去了。
吳羽扶起地上的金娷,隱隱約約看到金娷手上有擦傷,可能是剛剛這么一撞,摩擦到的。皮膚皮都掉了,滲出一點血來,看著就覺得疼。
吳羽也聽到孔苗淑說過,楊豁和金娷提前上晚自習的事情,是因為金娷的成績太差了,然后楊豁就被逼著去的。現在,楊豁去哪了?對于追到的女生就這么不珍惜?
“走,我們去買藥吧。”
“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明天再買就可以了。”
長發女生說:這種擦傷第一時間上藥就好得很快,再等明天的話會很痛的。大羽,你先扶她去那邊那個石凳坐坐,我現在去買藥很快回來。”
長發女生話剛落,就不見人影了。吳羽和金娷肩并肩慢慢的往石凳走去,一到凳子,兩人就做了下來。
吳羽掏出手機,說:“我給楊豁打個電話吧,讓他過來。”
金娷出聲制止,“就個擦傷而已,我都覺得沒有什么。要不是你們攔著我,我現在都到家了。”
…………
長發女生幾分鐘之后就回來了,帶了一瓶水,還有消毒水還有擦傷藥,還有包扎的白布,小小的一袋。金娷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小傷口,不由覺得小題大做
長發女生對于處理傷口很有經驗,不一會兒就給金娷包扎好了。女生是一個很細心的人,很有耐心,通過這個包扎就看可以看出來。
最后,兩人還堅持要送她回家,一定要送到小區門口。就這樣,三個人走在一條路上。吳羽在幾米處前面一邊走一邊抽煙,金娷和長發女生走在后面。
金娷看著一邊也是默默不語的長發女生,突然說:“吳羽追我都是因為華沙子他們鬧的,因為他們起哄,吳羽才表白,我當時立馬拒絕了。因為我對他,一點都不來電。”
廖玉睜大了眼睛,隨后點點頭。是的,她聽過吳羽追過的女生有哪些哪些,前女友是誰她也清楚。圈子那么小,認識的人就這些,只要有心都可以打聽到。金娷,這個人她在吳羽QQ上,看了她的朋友圈知道了這個人的存在,確實漂亮。
廖玉問過吳羽:“大羽,你沒有追到沙子那個朋友,有沒有后悔?
吳羽停下手機的游戲說:“那樣我后悔的事情可多了,傻瓜,我只喜歡你一個人。”
第二天,金娷在小區門口看了看,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看到楊豁出現,她就自己去學校了。可能楊豁喝多了,還沒有起床。看來,某人要遲到了。
一連好幾天,還是沒有看到楊豁的身影,信息發了也不回,她不由的擔心了。下午放學的時候,她就去楊豁的教室堵人。教室也沒有人,她就到處找,最后在路上找到了。
路的中間,,楊豁正被幾個男生圍著聊天,說說笑笑著。一邊掏出手機,好像在議論手機的游戲。
金娷從背后喊道:“楊豁,等等我。”
男生們回過頭,看到了金娷。楊這不是豁女朋友嘛,大伙們識趣的先走了。
金娷直接了當的問:“為什么?為什么這幾天一直躲避我?”
楊豁皺著眉,有些不耐煩說:“最近心煩,不想見。”
很多交往的男女最怕是矛盾,誤會。都會腦子里在胡思亂想,卻沒有種當面問。問得清楚,怕太看清一個人,感情就散了。金娷偏偏是,有事就上,沒事就靜。
金娷心一橫,淑:“現在說清楚,不然我們誰都別想走。”
前幾天楊豁還是笑瞇瞇,今天不懂中邪了臉上陰晴不定。這,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發生了,而且還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逃避不是解決問題,楊豁直接也說:“那天我去參加同學唱歌,你是在回家嗎?”
“是。”
楊豁諷刺的笑了,“回家?呵呵,好像看到你和一個男生手玩手,不用解釋,我這里都有視頻。男生的樣子看不清是誰,而你確看得清楚。大冬天,兩個你儂我儂的坐在一個石凳上,你說,這兩個人只是單純的男女性朋友?他們會在石凳上做什么?”
楊豁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的說的,就像憋了好幾天的氣。周圍有些同學看到兩人寒氣逼人的樣子,路過的都看過來一眼。
“不是這樣,我可以………”
楊豁卻沒有耐心聽,他直接打開手機視頻,。她就看到了那晚吳羽和她坐在石凳上的事。那晚,她的手流了一些血,血上面沾了很多沙子。長發女又去買藥沒有回來,吳羽就率先拿了紙巾幫擦,先做做應急。
楊豁收回手機說“不用解釋,我只想知道,那個男生是誰。”
楊豁已經擺明了態度,事已成定局。金娷心一點點沉了下來,她放棄解釋了。在嘴巴的話,她一點點往回收。
“都是你說的那樣,何必還追究那男是誰。”
楊豁扭著頭看向馬路邊說:“分手吧。”
金娷垂下了睫毛,“好。”
回去的時候,她一直在想,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信任。
她也知道,只要她找到吳羽和長發女兩個證人出來解釋,他們肯定不會走到分手。可是,解釋了這一次,往后肯定會有無數的解釋。這樣的男朋友,這樣的交往,都不是她想要的。
這段感情這么難堅持,那就散了吧。
金娷和楊豁兩個形影不離的人,現在是都見不到呆在一個空間的異樣,很快引起了周邊的朋友的關心。無論他們怎么問,兩個人就是犟得要死,嘴巴就是不說。
楊豁被眾人問得煩躁了,直接說:“都分手了,不要再問了!”
一句話丟下眾人都鴉雀無聲,面面相覷,都不敢相信事實。才交往多久的人阿,就分手了?
楊豁和金娷分手的消息開始在朋友圈那里都傳開了,吃瓜群眾一波又一波上來安慰楊豁。金娷是一放學就扎進了吉他社,很少和華沙子再見面。
晚自習上,華沙子問金娷:“你們,真的回不去了嗎?”
金娷寫著試卷,“對,還是一個人比較好。”
華沙子還是希望兩個人和好,不死心的問:“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分手呀?”
“沙子,你這個問題問了快十遍了。”
“管它多少遍,只要問出個事實我就會繼續下去。你們兩個都是悶葫蘆,都不想說事情的來龍去脈,真是憋死我們了。你要知道,我們一直都玩得這么好,現在卻這樣,你說誰會好受。阿永在做楊豁的思想工作,我呢肯定就做你的思想工作。什么時候,你們兩個人好好坐下來談,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金娷停下了筆,認人真真的說:“沙子,你再問的話,這段時間我們就不要說話了。”
華沙子:“……”
金娷繼續寫著試卷,華沙子就掏出手機放在桌子低下飛快的發信息。
華沙子:我們先不要逼他們太緊了,我怕適得其反。
羅永生:好。
羅永生嘆了一口氣,再看看楊豁,只見他手掌枕著下把望著漆黑黑的窗外,癡癡的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