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歡走了,帶著自己的小姐姐,去了哪里,劉老道士沒有管,只是靜靜的依舊在等待。
紅泥小爐,銀炭無煙,紫砂的壺“咕咕”的冒著水花,茶香四溢。
一個虛影忽然緩緩的出現,一個穿著富貴的龍頭老頭出現在劉老道士的對面,緩緩的坐下,微微的拱手,沉聲說道,“敖廣見過道友。”
劉老道士輕輕的給東海龍王敖廣倒上茶湯,緩緩的說道,“道友這次來所為之事,吾能算的一二,只是,事關重大,你覺得這件事可為?”
東海龍王端起茶盞,沒有立即喝,只是望著那茶湯,許久之后才一飲而盡,言左右而顧其他的說道,“你說那金蟬子的轉世之身,真的能長生不老?”
劉老道士給東海龍王敖廣重新倒上茶,微微一沉吟的說道,“那徐歡只是聽說,不敢確定,那只是他還不到層次而已……”
說道這里,劉老道士重新展現出自己天下第一神算的風骨,很拽的微微昂起頭,淡淡的說道,“不過,依照貧道的卜算,大約應該勉強算作是長生不老。勉強的意思是說肉.體,大約就是相當于過去巫族的戰體一樣,至于你的靈魂能不能承受歲月的消磨,卻是不好說,尤其是唐王那種普通人,即便是有唐朝氣運庇護,大約也就是能有三五百年的壽命吧……”
東海龍王敖廣卻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世間哪有什么真正的長生不老啊!如果真有這三五百年,這大唐豈不是要無敵天下?”
劉老道士卻搖搖頭,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滄桑,朗聲說道,“三五百年的時間呢,你覺的誰能忍受自己的子孫后代一茬一茬的死在自己面前,甚至這些后代還要忍受著皇位的誘.惑,這些人會作出什么事,你難道想象不到,到時候,唐王未必能忍受著住這種煎熬……”
輕輕的搖搖頭,東海龍王敖廣嘆了一口氣,許久之后,十分慎重的問道,“道友覺得事情真的有了轉機?”
“大天尊定下西游之事,靈山夾雜私心,妖族注定要被打壓,日后仙佛之念將愈加的深刻的烙印在人族的文明之中,這事幾乎是兩千年前的封神注定的,這種事,難道還會有轉機不成?”
“就憑借這個徐歡?”
東海龍王敖廣微微的皺眉,當然說,這個表情,對面的劉老道士根本看不出來,畢竟,老龍王頭上的皺紋比較多,多幾道,也看不出來。
“道友卜算三界無雙,本王自然是清楚,可這關系到天下萬妖之命運,我龍族也不能幸免,所謂未免有些忐忑,特來請教……”
劉老道士仰頭,透過森森的松柏枝,看著青冥,緩緩的說道,“自然不是僅僅憑借徐歡,道友應該知道,兩千年前的封神,算計太多,結下的因果又豈是一個西游能解決的?”
“這徐歡背后站著的就目前來看,就有截教和九天蕩魔祖師!”
“先不說截教,單單就是九天蕩魔祖師,代表的就是妖族正統,這是其一,如果人家九天蕩魔祖師代表的還是紫薇大帝,現在紫薇大帝蹤跡全無,你覺得這時候,太和山上的十二巨孽下山代表的是什么?”
“妖族這么多年,依靠太和山,約束部眾,消弭業力,積善養德,西游之時,豈能不反撲?”
“難道道友真的想要以后天下無仙?”
“龍族之運,一個行云布雨、消災降福,難道就能永傳萬世?”
“如果真的天下無仙,沒了真龍,即便是你龍族龍王之位遍布天下,又能如何?”
東海龍王敖廣依舊默然不語。
劉老道士也知道點到即止,起身,微微的躬身之后,錯身離去,只是一邊走,一邊說道,“再說了,即便是道友無為而治,那北海龍王敖順可未必就沒有別樣心思,這位兄弟的心,大得很,也野,道友好自為之……”
老道士走了,東海龍王敖廣卻坐在那里,沒有動,心思轉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這東土大唐都城長安城上開始烏云密布,陰沉沉的籠罩城頭,就似乎要水淹長安一般。
“大哥……”
云頭之上,緩步走來一個中年人,來到東海龍王敖廣的面前,緩緩的坐下,陰沉著臉。
東海龍王敖廣抬頭看向北海龍王敖順,一看之下,卻是有些吃驚的說道,“老三,你這修為精進這么多?”
北海龍王敖順老臉一紅,當然這個跟東海龍王皺眉一樣,畢竟人家的腦袋就是個龍頭,根本就不會輕易的看出啥顏色來。
嘟嘟囔囔的說道,“心結解開,然后又跟你弟妹一起陰陽調和一下,自然就是進境快了些!”
“馬上就要玄仙了吧?”
北海龍王敖順一驚,迅速的看了一眼自己那老好人一般的大哥,點點頭,應了一聲“嗯”。
心中卻是有些波瀾。
自己這個老好人大哥,可謂是多年的老龍王了,全靠時間才堆到玄仙初階的!
按理說自己的修為和境界也差不太多,他是怎么一眼就看出自己修為的?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畢竟,再怎么說,東海龍王也是玄仙的修為,堪破自己的修為境界,倒也說得過去。
很快他就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大哥,沉聲問道,“大哥真的決定要犧牲涇河龍王?”
東海龍王敖廣卻是端起茶盞,只是淺淺的飲了一口,才淡淡的說道,“你就是為了這事來的?”
北海龍王敖順騰的就站起來,聲音有些憤怒的說道,“大哥,那涇河龍王好歹也是我龍族的大河龍王之首,僅次于咱們四海龍王和四瀆龍王,更是我等親家,這般所為豈不親者痛仇者快,大哥,這事他天庭不地道啊!”
“你能如何?”
東海龍王敖廣一拍桌子站起來,瞪著自己已經很大的龍眼,看著北海龍王敖順,嚴厲的說道,“這是大天尊的意志,但凡你一天不到準圣,你敢炸毛?”
“我……”
說到這里,北海龍王敖順頓時啞然無語,有些狠狠的一掌把桌子拍碎,順帶著旁邊的紅泥小爐也化為粉末。
“這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處置!或許,事有轉機也不一定……”
東海龍王敖廣望著自己三弟那神情,想起了這人的性格,生怕他出什么盤外招,急忙勸阻了一句。
北海龍王敖順一揮衣袖,轉身離去,那萬里的烏云隨之而散,陽光普照,松柏枝下,一張空空的桌子,紅泥小爐,銀炭無煙,紫砂的壺“咕咕”的冒著水花,茶香四溢……
一切就如同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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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連夜奔波趕回BJ,二十多個小時的硬座,老了,差點沒死過去。所以就沒有更新,今天上午帶兒子跟人家去賠禮道歉,暫時就先這樣了。
周五在蘇州開會,兒子班主任打電話,說我兒子把人家同學推倒,壓的骨折了。
唉,熊孩子啊!
沒辦法,連夜趕回來,該認認,態度一定要擺正。
等差不多十天復查看看把,片子上說有骨碎片,也不知道能不能復原,真不成,點背的話就只能動手術了。
那就真的是點背了!
努力碼字更新,準備這個中下旬上架吧,賺錢養孩子,還要為他們的錯買單。
中年男人的世界哪里有容易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