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喜事連連
- 似水無聲
- 小晴暖
- 2068字
- 2020-04-03 21:14:57
“因為考效時,你幫劉碧將軍畫的那張地形圖,讓那粗人對你大加贊賞。”白玉空道。
水千沫心想,當時只是見那劉碧將軍有些為難,才自告奮勇替他捉筆,本以為就這樣過去了,卻沒想到會有后來差事的調動。
千沫微微嘆了口氣,想知道的都已有答案,是時候離開了。
她對著白玉空的背影道,“奴婢感念公子知無不言,不敢再多打擾公子,奴婢告退。”白玉空沒有看她,只微微點了點頭。
她默默的走出書房,外面的冷風呼呼的吹到了她的身上,水千沫才發現,自己的全身都濕透了,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心臟,水千沫挺直了脊背,走出去。
等水千沫走后,書房的書架一轉,露出里面一個隱蔽的密室來,一個眉眼凌厲的俊秀青年走了出來,他一身緊身的藍衣,對著白玉空輕輕一拜。
白玉擺了擺手,那藍衣青年道,“公子,藥已經準備好了。”
“嗯!”白玉空點頭。
“那水千沫可要......”藍衣青年的眼神突然變得冷酷起來。
白玉空淡淡一笑道,“符離,放她走,她敢來這里,已做了準備。我暫時不想與她對立。”
“是,公子。”符離很干脆的回答,沒有一點猶豫。
“符離,世事無絕對。”他長久的看著門,仿佛還能看到那個細弱的身影。
貞獻二年。春。
宮里傳出大喜之事,孝獻帝的喜嬪身懷有孕,孝獻帝本就很寵愛喜嬪,借著此次喜事,錦上添花,加封喜嬪為喜妃。宮里慢慢的傳聞,說喜妃娘娘,懷孕時夢到了白衣神人,神人賜了一個仙子與她,聽到這個傳聞,孝獻帝更是欣喜。
不到十幾日,又有一個史美人身懷六甲,孝獻帝聽了非常開心,當年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母妃,就是差不多同時懷孕,先后誕下龍兒,沒想到今日又有這樣雙喜臨門的好事。皇帝一高興,命令發賞賜,宮里的太監宮女都得了好處,高興的不得了。
正月十五。
孝獻帝在太極殿設家宴,宮里妃嬪和眾皇子齊聚一堂。孝獻帝坐主位,穆貴妃和云妃兩位寵妃分坐兩邊,以下分別是生育了大皇子的南貴嬪和喜妃,生育了三皇子的狄妃。因為懷孕而晉升的史容華面帶喜色坐得也很靠前。因是家宴,所以并沒有請外臣,席上妃嬪們笑語晏晏,婉轉多情,皇子們時不時的為父皇敬酒,說著應時應景的吉利話,孝獻帝很高興,穆貴妃見皇帝高興,就傳了歌舞。
一群的舞者中,亦有顧南枝的身影,這次表演的是一首胡姬風,所有演舞者都帶著一條遮面的紗巾,群舞者戴的是紅色的,打頭那舞者帶著一條白色面紗。領舞者領著眾人,在激烈的舞曲中,飛速的旋轉。轉著,轉著,顧南枝臉上的面紗突然脫落下來,掉在地上,舞蹈還未跳完,顧南枝心里大駭,臉上還得保持笑意盈盈,正巧她轉了一圈,轉到面對皇帝的位置,大家都蒙面,只她沒有蒙,反而顯出了顧南枝的與眾不同。
這下所有人都看到南枝的面貌了。她已經十四歲了,又涂了些胭脂水粉,顯得更大一些。出落得纖巧裊娜,身量頗高,細細的腰肢,長長的腿,身姿動人。她長著寬寬的額頭,細長入鬢的眉毛,一對杏核眼向上微微挑著,只單看眼睛眉毛顯得很是凌厲,但是,偏長了那嫵媚上翹的嘴唇,一下子緩和了這種凌厲,讓她的臉充滿了矛盾的吸引力。
皇帝喝了些酒,看到美人,春心蕩漾,正要說話,突然聽到席上,有人干嘔,這可是殿前失儀,他轉過去一看,梁充華已出列,跪在地上,稟告說已有一個月身孕。孝獻帝先是一愣,又是大喜,三個龍種同時而來,這真是祥瑞以及啊!他當場封了梁充華為梁淑儀。眾嬪妃雖然心里不忿,面上卻是紛紛道喜,這樣一亂,穆貴妃揮揮手讓舞姬們都下去了。
顧南枝低著頭,尋找自己的那方紅紗巾,她記得遺落在左邊第二席旁,可現在那里卻空空蕩蕩并無一物,莫非被人收走了?南枝疑惑的抬頭看了看,在那第二席席地而坐的,正是大皇子和三皇子。
此時,大皇子和三皇子都一齊向她看去,兩個人物雖然風骨不同,可是各有各的風姿,兩個英俊的少年坐在那里,幾個人面面相對,顧南枝沒有像普通女子一般羞紅臉低下頭,反而大著膽子望了過去。屠燴抬起頭,那對冷清的目中似透出了一點光亮,轉過頭去。屠蔽倒是多看了幾眼,嘴角噙笑,也轉過頭去。
南枝慢慢的退了出來,她的手不自覺的絞著衣裙下擺,心跳得厲害。莫非是他們中的一個拿去了,會是誰呢?想到這里,那流動異彩的眉眼更絢麗了一些。
到了更衣室,南枝還未回過神來,領舞的美女走到她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只打得南枝一下子摔倒在地。
“賤婢,只顧著自己出風頭!你差點害得我們都丟了性命,再有下次,可就不是一巴掌能解決的了。”打人的女子一張口,就讓南枝推入了眾矢之的。周圍的舞姬各個怒目看著南枝,沒有一個想幫她說話的。
南枝從地上起來,看著那女子冷冷道,“我不是故意掉面紗的,而且皇帝陛下并沒有怪罪。芙蓉江,你莫要在這里夸大其詞,誤導其他人。可恨你打了我的臉,現在我這個樣子,下一場,是沒法上場了。我現在就去和總管說說!”
那叫芙蓉江的舞姬一下子氣急,伸手指著南枝,“你,你......”的說不出話。
南枝冷笑著從她身邊走過,聽到芙蓉江陰森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仗著貴人娘娘喜歡你師父,哼,那海棠偏病病歪歪,眼看活不成了,等她死了,看怎么收拾你。”
南枝停下腳氣急道,“你說什么!平白無故的咒人死。”她一下子抓住芙蓉江的頭發,兩個人廝打在一起。眾人紛紛擺出拉架的陣勢,少不得趁機在南枝的身上多踢了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