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卡五十萬,你以后可以不出現在我前面了。”顧念瑾把卡移到田恬面前,沉聲說著。
“顧總,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顧總,你告訴我,我一定改,一定改,你別趕我走。”田恬現在是真的慌了,聲音都帶著顫抖。
顧念瑾每個方面都很好,最主要的是多金,對情人出手大方,陪他一晚來的錢夠她之前一個月的開銷。
“是不是許傾?是不是許傾在你面前說了什么?我就知道,她明明說她什么都不要的,她明明說過的……”
田恬瘋了似的哭訴著,廉價的妝被眼淚沖刷,眼影,粉底等全糊了,現在她的臉像個調色盤,五彩繽紛。
“夠了!”他面無表情,聲音冷到像冰渣子,“反正你等會就會去紅燈區,好好享受在這里的最后時間吧。”
本來他還想讓她拿了錢,體面地走,但她剛剛說的話徹底觸到他心里不敢碰的那根刺。
什么都不要么……
以前明明這么喜歡的啊!怎么可以說不喜歡就不喜歡?
他的眼角發紅,心里也扯得難受,像是被針刺了一樣,一抽一抽的。
他站起身,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不施舍給她,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現在他,想見到許傾,很想很想……
男人堅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田恬雙目無神,腦中又浮現出幾天前最后的溫存。
她的眼睛被蒙起,應了男人的要求一遍又一遍動情地喊著他“阿瑾”。最后的時候,她聽到男人伏在她耳邊,溫柔地念著那聲傾傾……
*
顧念瑾從下午一直等到晚上十點,許傾家還是一片黑暗。
他突然想到,想到那天唐鈞笠說的話,心里沒由來的一陣恐慌。
“叫人去查一查許小姐在哪。”他打電話給手底下的人,吩咐到,在快要掛電話時,又說,“還有唐鈞笠,也查一下。”
十分鐘后,顧念瑾知道兩人的位置。
唐鈞笠在公司加班,許傾在許渙那,兩人并沒有在一起。
既然許傾不在這,那他在這里也沒有什么意義。
很快,黑色的邁巴赫消失在夜色中,卷起的塵土知道車速有多么著急。
顧念瑾沒有去許渙家守著,他回到公寓,他和許傾才住過的公寓。
他有很多房產在帝都,平常帶女人也不會來到這里,連梁曉筱也不知道這。
他進到臥室,盡管已經很久沒有踏進這里,但房間里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他又打開衣柜,第一次發現里面除了他的襯衣還有許傾尺碼的衣服。
進到浴室,注意到了當時許傾花小心思弄來的同色系杯子牙刷等。
都說生活是不會騙人的,原來她早就在自己心里占據位置了嗎……
深夜,他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一定是許傾不在身邊。
他想。
以前的時候,兩人無論做到多晚,她總會安安靜靜的窩在他臂彎里。兩人相貼,很快就會沉沉睡去。
最后,顧念瑾找來一片安眠藥睡下。快要入睡前一秒他想,許傾是否有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我知道傾傾的腰側上有一道疤痕,她的脖子后有一點輕微的凹陷,是天生的。還有右耳后有一個紅色的痣。”
夢里,唐鈞笠說過話一直將他包圍,把他所有的擔心變成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