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跟著月牙一起進去,到了西廂房,王氏看見跟著月牙進來的人,心頭跳了一下,她還挺有本事,這就進來了。
月牙把情況說給王氏聽,王氏點點頭道“既然是個可憐人,以后就在我身邊吧。”
婦人跪下謝恩,老婦人給她賜名“金翠”。
王氏滿意的看著月牙道“月牙,你先下去罷。”
月牙回了個“是”就乖巧的退下了。
月牙退出去后,王氏看著金翠,道“你這就進來了,將軍府沒查你?”
金翠一改剛才的柔弱可憐,自己快步坐在了王氏身旁的另一個位置,“小姑娘心軟,將軍府看來也不是那么難進。”
“你可不要大意,那個叫蘇翎的一直沒給我們好臉色。”王氏看著金翠,認真的說。
“也不知道為什么,對我們一直含有敵意。”
金翠嗤笑了一聲“一個小丫頭就嚇到你們了,怪不得殿下要派我來。”
王氏神色凝重,看著眼前不以為然的金翠,她也覺得是自己太過小心了,一個小丫頭片子,怎么就讓人覺得害怕。
既然金翠來了,自己也有個幫手。
另一邊,早有人把此事報給蘭氏。
“無事,既然不計入將軍府就查查底細就行,姨母那邊需要人手就多派點給她。”蘭氏一向善良,根本察覺不了王氏幾人的野心,還以為王氏真的就單純的要找幾個貼心丫鬟。
下首的人領命,去查了金翠的來路,確實是家破人亡的可憐人,蘭氏知道后也就沒有過問。
金翠一點也不慌,她來之前,容烈就給她鋪好了路,任他們怎么查都不會有問題。
......
令羽院
蘇翎自然是忙著準備先行和易祈出發去西嶺,易祈定在兩日后出發,中旬就能到西嶺,西嶺還有一個州府大人在那邊領兵作戰,易祈此番就是先過去接手。
蘇翎把大同喊進來,看著他“大同,此次你就留在將軍府。”
大同正要拒絕,蘇翎又道“我知道你想跟著我,可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讓你幫我,你要幫我看著王氏三人,查清楚我不在家的時間他們做了什么跟誰說話見面,要時時刻刻盯著他們。”
大同不解道“他們有何不妥?”
蘇翎看著窗外,說“他們是狼,一不小心就會把將軍府吃干抹凈,所以你要跟著他們,保存證據等我回來收拾他們。”
大同看著神情凝重的蘇翎,這是她第一次求自己幫忙,怎么會不答應,然后大同點了點頭答應了。
另一邊,容燁坐在自己的茶樓里,聽著樓下有一桌在閑聊,其中一個男子說,“各位,你們可知,那蘇將軍府的千金大小姐又要上戰場了!”
他周圍的同伴們紛紛感嘆道“誰說不是呢,好好一個女子,偏偏喜歡舞刀弄槍,這大元國找不出第二人了。”
“就是,就是”
“問題這樣的女子誰敢娶啊,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得。”
眾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說著,容燁的臉色有點黑了。
堂堂將軍府的千金也是你們能議論的?
他手指敲敲桌面,看著那群人。
“白束,把他們扔出去。”
墻角站著的白束一臉蒙圈,還是乖乖的讓人把人全趕出去了。
那群人莫名其妙的被趕出來,非常不開心。
“干嘛,我們又不是不付錢。”
掌柜的笑呵呵地說“哎呀,真是對不住,有貴人發話了,咱也不敢招惹啊,只是他說將軍府的千金如果知道上戰場保護的是你們這樣的人,估計蘇翎大小姐得氣死。”
眾人聽完卻也不敢說話了,人家確實是去保家衛國去了。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臉色不快的散開了。
借著容燁名頭教訓眾人的掌柜,也只是被容燁輕輕撇了一眼,呵!還算識相。
只是,這丫頭怎么這么不安分,那么危險的地方也要去?
那自己是不是要遵從師傅的話保護她,那自己也要跟著去?
容燁神色變化多端,一旁的白束看著不敢說話,這段日子,一旦是關于蘇翎的事情,二爺總是那么上心,偏偏還不自知。
這頭容燁還在想也不知道這蘇將軍怎么管教的女兒,膽子忒大。
然后他便站起身,喚著白束回宮。
宮里
皇帝坐在御書房看著折子,身旁兩個小宮女扇著大扇,容燁走到門口讓錢公公稟報了一聲。
皇帝知道自己的兒子來了,放下折子抬起眼,露出與容燁似有些相似的模樣,他嘴角含笑道“燁兒來了,讓他進來罷。”
錢公公得令,帶著容燁走了進去。
容燁看著皇帝,跪下一拜“兒臣見過父皇。”
皇帝看著與自己年輕時有些像的兒子,心里說不出的滿意,這幾個兒子里面,就這個兒子最像自己,所以自己看著他總有些不一樣的感情。
“燁兒怎么有空過來,平日里可見都見不到你人啊。”
容燁又一拜“父皇,兒臣也想去西嶺。”
皇帝臉色一暗,笑容還沒消失說出來的話卻冷冰冰的“那等地方,你去干嘛?”
容燁就當沒看見皇帝的不快,笑著說“兒臣十五歲大敗西酋時就在想當年跟西酋廝殺的父皇是什么樣子,如今西酋又來犯我大元,我身為父皇的兒子,理應幫父皇再去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當年,當年的元皇還是少年時拿著刀劍四處殺敵,大殺四方,名揚四海。
所以在容燁也打敗西酋的時候他開心至極,順便把兵權給他了。
皇帝沉思了一會才道“燁兒長大了,知道為父皇擔憂,你想去,那就去罷。”
然后寫了圣旨,通知了蘇將軍。
容燁領著圣旨走了,容烈又來了,皇帝看著他問“你不會也要去西嶺吧?”
容烈一頭霧水,他干嘛要去那種危險的地方,他回答“父皇,兒臣聽說你最近一直在咳嗽,這是兒臣為你取來的冰山雪蓮,熬成藥汁喝下,會好轉。”
說完,讓人拿上來一個盒子,他打開盒子,一朵白色的花綻放在眼前,流光溢彩,晶瑩剔透。
皇帝收下盒子,滿意的看著容烈,賞了他一些玩意,容烈就退下了。
皇帝看著門外消失不見的背影,心里想:自己的這兩個兒子,都挺好,挺會為自己分擔的。
但是心思各異的兩人才不知道皇帝的心理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