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輕擺云袖，一手拂于身后：“他有時候執(zhí)拗。你不要傷著他。”

他的意思是，楚傾不應(yīng)該讓之汐動感情。

楚傾的步子頓了一頓，“我，這。。。”楚傾又一次不知道該怎么說，今日的難題真多。她旋即換了話題：“你，怎么好像你對所有人都無絲毫關(guān)心和在意，但是，對之汐卻分外好些？”

意料之中的沒有回答。

但是至少楚傾也不用和他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也算松了一口氣。

“因為他心里永遠(yuǎn)干凈。。。”他像是認(rèn)真想了想，才回答。頓了頓繼續(xù)道：“總覺得。。。”

楚傾挑挑眉，有點意外他給了回答。抬眸看向他：“什么？”

白辰沉默半晌，不愿再多說，合了云袖道：“沒什么。”又恢復(fù)了那冰冷自若的神態(tài)。

他對之汐總有些莫名的情感，許是小的時候之汐總纏著他，許是之汐那顆赤子之心總讓他動容。

說不清楚。

白辰不想多說，楚傾便也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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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府藏畫閣。

藏畫閣極為雅致，墻上所掛畫作皆是上品中的上品，單單是賣幾幅畫作，大概也夠婁遠(yuǎn)幾輩子吃穿不愁了。

楚傾巡視四周，東南角的美人青花瓷花瓶格外醒目，瓶中插罕見的綠梅，清雅，出塵。瓶下果真壓著一幅畫作，楚傾疾步走過去，拿起了青花瓷瓶。

看到畫作，楚傾一動不動。不驚訝，也不失望。

白辰也走了過去，看眼畫作，眉頭輕隆。

這幅畫是人像畫，而畫中的人正是青月，楚傾現(xiàn)在的宿主。女子眉目干凈，正視前方，沒什么表情，可隱約讓人覺得她不開心。

畫作背景似是在庭院中，只青月一人。但細(xì)細(xì)一看，青月所穿服飾似是與漢國服飾稍有不同，顯得更為古典和繁復(fù)。

楚傾摸過畫作，指尖停留在畫作的右下角。

整幅畫作除了人，無多余背景，文字。只有這右下角題了兩個字：似棉。

楚傾抬眸看眼白辰，眼神詢問：什么意思。

白辰若有所思的看著畫作，目光在似棉兩個字上停了片刻，轉(zhuǎn)瞬目光移向青月的衣著。他本有點困惑的眼神豁然開朗。

可楚傾還是不明就里，她拽拽白辰的袖口：“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這畫到底什么意思，似棉又是誰？”

白辰看著楚傾拽著自己袖子的手，眼神中烏云漸起。楚傾立刻縮了手，背在了身后，笑一笑。

該認(rèn)慫的時候還是要認(rèn)慫。他不喜歡人碰，那就不碰，不碰。

白辰斂了目光：“這個畫上的女子應(yīng)該不是青月。她所穿的服飾是楚國服飾。而且頭飾，裝束都極似楚國人的打扮。”

“楚國？”

戲曲里常常唱到的楚殤？

那這幅畫究竟何意？

“魏國有一位有名的畫師叫似棉，這幅畫應(yīng)是她所作。”白辰繼續(xù)道。

楚傾恍然。

思量片刻，把一切串起來，她有一個猜測，但這個猜測也讓她不安：“有人告訴了婁忘瑾我們的身份，幫了他，對不對，也是這個人也讓婁忘瑾指引我們找到這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