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摸了摸鼻尖，他本來想約李先生在外面見的，是李先生非要讓他來家里。不過都這樣了，他也只能問了。“這次來主要是想問問李先生知道錢芳的一些生活習慣嗎？比如她喜歡買花，都是去哪里買？她喜歡喝什么？紅酒還是咖啡，在這些習慣中她有沒有特別鐘情的，喜歡的程度超出了平常的程度。”
李太太眼神不善的看向李凡，李凡囧，怎么問這些啊。吞吞吐吐半天問道，“這和找兇手有關系？”
貌似沒有關系。大多數案子第一步都是在周邊的人中尋找有殺人動機的嫌疑犯，可是這個案子不一樣，它是一個連環案，還是那種專殺虐待兒童的家長，感覺更像是一種不正確的，越過法律的一種“替天行道”。那兇手就可能和死者沒有直接的聯系，可是他總是要知道施暴者的，否則怎么判斷錢芳虐待兒童呢？
兇手一定是接觸過錢芳的人，還是生活中那種看似不認識的陌生接觸，最有可能的就是在經常消費某種東西的時候接觸到。
“是和案件有關系，您可能也從電視上看到了，這個案子已經和前一個案子并在一起，是連環殺人案，要是不趕快找到兇手，很可能有下一個遇害者。”秦淵很真誠的說道。
李太太在李凡腰間扭了一把，這男人啊，等自己人老珠黃了，就開始偷吃了。“你快點想。”李太太放開李凡說道，“不過這些虐待兒童的人也的確該死，太不是人了。都說虎毒不食子，這人卻比老虎更殘忍，太泯滅人性了。”
李凡正在努力想。那個錢芳長得妖艷又放得開，非常喜歡打扮，愛慕虛榮，沒什么頭腦，就是男人喜歡的那種胸大無腦女人，給些錢還能把問題都解決了，總之挺受歡迎的。至于愛好嗎，各種花樣都能承受，不過這個不能說，文雅的點的就是似乎喜歡鮮花，對就這個。
“錢芳很喜歡花，還說女人就是那玫瑰花，艷麗鮮活還帶著刺，她也想活的像花一樣。我每次去都能看到新鮮的玫瑰花，有一次，還用花瓣……”李凡低下了頭，之后的不能說了。
啪的一巴掌，李太太打到了李凡的后腦勺上。秦淵咳咳了兩聲，“那李先生知道她都從哪里買花嗎？”
“她好想都是定花，你們查查她的消費記錄吧，應該可以查出來。”李凡捂著后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李太太是他的糟糠之妻，陪著他從無到有，從青春少女到黃臉婆，他雖然在外面喜歡年輕漂亮的姑娘，可是從來沒有想過離婚，都是自己犯的錯，挨打也得受著。
“多謝李先生告知。”秦淵起身告辭了。
關上門之后，是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秦淵這一天也沒吃口飯，餓的不行，在路邊買了個煎餅吃，又去警局調取錢芳的手機號銀行卡信息，再去銀行查消費記錄。
等負責這方面的警察把資料遞給秦淵，秦淵打開資料夾，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花店名字，“薇薇花店。”秦淵湊近了再次確認地址，希望是同名的花店，可是他失望了，就是白薇的那家花店。
秦淵看了一下時間，晚上八點，花店應該關門了，白薇應該還沒有休息，自己要約她嗎？
此刻的白薇真在莉亞站在陽臺上喝酒聊天。莉亞喝了一口紅酒，感覺還不錯。“他應該查的差不多了吧，估計快來找你了。”
“找又如何？第一場，我有不在場證明，第二場，我們沒有下車的痕跡。”白薇晃晃紅酒，俯身看著下面的一片燈火。“莉亞，你不像個惡魔。”
“哦？那你覺得惡魔應該是什么樣子的？”這是第二個人這么說她，她好奇。
“想象中惡魔長的得很兇惡，可能是青面獠牙，拿著帶血的刀不斷的殺戮，摧毀一切美好的東西，代表著黑暗，欲望，懶惰，嫉妒等所有不好的一面。”白薇說出了世人以為惡魔的樣子。
莉亞沖著白薇一笑，“的確是那樣哦，在神界，我代表的就是黑暗和兇惡。不過無論是人還是神，都有欲望，都有丑陋的一面。我一直不明白有著丑陋一面的人和神為什么會討厭純粹黑暗的我們。”
白薇覺得莉亞說的有幾分道理，“莉亞，你除了給人黑暗的感覺，還給人可愛和溫情。”
“我覺得這是你的錯覺，我一點也不溫情。”莉亞否認，“白薇，你做了很多錯事，但你覺得自己是個壞人嗎？”
“也許吧。”白薇經常思考這個問題，現在她已經分不清了。
手機響起，白薇看了一下名字接起了電話。“喂，秦淵有事情嗎？”
對面的秦淵深吸一口氣問道，“白薇，我想問你一件事，你的花店是不是有一個經常訂花的客戶叫錢芳？”
夜風吹起了白薇的青絲，莉亞抓住，在手指上饒了幾下。白薇看到也沒管，繼續對著電話說道，“我不記得了，明日你去店里查查吧，我有時候在花店，有時候不在，有時候知道人，可是名字會對不上。”
“好，明天我去花店找你。”
掛了電話，秦淵感覺自己脫力，攤到了辦公椅上。希望這只是個巧合，這一切和白薇都沒有關系。可是他卻總有一種感覺，似乎冥冥中都和白薇有關系。秦淵在警校的時候十分刻苦，為人也仗義，做事正直，導師也很喜歡，等他畢業了就直接讓他考證去進警察局。
當時白薇上的是經濟大學，他們在一座城市，在休息的時候就會去彼此的學校里見面約會，當時的日子真是單純又美好。秦淵記得白薇喜歡穿白色的裙子在自己面前轉圈，猶如一朵純潔的茉莉花，美麗極了。和白薇分手后秦淵再也沒有談過戀愛，他一直想弄清楚自己對白薇的感情，到底是不是愛。
秦淵把椅子并在一起，蓋上個毯子湊合的睡著了。
次日秦淵和楊樂樂一起去了白薇的花店，這次來是問話，需要記錄，秦淵也怕自己不夠理智客觀，帶著個同事監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