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豁,你小子怎么一個人來?你家金娷呢?”
奶茶店里,男男女女都在喝著奶茶聊著天。是情侶的就呆一塊兒,是女的就女的一塊,男的就男的呆一塊。他們所呆的奶茶店就是劉銘銘周末兼職的地方。他們這群人,聽說劉銘銘做兼職,還是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幾個月,立馬叫上王雪玲帶著他們殺到了現場。
陣容數量龐大,奶茶店店長是樂開了華,劉銘銘是瞟了一眼又繼續做他的奶茶。
問話的正是周龍華,他呀,那顆小八卦的心閑不住。
楊豁推了一把周龍華,說:“她呀,要回家,不然我早去約會了。”
沈月聽著楊豁的話,覺得曾經的同學都已經是見色忘友了。有了女朋友,朋友就成透明的,不由擠兌:“楊豁,原來你是落單了呀。唉,不然難得一見哦。雪玲,沙子和徐勇呢,怎么不見他們?”
王雪玲吸一口奶茶,對著沈月說:“沙子是約會,徐勇我就不清楚了。”
周龍華有點懷念起初中的時光,不由感慨說:“吳羽也有女朋友了,楊豁也有女朋友,苗淑也有男朋友,可憐剩下的單身。想想初中的時候,就阿永有女朋友,我們這些人都是經常晚上約出來玩。現在上高中,不同的學校,約一次夠人數的太難了。”
人生經歷過一個階段一個階段,不是每個人都會陪伴到老。他們現在還在一個城市,到了大學,到了工作,到時候真的是各奔東西,天南地北。
孔苗淑這次聚會也來,她玩著手機說:“有對象就不同,對象肯定拍第一。你們這些單身狗不可能懂的。”
一個斜劉海女生說“苗淑,你男朋友呢?難得周末,他不來找你玩?”
孔苗淑看了一眼楊豁,一手撩起脖子上頭發,說:“他呀,今天有事。我們經常約會,不過,太恩愛也不行。”
孔苗淑撩起來的頭發都能看到幾個草莓印,紅得有點刺眼。一群人看了,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王雪玲瞟了一眼,又繼續喝她的奶茶。
沈月驚嘆,說:“苗淑,你這脖子,是得多恩愛呀。”
眾人目光集聚,孔苗淑急忙蓋住頭發,眨一邊眼,雙手捂著臉害羞的說:“月月,你說什么呢,討厭。”
一群人開始圍繞著孔苗淑男朋友張開一系列話題,越聊越嗨。奶茶喝完,他們又繼續下一個目的地——KTV。走的時候他們順便把劉銘銘一起拉走。難得一聚,怎么能缺少人。
KTV這一嗨,嗨到了晚上的十點多,一群人才散去。
晚上燈火通明,車輛漸漸少去,路上的行人漸漸散去。這次聚會,他們這群人都喝了一點酒,吹著冷風一陣舒服。大家又說又笑的走在大道上,你說一句我說一句。
王雪玲因為東西落在了KTV,拉著劉銘銘一同回去找,一群人在大道上聊著天站著等,。
等著的時候,周龍華看對面馬上不遠處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拍身邊的人肩膀,說:“誒誒誒,楊豁,那,那不是金娷嗎?她身邊還站著一個男生呀?”
一群人循著聲音看去,那人確實是金娷。
男生一米八的樣子,帶著眼鏡,是個面生的臉孔。男生手還纏上了金娷的手肘那里,他嘴巴一張一張的,好像在說些什么群。金娷臉還是那樣,冷俊,一言不語。
一群人全看向了楊豁,楊豁目不轉睛的看著,只是他的手指控制不住的顫抖。
沈月小聲低估:“金娷不是回家嗎?怎么大晚上的和一個男的在外面?”
斜劉海女生,也插一句:“看她那樣,好像精心打扮過的。那男生手里拿著個包裝盒,是禮物嗎?”
衛兵對金娷印象還是很深刻,說:“可能是親戚吧,我看她那個性很難交到新朋友的。”
楊豁就這么定定的看著,表情有些僵硬,他不敢過去,他有點害怕。
男生在一旁說了許久,只見金娷點了點頭。男生就蹲下來,背著金娷,在一群人的遠遠注視下,走了。
周龍華有點束手無策,說:“怎,怎么背起來了呀…………”
孔苗淑看一旁向呆滯的楊豁,她嘴角勾起一絲笑容,說:“那男生好帥呀。”
一群人在原各懷心事表情微妙,心里已經朝著不好的方向想去了。大晚上,一個漂亮的女生,一個帥氣的男生,手互相纏著已經有點曖昧。男生背起女生這種親密行為,如果兩人沒有一點關系,吃瓜群眾都是傻的。
遠處飄來熟悉的聲音,一下打破了一群人的心里騷動。
“你們,不會是因為等我,心里有怨氣吧?剛剛那不是金娷嗎?怎么,楊豁你不跑過去打招呼?”
王雪玲和劉銘銘終于找了丟失的東西,快速的敢來,她也遠遠看到了金娷,只是她沒有聽到大家的討論。
孔苗淑像看白癡那樣看著王雪玲,淡淡的說說:“追什么追?那是金娷自己的事情,關楊豁什么事嗎?”
這時候王雪玲看著這一群人的表情各異,楊豁表情面無血色,再看看孔苗淑一副不屑的樣子,王雪玲再蠢也多多少少也猜出了一點。
王雪玲盯著孔苗淑說:“干嘛不追?那是金娷的哥!趁早認識她的家人,能給對方留一個好的印象。”
沈月大吃一驚:“她哥?”
一群人松了一口氣,緊張的心放了下來。被女朋友帶綠帽不可怕,可怕的是女朋友帶綠帽被大家一起撞見。
王雪玲點點頭,一臉崇拜的說:“對呀,上次我和沙子在金娷家住,她哥也來了。我當時還問金娷要他哥的QQ,不過,她哥已經有女朋友了,我的一見鐘情就這么沒了。她哥近距離看,真的超帥的。聽金娷說,他哥是個學霸。”
原來她哥呀,這一下,擔心的的心終于恢復當初。楊豁的臉一點一點恢復了血色。
孔苗淑卻是不信,她側著臉說:“真是親哥?不會是認的吧?”
現在很多女生在學校和一個男生玩的好卻沒有戀愛時都會認對方為哥哥,這樣,既有身份一起玩,女生又不會亂嚼舌根。可有些女生,就是借著認哥哥來談戀愛的也有。
王雪玲不屑一顧的說:“金娷那個性子,她對不認識的都愛搭不理,哪里有空人認哥哥?像我們這些,除了華沙子和楊豁,誰叫得動她出來?能碰她的都是熟人,不熟的誰敢靠近她。他們一看,那么漂亮,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是兄妹是什么?”
這話確實說得在場的不住的點頭,一致覺得王雪玲的話總結的太對了。孔苗淑在一邊看向另外一處若有所思,。
一群人開始拍打楊豁說誤會,說一些開玩笑的話。一起說說笑笑走回家,在路岔口都分道揚鑣。
劉銘銘松王雪玲回家,他對于剛才的場面一句話不說,他不清楚狀況就不會插嘴,他在一聽聽她們說。
王雪玲踢著地上的小石頭,說:“我今天開始不喜歡孔苗淑,以后也不想和她交朋友了。”
“因為她誤會了金娷?”
王雪玲玲瞄準一塊一塊小石頭狠狠一踢,說:“對,今天我不在場,她肯定會說一些黑白顛倒的話,太可怕了。”
女生之間,一點一點小矛盾都會引起戰爭,對于這種,劉銘銘都是躲得遠遠的。不過王雪玲,什么時候和金娷走得那么近了?
“那男生真的是金娷的親哥?”
“不是,是她后媽的孩子,也是哥。”
這邊,楊豁往金娷的家方向走去,他想見她。進了小區,上了十一樓,站在門口,他深呼吸了幾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敲了幾分鐘,門還是沒有動靜。楊豁還在敲,堅持不懈。十分鐘后,門緩緩開了門。
“哥,干嘛又回來!咦,怎么是你呀,楊豁?”
金娷慘敗慘敗的一張臉,看到是楊豁,挺直的腰一下彎了下來。楊豁連忙扶住,問:“怎么了,這是?”
“痛經。”
楊豁瞎眼,馬上說:“啊!快快快,進屋躺。”
楊豁說完,連忙關門,小心翼翼的扶著金娷往屋里去。安置金娷在床上躺著,再蓋好被子。金娷額頭冷汗連連,她痛的都臉都皺了去來。
一般女生痛經,都會喝紅糖姜水。楊豁連忙去了廚房弄了起來。
金娷無暇顧及在屋里的楊豁,她的肚子一陣一陣抽痛。痛一下平靜一下又痛,這樣持續不斷的持續著,痛得她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發誓,以后來月經前十天忌口冷辣食物。由于前兩天和楊豁在家里控制不住吃了一頓辣火鍋,今天就導致這樣。
楊豁去了廚房,打開冰箱,紅糖和姜都有,說明金娷是有備之需。他還看見冰箱里的蛋糕,一愣,就關上了冰箱。
煮好紅糖姜水,他端到都是床邊放下,他晃了晃金娷:“能起來嗎,紅糖姜水好了。”
金娷在床上一點一點挪了起來,楊豁貼心的把枕頭放在金娷后背讓她靠得更舒服一點。
金娷端起紅糖姜水連喝了好幾口,頓時感覺小腹沒有那么痛。她一下子喝完一碗,又重新躺下。
楊豁在一旁坐著,用紙巾幫忙擦汗。他看小說時也看過女生來月經的時候痛得下不了床,現實卻沒有看過。像他之前的女朋有友楊琪,來月經就是虛弱一點,沒有那么嚴重。
可能喝了紅糖姜水,金娷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她醒來。
她拿起手機一看,正是凌晨三點多,楊豁什么時候離開的她都不懂呢。她開燈下床去廁所,喝水太多了,現在是滿滿的尿意。
客廳的燈是亮著的,沙發躺著的正是楊豁。他,他沒有回去阿?
金娷上了廁所,出來就到楊豁躺著的沙發這里。只見,楊豁蜷縮著睡,身上蓋著一張厚厚的被子。睡著的人頭發有點亂,眉頭緊皺。想到昨晚,楊豁擔心她的她的模樣,她心里暖暖的心。
虛弱的人被人照顧,心里會得到有很大的安全感。
楊豁動了了一下身,睫毛晃動,他悠悠的醒來,看到坐在眼前的金娷,急忙坐起來,上下檢查著,說:“你現在好了?”
金娷點點頭說:“嗯。”
這時,金娷的肚子咕嚕咕嚕響起來。晚上她肚子有點痛沒有吃得下什么,現在就開始餓了。
楊豁見狀起身就要去廚房,金娷說:“我想吃冰箱里的蛋糕。”
“那是冷的,你現在吃不好。”
金娷確十分堅持:“我就吃一點點。”
楊豁無奈的點點頭,拿出了蛋糕。拿出兩個碟子和兩個小插,兩人開始細細品嘗。
這個蛋糕很不錯,一看就是一個連鎖店定的他認得那個牌子。那家連鎖蛋糕店里面的蛋糕好你好吃,就是價格有點小貴。
楊豁吃一大口,說:“娷,昨天是你生日對嗎?”
“嗯。”
“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知道,我肯定想和你一起過。”
不是她不告訴他,而是她也忘了自己的自己生日是什么時候。她有多少年沒有過生日了,她都有點我忘記了。
金娷吃一小口蛋糕,說:“我媽媽是在我十歲那年去世的,那年的生日我媽媽特地叫人買了一個蛋糕給我吃。她就在旁邊看著我一口一口吃,她說,不懂以后還有沒有機會給我過生日。她說,蛋糕是生日的的必需品,希望我每年都有一個美好的記憶。十歲以后,我對于生日越來越模糊,也也不想過,就這樣淡忘。”
蛋糕含在嘴里,融化掉了她心緊關上的門。昨晚,看到老頭子笨拙的捧著蛋糕,陳姨像小孩子那樣高興的放著音樂,哥哥點上蠟燭,這一切都是她從未想過的。有時候,人真的不能一直活在過去,不然會錯過許多當下的風景。
金娷又說:“我現在的哥是我父親再婚對象的兒子,他以前在我嚴重可礙眼了。他是云端上的白云,我是淤泥中一粒沙子,兩看生厭。有一天,我父親準備打我的時候,他居然沖了出來擋在我面前。那一刻,覺得有一個哥也不錯了。”
楊豁靜靜的聽著,心里一陣心疼。他的女孩,有著這樣的過去。人的性格大都是環境影響形成的,金娷也是如此。
楊豁緊緊握著金娷的手,說:“以后,每個生日我都陪你。”
那晚,楊豁摟著金娷在床上躺著。兩人一直在說小時候的事,小時候的人。一直說個不停,只為更了解對方。直到天亮,兩人才沉沉的睡去。楊豁的手搭在金娷的小腹那里,金娷的頭緊緊依偎在楊豁的胸前。
你的過去我參與不了,你的未來我會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