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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酒友

“我是誰?”

那漢子看著杜倦飛,笑聲更是清朗。

“閣下可是喝得醉了,你再看看,我是誰,你不知道嗎?”

這個(gè)人,杜倦飛只知道他姓郝,別的一概不知,可看著那漢子的模樣,心里忽然覺得,他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漢子咧著嘴搖了搖頭,卻又忙接上一句話。

“等到你對(duì)杜獅薈報(bào)出了我的名字,我自然就知道了,現(xiàn)在嘛,還是喝酒吧。”

杜倦飛早已醉意當(dāng)頭,此時(shí)一見那漢子又遞來壇酒,也不管不顧地喝了起來。

這一壇酒,杜倦飛只喝了一小半,嘔意便涌上了喉嚨。

杜倦飛生怕被那漢子嘲笑,忙裝作喝得熱了一般,拽著酒壇走到了窗邊。

一推開窗,杜倦飛才知道,自己待了二十多天的黃金樓,竟然有一邊是臨著水的。

窗下這條河,一頭往城中去,一頭往西北去,應(yīng)該就是這座城池賴以成名的丹水河吧?

丹水河一端,從城中心而起,另一端直通大海,杜倦飛被從那荒島上接回來時(shí),便是走得這條水路。

只是,當(dāng)時(shí)杜倦飛心中太過激動(dòng),也沒在意船外的河流,只在心里掛上了丹水河的名號(hào)。

在杜倦飛的心里,這丹水河雖沒見過全貌,可也有了別樣的意味。

意味著,從煉獄到人間,開啟新的生活!

杜倦飛今日間正是突感寂寥,這會(huì)兒一眼搭見窗外的丹水河,不覺有些失神。

那漢子不知何時(shí),也站在了杜倦飛的身后,猛地一開口,差點(diǎn)嚇得杜倦飛將酒壇子扔下窗去。

“閣下和這丹水河,還有什么故事?”

杜倦飛受了窗外的風(fēng)一吹,醉意竟盈得更滿了,再加上那漢子的一嚇,杜倦飛一個(gè)激靈之后,終于醉成酩酊。

“我從丹水河來。”

那漢子順著杜倦飛的手指,眺向丹水河的一端,心中更認(rèn)定杜倦飛是從城外而來,想要找自己和杜獅薈尋仇的人。

“那你不如不來,在那邊待著,多自在。”

杜倦飛笑著喝了一口酒,嗆得一陣咳嗽。

“我來到這個(gè)世上,可不是為了在那邊待一輩子的!”

那漢子搖了搖頭,也不愿開口嘲笑杜倦飛的野心,只扶著窗沿,將腦袋探出了窗子。

“不說這些了。我來丹水城很多次了,每一次,都在丹水河邊散步醒酒,這丹水河跟我很熟,咱們倆,也算是有緣。”

杜倦飛聞聲笑問道。

“你不是丹水城的人?”

那漢子好像也是酒意上頭,竟笑著一指身后。

“我從京城來。”

杜倦飛也沒在意“京城”二字,只笑著追問道。

“那你來這兒干嘛?”

那漢子也不遮掩,只大大咧咧地說道。

“幫杜獅薈培煉死士。”

杜倦飛嗤笑一聲,又望向窗外的丹水河,只在風(fēng)吹了兩陣兒之后,才突然開口說道。

“我喜歡一個(gè)死士,我想讓她一直都能是我的死士,可我卻不想她死。”

那大漢望向杜倦飛,不知在想些什么,直看了好半晌兒,才突然笑了起來。

“死士而已,也能當(dāng)?shù)闷鹨痪洹矚g’嗎?”

杜倦飛猛地回過頭來,盯著那漢子問道。

“死士怎么了?”

那漢子挑了挑眉毛,滿是笑意的開口,卻說出了一句不怎么好笑的話。

“我就是一個(gè)死士,不過,我還是覺得,死士不配當(dāng)?shù)闷鹨痪洹矚g’。”

杜倦飛腦子里昏沉沉地,也忘記了交淺言深的話。

“你是誰的死士?”

這句話,那漢子卻不回答了,只搖了搖腦袋,一指丹水河流。

“這一頓的酒喝夠了,我想去醒醒酒,你去嗎?”

杜倦飛晃了晃酒壇子,又喝了一口,便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

那漢子一把甩開酒壇子,便要轉(zhuǎn)身走去,可還沒來得及再有動(dòng)作,便看見杜倦飛兩手一扶窗沿,繼而縱身躍出了窗子。

那漢子生怕杜倦飛酒醉之后腳步太亂,再摔得傷了,忙趴在窗子上向下看去。

卻正看見杜倦飛仰著腦袋,再?zèng)_自己發(fā)笑。

那漢子這才又笑了起來,也是一按窗沿跳了下去,和杜倦飛并肩而行。

杜倦飛早已大醉,這會(huì)兒一邁開步子,僅剩的心智壓不住四百多點(diǎn)敏捷,自然而然地便越走越快。

那漢子既不攔下杜倦飛的速度,也不提氣作勢,便急趨向前,三五步的工夫,便又快了杜倦飛半個(gè)身位。

杜倦飛也被激起了好勝之心,腳下又快了幾分。

杜倦飛雖然不會(huì)什么輕功,可四百多點(diǎn)敏捷,在毫不藏拙的心理支配下,速度已實(shí)非尋常武人能及了。

那漢子走了幾步,見杜倦飛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當(dāng)即便長笑一身,左腳一邁,身子便向前滑出一丈。

“你的酒品,是真合我的性子了!”

杜倦飛身在如今天下,本就將一身速度倚為傍身之計(jì),此時(shí)顯露長處,本就是要壓一壓那漢子的氣勢,沒想到,卻更激起了人家的狂妄。

清醒時(shí)的杜倦飛,都會(huì)靠著一張嘴裝模作勢,這會(huì)兒醉意當(dāng)頭,杜倦飛哪會(huì)甘于被人壓著一頭?

兩人各自添力,一時(shí)間風(fēng)聲呼嘯,丹水河的流勢好像都要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

四百多點(diǎn)敏捷的杜倦飛,只靠著兩腿狂奔,雖然稍弱這漢子半步,可那漢子只要慢上一分,便會(huì)被杜倦飛搶超而去。

那漢子不用扭頭,便能看到杜倦飛狂奔的身形,動(dòng)作之粗糙,顯然是輕功拙劣,可自己如馬馳騁的輕身功夫,卻始終做不到占盡上風(fēng)。

那漢子又不愿服輸,只悶頭趕著路,終于在剛出丹水城之后,拽著杜倦飛的胳膊慢了下來。

待到二人停下腳步,那漢子這才笑著說道。

“好,閣下這輕功天賦,我自認(rèn)勝不過。喝酒,你不如我,醒酒,哈哈,我不如你了。”

這狂奔一場,杜倦飛的酒意終于隨著汗水消減了不少,這會(huì)兒停下身形,被風(fēng)兒一吹,已清醒了多半。

杜倦飛聽著那漢子的笑聲,雖然心中已是敵我分明,可還是開口笑道。

“若是咱們倆不用刀兵相見,以后,咱們一定能成為聊得來的酒友。”

那漢子一把攬過杜倦飛的肩膀,也不怕杜倦飛突下殺手,只笑著說道。

“咱們今天,就是酒友了。這酒喝過了,也醒過了,酒友也是友,咱們不能就這么散了。”

杜倦飛一愣,忙開口問道。

“那你還想怎么樣?”

那漢子想了想,便笑著說道。

“我送你個(gè)東西,你也送我個(gè)東西,那才對(duì)得起今天的一頓酒。怎么樣,我的酒友?”

杜倦飛哂笑道。

“你能送我什么?還是你想要什么?”

那漢子拍了拍杜倦飛的臉,朗聲笑道。

“你喜歡的死士,你想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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