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靜一踏進房門就聞到了血腥味,她知道不好了。啪的一聲東西都扔掉,陳文靜跑進了王女士的屋中,打開燈看到王女士蜷縮在地上,地上都是鮮紅的血。
“媽,你怎么了,不要嚇我,我只有你了。”陳文靜抱起王女士,聲音在顫抖,她不能失去她,不能。
“我沒事,不過是被砍了一刀罷了。”王女士虛弱的睜開眼睛,手捂著腹部。
陳文靜跑到客廳翻箱倒柜找出了紗布止血藥,又打了熱水,拿了酒精。陳文靜忍者淚水,一點一點的給王女士包扎。
“沒事的,只是皮肉傷。”王女士看著緊張認真的陳文靜安慰她道。
包扎完,陳文靜開始打掃房間,再打開窗戶,散散血腥味。把王女士扶到床上,陳文靜找回了理智。“是彪哥干的嗎?”
“是。”
“你為什么不離開這里,你很漂亮的,為什么你會為了那么個不值得的男人如此?”這個問題不是陳文靜第一次問,但是卻一直沒有答案。今日也許是特殊的一天,王女士開口了。“高利貸是他為了我欠下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只是可憐了你。”跟著她也被拉入地獄。
有些事情真相知道了又能如何?無法改變,無法掙脫,還要繼續現在的生活。“你歇著吧。”陳文靜關上門回到自己的屋。
陳文靜看著窗外睡不著,腦子里一會兒是白天和王嘉羽一起的畫面,一會又是看到王女士倒在血泊里的情形。她攤開掌心看著黑色的羽毛,突然她想和那個惡魔說說話,問問她真的地獄是什么樣的。
一陣風吹過,陳文靜看到黑色的羽毛在面前匯聚,黑色羽毛消失,紅色長發的女孩出現。
“你想我了?”莉亞坐在陳文靜的床上,翹著二郎腿托著腮。
陳文靜笑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莉亞。”
“很好聽的名字,一點也不像個惡魔的名字。”
莉亞搖頭,“不,你錯了。我生而就是惡魔,魔法強大,別人聞風喪膽。”惡魔就是惡魔,她從來沒有假裝過善良,在他們那里,莉亞代表的都是黑暗。
陳文靜靠在窗戶上問,“我失去愛,是對一個人的愛還是對所有人的愛?”她的確愛王嘉羽,但是她也愛王女士。
莉亞到了陳文靜的面前,白皙的手指挑起陳文靜的下巴。“你在后悔,在害怕。”
陳文靜的確在害怕,渾身都在輕微的顫抖,她向往強大的力量,討厭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你告訴我,我有自己的想法。”
莉亞放開了她,“失去對所有人的愛。”
苦澀在陳文靜全身蔓延,她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謝謝你告訴我真話。”
“你想做什么嗎?”莉亞對她產生了一絲好奇,她身上的黑暗味道更濃郁了。
“最后你記得收走我的愛就行了。”陳文靜躺上床,拉起被子蓋在身上。
窗戶邊的風吹起莉亞的長發,陳文靜在莉亞的身后似乎看到了白色的翅膀。莉亞沖著她一笑,“乖女孩,閉上眼睛睡覺吧。”話落陳文靜陷入沉睡。
……
莉亞展開翅膀飛到了屋頂。
對面站了一個金色長發白色翅膀的天使。
“莉亞,你一個翅膀可真丑陋。”
“在你們天使眼中,惡魔都是丑陋的,而在我的眼中,你們天使也是丑陋的,一群假惺惺的東西。”
安琳發出嘲笑。“莉亞,伊洛發出追殺令,天使們都在到處找你,只要找到你,殺無赦。”
“是嗎?不過我最喜歡殺天使了。”莉亞紅發飛揚,黑色的羽毛籠罩全身。
“一個翅膀的你,魔法也少了一半,今日我安琳就要揚名立萬,殺了惡魔的王。”白色翅膀展開散發出金色的光芒。
刷的一聲,黑色的羽扇展開,黑暗的味道籠罩,莉亞都籠罩在黑暗之中。
“傳說的惡魔之扇,我到是要領教一番。”安琳劍斜握于身前,一瞬間到了莉亞面前。
莉亞紅唇微張,“黑色牢籠。”
瞬間黑色羽毛將安琳困住。安琳陷入恐慌,劍不斷的砍著黑色羽毛,卻怎么也砍不斷,出不去,更可怕的是她身上的白色羽毛在消失。
“你這樣的天使,即使我失去了一只翅膀也能秒殺了你。”莉亞合上黑色羽扇,安琳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根白色羽毛。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是天使血的味道。
“看夠了就出來吧。”莉亞看向身后。
銀色長發黑色長袍的葬希出現在莉亞的身后。
“果然是惡魔之王,殺個天使這么干凈利索。”葬希走到莉亞的面前。低下頭,銀發落到了莉亞的臉上,莉亞伸手拉住丟開。“你把撒雷爾藏起來了?”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可愛。那個家伙為了你受傷了,一直惦記著你,這不伊洛發了天使追擊令,就非要讓我來通風報信。”葬希聲音冰冷,面上很不耐煩。
“幫我轉告撒雷爾,謝謝他,讓他好好養傷,我會回去的,把別人欠我的都討回來。”
“難道你就不謝謝給你通風報信的我?”
莉亞退后一步,“難道這天使不是你引來了?死神大人。再見。”莉亞展開翅膀消失在原地。葬希這個人,陰郁復雜,麻木無情,行事毫無章法,可是莉亞卻能猜到點他的心思,誰讓她了解撒雷爾呢!他們倆在未成為死神之前的事情,她可是知道點的。
莉亞消失無蹤,葬希不爽的罵了一句。銀色的鏈子出,地上的那根白色羽毛消失。他才不會告訴莉亞伊洛下的是什么命令呢,就讓她去誤會吧。葬希收回鏈子,飛向空中。
……
星期天的早晨,王嘉羽背著書包帶著早餐出現在陳文靜的家門口。陳文靜頂著雞窩頭打開門,看到是王嘉羽啪的一下又關上了門。哎呀完了,他來的太早了,她還沒有洗漱呢,可是也不能把人關在外面啊!
門再次打開,王嘉羽摸著鼻子,一只腳先支住了門。“你剛剛怎么關上門了?我的鼻子被撞了。”語氣帶著點委屈。
陳文靜不好意思的用手捋了捋頭發,“那個我剛起來,沒洗漱,有點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