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東邊升起,山頂上顧沂琛和唐唯兮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倆人都看著天邊,聽著腳下海浪拍打巖壁的聲音。太陽緩緩的升起來,起初是橙紅色照在海面上由著海水掀起橙紅色的浪,有那么一瞬間唐唯兮竟然覺得那海浪像是翻滾的血,倆人都在等著對方開口,因為唐唯兮不知道這一次是否顧沂琛想和自己攤牌。她也不知道顧沂琛想要什么雖然她知道顧沂琛是因為厲韻白的死出手的。可是對于厲韻白的死自己也只是一個旁觀者,沒有不見死不救的權力。她做的只有看著厲韻白一點點失去血色的臉,那樣的蒼白,屋子的地板盛開一朵朵深紅的花朵,妖艷又危險。
顧沂琛看著一言不發的顧沂琛不經有些尷尬,他想問的不能問他也怕打草驚蛇,以現在唐家的實力找個人替唐唯兮去死不是件難事。所以他只能請君入甕,讓唐唯兮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身邊做一只待宰的羔羊。
怕嗎?不怕吧。
倆人腳下的海浪變成了橙黃色,一切開始欣欣向榮。花草樹木仿佛在一瞬間開始有了生機。不再是那樣的陰森詭異。
“走吧,回去吃飯吧!我讓保姆熬了粥。”顧沂琛起身伸了個懶腰,抬腳向山下走去。
唐唯兮起身跟上,他沒問?為什么不問?唐唯兮有些慌了自己是有什么地方出了紕漏還是?為什么顧沂琛如此淡定?
唐唯兮的腦子飛快地轉著一時沒注意腳下踩空向著顧沂琛撲過去。
顧沂琛只感覺后背有一陣風襲來向側面一閃身,看著那抹藍色的身影滾下臺階。嘴角卻撇出一個不經意的笑容,要動手了嗎?唐小姐?
唐唯兮瞳孔縮放,他不就自己?有一瞬的絕望隨后閉上了眼,像是在等待死亡。
唐唯兮再次醒來是三天后,突然驚醒唐唯兮驚到坐起身子大口喘著氣。隨后感受到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想抬手發現自己手上扎得針。又跌回床上,自己跌下了山,之后呢?不記得了。唐唯兮盯著天花板,自己睡了幾天呢?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人打開唐唯兮下意識的閉上眼。走進來的是倆個人,倆個男人?
“什么情況?”是顧沂琛。
“不能確定,你也真是的一個小女孩能有多少心思?你看人家摔下樓梯也不接一下?”
唐唯兮聽到顧沂琛的冷笑“我巴不得她死,為什么要接她呢?”
“厲韻白那件事,我覺得和唐家這個小姐沒什么關系。”
顧沂琛倚上身后的衣柜“她和莫沁一現在都不能排除嫌疑所以我必須把她們倆個都牢牢控制在手心里。這件事不能有失。”
“行吧,不夠這唐家小姐真是命大,摔了十幾節樓梯愣是一些皮外傷。”
顧沂琛笑著說:“你不覺得她很有意思嗎?”是啊,她和別的女孩不一樣,她有著二十一歲不該有的老練和成熟。
“別的不知道,但是這姑娘骨骼挺硬。”
“行了,郝晏陽你走吧。我幫她擦擦臉。”顧沂琛趕走那個叫郝晏陽的男人自己坐在唐唯兮身邊。
唐唯兮感到有一些溫熱的毛巾罩在了自己額頭,她緩緩睜開眼看向給自己擦臉的男人,喉嚨沙啞半天只吐出了三個字:“顧沂琛......”
顧沂琛看著又有轉醒的唐唯兮有一絲慌亂,她有沒有聽到自己和郝晏陽的對話?隨后試探地問:“你醒了多久了?還有哪里不舒服?我叫郝晏陽來給你檢查一下。”
“郝晏陽是誰?”唐唯兮眼中一陣疑惑,她知道顧沂琛在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