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卿即山河2
- 反派總是被拐跑
- 積辭
- 2007字
- 2020-03-29 23:00:00
“切莫因救人罔顧自己性命,辭兒可懂?”
“那質子身份卑微,辭兒身為北朝公主可不要失了身份。”
“辭兒今年及笄,可有滿意的夫婿?”
皇后一句接一句砸向辭楚。
不行,
讓我緩緩。
辭楚此刻非常嚴肅:“女兒還想多陪陪母后。”
皇后一聽笑瞇了眼,“辭兒總歸還是要出嫁的,可不能一直待在母后身邊。”
說罷又叮囑了一番,才起身回去。
辭楚依舊面無表情,“秋水。”
“公主有何吩咐?”
“月國質子在哪里?”
早點看看反派了解一下基本情況,萬一帶不動怎么辦?
系統縮在角落里暗自吐槽:我反派會帶不動?能跟男女主一決高下的人能是普通人嗎?
“公主身份尊貴,怎么能去那種地方呢?”,秋水一臉認真,“月國質子哪里吸引公主了?”
辭楚下意識想反駁,話還沒說出口,她又咽了回去。
奇怪,她為什么會想反駁秋水,明明她沒見過反派。
辭楚再度開口:“再不濟也是一個皇子,怎會折了身份?”
秋水撇嘴,公主心思良善,她也知道拗不過公主,只能帶她去,“公主隨奴婢來。”
秋水擔心公主身子骨,臨走前還給辭楚拿了件狐裘披風。
穿過好些殿宇,辭楚在一偏殿前站定。
偏殿很大,只是周圍長滿雜草,又沒有一絲人煙,荒涼的很。
殿門上都鋪了淺淺的一層灰。
反派的生活質量有待提高。
辭楚走進去,秋水原想跟著她,無奈辭楚不允,只好在外面等著。
殿里有些昏暗,偶爾有一兩處光線。
臥房的門開著,辭楚直接走進去。
床榻上躺著一個高大的男子,面如冠玉。他閉著眼,眉頭緊緊皺著,睡得很不安分。
辭楚走近端詳著男子,長得,很好看。
只是這手上的血痕很刺眼。
看來反派過得很慘,傷口都晾著沒有上藥。
系統看得敲腦殼,宿主上個世界對反派的感情被吃了?就算封印了記憶,感情也不會消失的好嘛,這時候要給他涂藥涂藥涂藥啊。
皇上不急太監急。
本統心痛。
他只穿了薄薄的里衣,上面還染著血。
辭楚撩起他的里衣和衣袖,果然看到了很多傷口,一道比一道猙獰。
君衍睡得模模糊糊的,他好像,感覺有人在摸自己。
!!!
君衍努力撐開眼皮,看到了一個長長的綠色物件。
“醒了?”如山泉般清零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他眼里聚集著戾氣,盯著辭楚的目光異常兇狠又很快消失。
那些人,又來了是嗎。
辭楚對他的目光視若無睹,到外殿讓秋水叫太醫來,隨即又走進臥房。
君衍聲音沙啞,又渾身是傷,說話有氣無力:“公主來這里……意欲……何為?”
“本宮救了你。”辭楚冷冷的道。
君衍愣住,她就是安樂公主?
“多謝公主救命之恩。”君衍強撐著床榻想要起身,只是他一動,便牽動了傷口,有血沁出來,他整張臉變得慘白。
“躺下。”辭楚面無表情地說道,末了又加一句,“你有傷。”
君衍不再亂動,躺在硬邦邦的木板上。安樂公主既然舍命救他,想必不會同那些個皇子一樣。他望著辭楚,心中千回百轉。
“公主千金之軀,這里寒涼,公主還是回宮好生歇息吧,謝公主探望。”話語中滿是恭敬。
“不必。”
秋水帶著太醫走到門口,福了福身:“公主,太醫來了。”
辭楚點頭,“給他看看。”
秋水打量了幾眼床榻上裹緊被子的男子,沒再開口。公主醒來對這質子便格外上心,莫非看上他了?
秋水難掩驚訝,面上的表情都沒剎住車。她低下頭,腦洞怎么也止不住。
太醫放下藥箱,檢查他身上的傷口。
“回公主,質子的傷想要痊愈,需用上乘的玉露膏,這玉露膏太醫院也只有兩三管。另外,質子感染風寒有不少時日了,恐怕會落下病根。”
辭楚面色愈發的冷,“治好他,玉露膏用了便是。”
太醫有些為難,但一想到安樂公主受寵,點了點頭:“是。”
秋水帶著太醫下去后,只剩下辭楚一人。
長時間的站立讓她眼前一黑,辭楚面色不改,心里已經氣成球,好弱!
想打架。
君衍沒再看她,寒意一陣接一陣侵襲著他的身體,他下意識地蜷縮起來。
辭楚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反派縮成一團。
系統一臉凝重,看這樣子,宿主對反派的感情好像真的沒有了。是哪個王八蛋干的?它咬死他!
秋水遞上一管藥膏,辭楚正想打開,秋水一臉惆悵:“公主真要給質子用藥?”,她忍不住問道,“公主心悅他?”
辭楚:???
心悅?
怎么會。
“沒有。”原主的聲音很清零,辭楚說出口時卻帶著幾絲冷意,“下去吧。”
說完便走近床榻戳了戳君衍。
他睜開眸子,“公主還有事?”
“擦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他傷的很嚴重耶,怎么自己擦?】系統發現宿主直的可怕。
這時候,不應該是親自為他上藥順便安慰幾句嗎?
“……”
【說好的帶著反派走上人生巔峰呢?】
“擦藥跟這個有關系?”面對系統的嘰嘰歪歪,辭楚不為所動。
【……】咱倆真的不能愉快玩耍。
君衍見辭楚一直站在那里,出聲提醒:“公主可否小避一會兒?”
辭楚點頭,接著便走了出去。反派讓她避開,說明他可以自己擦藥嘛。
她剛回到宮中,便看見了一個穿著明黃色長袍的中年男子。
“父皇。”
“辭兒大病初愈,好好養著才是,怎么往外跑?”皇帝慈愛的看著她,關切得緊。
“兒臣出去轉轉。”
皇帝又關心了一番,準備離去,“既然如此,辭兒好好休息。”
……
君衍看著那管藥膏,久久沒有動作。
她是北朝唯一關心他的人。
他一個質子,無權無勢,她想要什么呢?真的只是良善么。
君衍對這個世界懷揣了太多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