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璇幾乎是對許東來嚴防死守的過了大半年,但許東來倒是并沒有真的做出什么打擊報復的行為,即使如此,王璇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她還是魔怔了般的讓人不停的在暗地里調(diào)查許東來的家庭成員,力求自己手里能抓到他們更多的把柄。
她和顧晨陽的婚事在設計許東來不久后就解除了,因為真實情況太過難以啟齒,她和顧晨陽說了無數(shù)謊,費了好大勁才說服雙方父母同意他們解除婚約,不過目前兩家人倒是仍然住在一起,因為大家說好了要像一家人一樣相處,只是顧晨陽搬到了書房里住,而兩家父母暗地里其實都還抱著讓兩人復合的心思。
王璇只做不知,這半年她一直在向著全國擴張自己的餐飲,順帶整理自己的其他生意,她之前廣撒網(wǎng)的投資,有幾個發(fā)展勢頭非常猛,如今已經(jīng)有了可觀的回報,而她的所有生意除了余明明他們團隊,當時都是以她和顧晨陽的名義一起投資的,所以這半年她也繼續(xù)帶著顧晨陽熟悉著這些生意,而余明明那個團隊的事王璇并沒有告訴顧晨陽,近來他和許東來關系越來越好,她擔心告訴了顧晨陽,就相當于告訴了許東來,所以余明明的團隊她是當做底牌留著的。
顧晨陽一向聰明,通過這半年的學習,王璇基本已經(jīng)可以放手了,這天在參加完一個晚宴后,她和顧晨陽在馬路邊溜達,她看著來往的車流,對顧晨陽說:“現(xiàn)在所有事情你都已經(jīng)上手了,我決定當甩手掌柜了。”
顧晨陽看著王璇的側臉:“我一定會幫你把生意打理好的,放心。”
王璇假裝不開心:“說了多少次了,是我們的生意!”
顧晨陽說:“我不能總是占你便宜。”
王璇翻個白眼:“說什么呢,明明是我占你便宜,以后費心費力打理生意賺錢的人是你,躺著花錢的人是我,你想想到底是誰占誰便宜?”
“話不能—”
王璇抬手抵在嘴上噓了一聲:“說好了做一家人,就不要說兩家話,我以后不差錢的生活都要靠你了。”
顧晨陽有些無奈,自認識以來,他就總是拗不過王璇,他換了話題:“你真的決定不讓星星接受傳統(tǒng)教育了嗎?”
王璇點點頭:“決定了。”
在星星兩歲零六個月,也就是三個月前時,王璇把她送到了幼兒園,但僅僅上了半個多月的學,王璇就給她退學了,因為老師多次反映星星不愛跟同齡的小朋友玩,甚至委婉提醒她讓她帶著孩子去檢查一下,看看孩子是不是有自閉癥之類的。
王璇知道,自己的孩子并沒有自閉癥,她只是似乎有些格外的早慧而已,這一點在她還是幾個月的時候就有端倪,而她之所以不愿意和同齡小朋友交流,是因為她的想法思維遠超于他們,也許其他媽媽面對這種情況會焦慮,會有‘自己的孩子沒有同齡的小伙伴該怎么辦?會不會造成性格上的缺陷?’之類的擔心,但王璇卻完全沒有,她本來還時不時的在想,星星上學了以后,自己豈不是總要在一個地方呆著?現(xiàn)在好了,星星退學了,她就帶著她去看外面的世界,這一直是她兒時向往的教育方式。
退學之前王璇還詢問了星星自己的意見,星星自己也表示上學很無聊,不想去,可能會有人覺得可笑,這么大的事征求一個兩歲多小孩的意見不是開玩笑嗎?但王璇做事一向是個野的,知道星星自己也不想去上學后,就干脆給她退了學。
王璇是打算把手頭上的事情都處理完,就帶著星星從國內(nèi)開始,慢慢的去了解這個世界的,當然在這之前她要陪父母回老家住一段時間,他們自從過來,就很少回老家了,他們陪她在S市呆了這么久,其實早就想念家鄉(xiāng)了。
但計劃總是有點趕不上變化,王璇預計是一個月內(nèi)就先出發(fā)回老家,結果卻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又拖了半年的時間。
對此許東來非常不爽,有一天他又特意堵住王璇:“喂!我說你說走都說了快半年了,怎么還沒走!”
王璇看著眼前的許東來,這小子最近在自己面前出現(xiàn)的次數(shù)有點多:“到時間了自然就走了,有事說事,沒事滾。”
現(xiàn)在王璇也不怎么防著許東來了,因為這一年來,他對顧晨陽的喜歡她是看在眼里的,更主要的是,顧晨陽也有了漸漸接受他的趨勢,她并沒有做棒打鴛鴦的惡人的喜好。
而且隨著與許東來逐漸熟悉,王璇也知道許東來并不是多么壞的人,只不過是帶著他們這個階層特有的習慣: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從不會去考慮他們不放在眼里的普通人的感受罷了。
而想要改變這一點,只有兩種方法,要么進入這個階層,要么,讓他們,忌憚自己,王璇的計劃明顯更偏向第二種,在她手中,有一張不能與人言的網(wǎng)已經(jīng)在緩緩的鋪開了。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許東來氣的跳腳,但繼而又突然變了臉,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我跟你說,昨天晨陽可是承認喜歡我了。”
王璇點頭:“但愿你對的起這份喜歡吧,所以還有什么事嗎?”
“你!”許東來被噎個半死,氣哼哼的。
王璇這會兒倒是突然覺得許東來挺可愛,就逗了他一句:“所以你受里受氣的跑來,就是為了向我秀恩愛嗎?”
這話直接扎到了許東來的心坎上,他放了句狠話氣哼哼的跑了,他要反攻!反攻!
不過顧晨陽自打知道武力值高的優(yōu)勢后就沒放松過練武,許東來自然折騰不出什么來。
臨走前,王璇又交給了顧晨陽一些資料:“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他的感情到了哪一步,但以防萬一吧,這些東西給你,萬一有什么,可以自保。”
顧晨陽接過王璇遞過來的優(yōu)盤,王璇現(xiàn)在似乎有了一些秘密,而他并不知道,不過既然她不愿意說,他也不會去追問:“什么時候走?”
“明天。”
顧晨陽不由有些感慨:“時間過得好快。”
“是啊。”
幾乎是一眨眼,他們就認識了快要四個年頭,而這四個年頭,王璇幾乎經(jīng)歷了她這小半輩子里所有能體驗的喜怒哀樂,人生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