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和陸離吃完飯,回到公司。
回到辦公室的路上,旭日隱約的聽到員工們在談?wù)揜化妝品公司的事。
“聽說......我們客戶,R化妝品公司的任歌為了開拓國內(nèi)市場勾引范家的大公子。然后不知道為什么又不想有瓜葛了。真有意思,給范家人氣壞了。”
“哎!哎!哎!我也聽說了。范家有權(quán)有勢的,是她能耍來耍去的。看新聞?wù)f,范遠焱可不是省油的燈。瘟神易請不易送喲~。”
“我朋友和他們在一個大廈里辦公。說早上范遠焱把R化妝品公司給砸的稀巴爛。
辦公室里,幾個員工吃完飯七嘴八舌、嘰嘰喳喳的在那閑聊。普通的事都讓他們傳的和拍電視劇一樣邪乎。
旭日和陸離路過的時候,他們恰巧聊到任歌公司早上發(fā)生的事。傳的添油加醋,離譜了些,但旭日并不知道其中的詳情。他認為不會空穴來風(fēng),聽到的和事實不會差太多。
一個女員工正張牙舞爪的演繹著范遠焱砸公司的場景,其他人跟著大笑著。看見旭日和陸離回來,一瞬間都收了動作、表情,快速的跑回工位,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陸離覺得在辦公區(qū)這樣很過分,忍不住想要訓(xùn)斥他們一番。但被旭日攔了下來。
旭日搖搖頭,示意陸離這次就算了。涉及到自己重要客戶的事,還是穩(wěn)妥一些。下屬之間傳也就是簡單的八卦,他們互相也都知道八卦多少加了些夸張的元素。
但如果他們現(xiàn)在作為領(lǐng)導(dǎo)訓(xùn)斥他們,會讓員工覺得這事就是既定事實了,會影響他們開展工作。
陸離點點頭表示了解,指了指旭日的辦公室。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旭日的辦公室,關(guān)上門。陸離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掏出煙抽起來。旭日脫掉西裝扔在椅子上,背靠著辦公桌,瞅著陸離。
陸離猛吸一口煙,有些疑慮的問道:“你說會不會......”
“不會的。”旭日還沒等陸離說完就將三個字脫口而出。
“大哥啊!我都還沒說完我的問題呢!”陸離一臉哭笑。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現(xiàn)在傳聞歌要和范家結(jié).....”旭日剛想說結(jié)婚這個詞,又覺得有些不妥,馬上改口:“結(jié)......結(jié)盟。你是擔(dān)心我們和R化妝品公司的合作對吧。你想問他們會不會取消和我們的合作。”
“哈哈,知我者小太陽矣!”吐了口煙,有些疑惑的問旭日:“你為什么認為他們不能取消合作。畢竟合同剛發(fā)到我們法務(wù)部,還沒最終簽訂。他們和范家結(jié)盟的話,就用不上我們了,完全可以取消與我們的合作。還不用付任何違約金。”
“感覺。”旭日也沒有什么頭緒,陸離說的都對,確實存在這種可能。但他就是有這種感覺。認為任歌不能取消合作。
陸離聽完旭日的話,嘴里的煙差點沒掉到身上,詫異的看著旭日:“我天!小太陽啥時候不用數(shù)據(jù)支撐事實,而是靠第六感了。這還是我認識的小太陽嘛?哈哈哈哈。”
旭日沒聽進去陸離的話,抬起手摸了摸下巴。他沒有逗陸離。雖然和任歌接觸的較少,但是就是對任歌有這樣的感覺。認為她不能取消合作。
“我出去一趟。”旭日轉(zhuǎn)身,拿起外套和車鑰匙奔向門外。
“去哪啊!”陸離還沒反應(yīng)過來,旭日就跑出了門,沒給他任何回應(yīng)。
......
旭日邊開車邊思考著,他覺得腦子有點亂,不知道是因為任歌為了商業(yè)利益嫁給范家的事,還是因為這件事可能影響到他們之間的合作。但無論是善意的提醒,還是穩(wěn)固自己公司的項目。他都應(yīng)該找她去談?wù)劇?
......
R化妝品公司
任歌還沒完全從早上的事中緩過來。突如其來的荒唐事讓她覺得疲憊。她不明白在父親心里到底是生意重要還是她重要。父親要是知道今天早上的事,會不會覺得自己有多愚蠢。會不會懊惱自己把女兒扔在了危險之中。
她覺得有必要讓父親知道范家人的品行。
任歌拿起電話,打給了任顧京。
“喂,這不是我的寶貝女兒么。怎么有空想起爸爸。和范家聯(lián)系的怎么樣了。”
任歌把今天早上范遠焱來公司鬧的事一字不差的告訴了任顧京。她希望自己的父親早點看清范家的品行,不要再推她進火坑。
“嗨,年輕人氣盛嘛!你們還是不熟悉,多熟悉熟悉就好了嘛!”任顧京輕松的說到。這讓任歌非常詫異。
“爸爸!您還覺得那是年輕氣盛么。這樣的舉動我覺得報警都不足為奇。”
“胡說,你范伯伯和我多年的交情了,怎么能上升到這樣的高度。”任顧京還是老樣子,絲毫沒有考慮任歌的感受,繼續(xù)慢悠悠的說道:“這樣,寶貝女兒,那個小伙子還是不錯的,就是從小被寵壞了,有點任性。再說了,人家早上生氣是不是因為你臉?biāo)崃税。渴遣皇悄阌惺裁磁e動惹怒了人家?你可不知道,你和爸爸有時候也臉?biāo)岬暮堋!?
任歌緊緊的咬著下嘴唇,全身輕輕的顫抖著。
“女兒。我覺得肯定又是你任性了。這樣,范伯伯那邊我們也不好得罪的。你準(zhǔn)備點東西,去他們家看看,去拜訪拜訪,順便和范遠焱道個歉。就想范遠焱說的,咱們主動一點兒!乖啊。”
“爸爸,您說什么!我去道歉?!憑著么。”任歌恨不得拋下所有的修養(yǎng),大聲的吼出來。但她沒有,只是稍微的提高了說話的分貝。
“什么為什么!孩子什么時候這么不聽話。我就告訴你!生意場上靠的就是人脈。聽我的沒錯!好了!!不用說別的。去做吧。”
沒等任歌再說什么,任顧京就掛斷了電話。留下仍舉著電話,愣在原地的任歌。
她緩緩地放下電話,無力的靠在辦公椅上。趁著無人卸下所有防備,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她不明白為什么父親這么對她。她是被領(lǐng)養(yǎng)的,并不是被撿來。但此時此刻顯著無比卑微。
就算在父親那是商品,也是那種最不值錢的。
琳菲走到門口,門還沒修好,她只能輕松的問了下:“任總,我能進來么。”
任歌趕緊坐起來,胡亂的擦了擦眼淚。示意她進來。
琳菲看見眼睛紅紅的任歌,沒多問什么,只是通報了趙旭日來訪的消息。她猶豫的問任歌:“要不要見,不行就說您身體不舒服讓他回去好了。”
任歌是一定不想和范家有什么瓜葛的,這樣就只能靠自己,靠之前談好合作的趙旭日。
她搖搖頭說:“不用,5分鐘之后讓他進來就好。”
“好的。”琳菲走出去后,任歌拿出化妝鏡。好好地整理了下妝容。不想在趙旭日面前顯著過于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