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就是有人告訴他有這個法子

“能說是何人嗎？”白將離試探性的問一下

“……”說不出話

白將離心下確定，定是與鐘明若有關，只是不知這不明，是鐘明若本人還是躲在暗處幫助鐘明若辦事。

白將離看向軼零，軼零眉頭一挑，這傻子是不是看人間志怪推理話本看多了，竟忘了自己的是神。即便她尚未渡劫看不出這等兇獸原型，他還看不出來么？

白將離接收到軼零嫌棄的眼神，知道他心里有法子了，便不再過多追究這眼神有多讓人生氣了

白將離將事情的經過向鐘茗蘇復述了一遍，鐘茗蘇的眼神有些呆滯，她從未想過，她怨恨了這么久卻是因為他受兇獸蠱惑。

“這不明兇獸只是擅長說謊，心智堅定的人是不會受她蠱惑的是不是？”鐘茗蘇的兩只眼睛里滿是復雜，真相那么詭異，卻又那么簡單。可她這些年的收到的傷害算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滿懷希望，再一次又一次的受傷。如今告訴她，她的怨恨是錯的

“我不知道，或許她的法力高深，能夠直接控制人也不一定”白將離想說可能是，但是不論是哪種答案對鐘茗蘇來說似乎都很殘忍

鐘茗蘇無力的坐在地上，掩面哭泣。嚴城起身，似乎踉蹌了一下，走到鐘茗蘇身旁，面對面坐下。

“蘇蘇”聲音還帶著沙啞艱澀，嚴城開口想說些什么，可是終究咽了回去“蘇蘇，我放你走，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嚴城的聲音里帶著哭腔，紅了眼眶“我放你走，讓你們團團圓圓的好不好”鐘茗蘇沒有抬頭看他，這讓嚴城心里的恐慌越來越大

“我和誰團團圓圓？愛我的人早已經離去，恨不得我消失的人比比皆是”鐘茗蘇終于肯將頭抬起來，兩頰上有著血紅的血痕印，看起來頗為可怖，眼神里沒了仇恨，只剩下滿目的茫然

“鐘茗蘇，我喜歡你，這句話從我十六歲的時候想告訴你。不論什么時候，我都從未動搖過這個想法。愛你的人也許多，也許少，卻一定不會缺了我。你只管離去，我來世再尋你，一只忠誠于你的狗，一只討你歡喜的貓，陽臺上能讓你放松的花，窗外能為你遮涼的樹。”嚴城的聲音哽咽了一下“來生只做讓你歡喜的事情，不會讓你生氣好不好？你只要，只要別跑太遠，別讓我找不到你”聲音近乎哀求，一年的思念，生生將那個滿身傲氣的男人折磨到塵埃里

“嚴城”鐘茗蘇看著眼前紅著眼圈的男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愛嗎？可是她對他的愛早就在那一次次的失望中磨滅了，不愛嗎？可是聽著事情的原委，看著哭紅了眼眶的男人，心中的疼痛卻是騙不了人

“蘇蘇，我不是一個值得被原諒的男人，我連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都護不住，就沒有資格留住你”嚴城臉上的血痕，輕輕湊上去。他吻不到自己心愛的女孩，可這是他竭盡全力的告別。

說罷起身便要離去，軼零一遍照顧著因為兩人故事而難過的小團子，一邊順手給他解開了禁制。嚴城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間。

鐘茗蘇只是跪坐在地上，看不見嚴城落寞的背影，也看不見那個強撐著走的跌跌撞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