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講究的門當戶對,雖然有其缺陷和弊端,但也不能否有,可以延續那么久有其自身的優點。
最簡單直接的一點,就是按照這個標準進行婚配,能最大程度讓社會地位相差無幾的家庭結親。
在把資源內部循環的同時,避免了家境差距過大,導致的一方成為另一方的附庸。
李太旭自己知道的,因為家境差距而衍生出,專門用來形容的詞匯就有:高攀、入贅、飛上枝頭變鳳凰、倒插門倒洗腳水……
咦,好像混入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算了,不是什么大事。
對高攀行為,李太旭其實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只是在心中的某個角落,有一份獨白。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感情擺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
‘等失去的時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子說……’
‘王阿姨,不要走,我不想奮斗了!’
……
曾經,
他在沒有邁入社會前……
在沒有被社會摔得滿地找牙前,他也是個健康向上的男孩紙。
那時,
有一份不用努力,就能走向成功的高鐵車票,卻被他毅然決然的拒絕了。
等到他認清現實。
卻悲哀的發現,男孩紙的保質期,還沒小蘿莉長。
大學畢業后,不過兩年的功夫……
肚子鼓起來了,頭發油起來了,臉垮起來了……
曾經,他也是個帥子歐巴,后來差點成為油膩大叔了!
至今,思念王阿姨啊!
……
搖了搖頭,李太旭感慨了下,自己也差點成為傳說中倒洗腳水的現充女婿。
把發散出去的思緒,拉回到現在的時代。
把這種門當戶對的觀念,放在如今的南韓社會上看。
其實,非常簡單明了。
那就是男方有經濟實力,或者說未來前途光明的,比如說,男方苦讀多年,終于在把頭熬禿前,通過了司法考試的一試。
這時候,男方在相親市場上,就像是抽卡游戲里的SR卡。
已經具備一定程度的收藏價值。
會有一部分,具有風險投資眼光的女方家長開始接觸。
不過大部分人,還是會持女觀望……
等到男方,把眼鏡的度數熬高三百度,發際線已經發出預警后,終于通過了司法考試的二試!
這時候,那就是稀有的SSR卡!
完全就是相親市場上的搶手貨,手快有,手慢無!
至于司法考試的三試,是面試。
據說除了直接扇面試官臉意外的情況下,都能正常通過。
在經過研修院的兩年打怪升級,就可以出新手村,開始在檢察官體系下求存。
此前,大家還是通過學習一較高下。
等進了社會,嘿嘿……
那就是氪金玩家和嗑肝玩家的對決。
你沒錢,還沒后臺,更不愿意嗑肝?
那一輩子就是地方檢察廳的下級檢察官了,每天忙著審核管轄區域內的各類案件。
當然,李太旭同樣也清楚。
不管如何,只要考上檢察官,不說平步青云,但大街上走螃蟹步是沒問題了。
這也是后世,南韓檢察官一年報考人數比一年高的原因。
沒人是傻子,這還是在檢察官報考所需的資金需求,極度膨脹少則幾億的背景下。
所以在相親市場上,男方一旦通過一試,就可以要求女方學歷。
等到通過二試,那就可以挑剔女方家庭背景。
三試……
除非已經有了意中人,不然只要在相親市場上出現,基本不會有人漏到三試以后。
如此現實的原因,讓不少有條件的南韓家庭,會努力供養女兒上大學。
這其中的考量很簡單,有個大學學歷,才不會陷入被動。
同樣的原因,南韓中產家庭,對女兒往上接著讀研讀博,反而不怎么支持。
學歷太高,可是會非常尷尬的。
首先一點是眼光高,一般人看不上。
可正常讀研的還好,基本在二十七八歲前能順利畢業。
要是接著讀博,等畢業了按照正常學習進程,可就邁入三十歲的階段。
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
咳……
當然,有些男人,就像李太旭前世那樣,還沒三十歲就禿頭預警,加啤酒肚警告,可不能算什么花,頂多是狗尾巴花了……
不過平日里注意保養,男性確實衰老的更慢。
而且不乏很多人,年齡一到就成了中年大叔。
可平日忙著學習的女博士,除非天賦過人不然保養的只能說一般了。
加上戀愛經驗過少,選擇樣本的區間過窄,就會流傳出‘高學歷的女人,看男人的眼光很差’這種話。
因此,李太旭在恢復記憶后,也認同自身先退學,供養姐妹兩人繼續上學這條路。
這件事上,本身也是他一力推進的。
受到傳統觀念影響的李母,其實是希望讓妹妹李智英退學。
甚至家境再度下滑,想過讓大姐李希善退學。
還好這個可怖的念頭沒來得及實施,就被李太旭成功制止了。
大姐李希善還差一年不到的時間,就能從大學順利畢業了。
這時候讓她退學?
就為省下來一學年的費用?
要不是熟悉李母重男輕女的觀念,李太旭都差點問一句:“大姐是您親生的嗎?”
李母有這種觀念就算了,更重要的是,李太旭是知道大姐那性子的。
性子天生比較軟,而且對長輩的要求不怎么會拒絕。
甚至對自身利益上,也很少主動爭取。
從小到大,那真的就是什么都緊著弟弟妹妹,自己從來不曾抱怨過。
因此李母要是真這么要求了,九成會退學回來,在釜山周邊找份低工資的工作,供養弟弟上學的。
剩下的那一成,李太旭是壓在大姐在這幾年大學生涯里,學會維護自身利益,這一點上。
可不管怎么說,他能讓大姐做出這樣的犧牲嗎?
那他還是人嘛!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李太旭先斬后奏。
先一步和學校申請了退學,然后才告訴李母。
加上多天苦口婆心的勸說,才成功讓她打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