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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十年之癢(八)之故事(下)

  • 偏執(zhí)寧爺吃醋了
  • 胡桃果殼
  • 2972字
  • 2020-03-19 12:09:15

寧子世從家里出來,喬了裝,易了容,生怕父親派人跟蹤來,到了君憐閣才放松下來。沒見媽媽,就直接去了婉居。

清平在院里呼喊著,“姑娘你看看是誰來了。”

徐婉正在屋子里梳著秀發(fā),放下梳子就興沖沖地跑到院外。眼睛里晶亮晶亮的,還沒來得及開口,對(duì)面的人就說話了,“婉兒啊,這次我違了約,倒是叫你一番苦等!”

徐婉淺笑著露出兩個(gè)梨渦。“沒事的,我不在意這些,公子來了就好!”

是啊,來了就好,還能有什么奢望呢?也許人群中,遇見你就是我的幸運(yùn)。寧子世覺得這話倒是真真的中聽,不禁心花怒放。

寧子世走進(jìn)屋來,從胸口處拿出一個(gè)布包,“猜猜,是什么東西?”

徐婉搖搖頭,“公子還是別叫我猜了,我也不知是什么稀罕玩意!”清平進(jìn)過來,笑著說,“寧公子真好,每次來都變著法的哄著姑娘開心,公子一來,姑娘的臉色都變得好多了!”

徐婉嗔怪,“清平,別瞎說!”

清平伸伸舌頭,做調(diào)皮狀,“我說的是事實(shí),好了,姑娘和公子談心吧,清平便撤了!”福了福身子,打算離去。

徐婉叫住,“清平,記得煮碗蓮子羹過來!清熱去火的。”

“好!”清平翠綠色的身影消失在屋子中。寧子世心里跟吃了蜜似的,這是不是徐婉也在乎自己呢?

寧子世拆開布包,“今天來的路上有一小販在賣糖人,吹的糖人奇形怪狀,甚是好看。所以就買了一雙。你瞧瞧!”

徐婉接過糖人,心里滿是欣喜,“我第一次見這種東西,糖也竟可以做成這種形狀。”

寧子世有點(diǎn)驚訝,“這種東西不是滿大街都能看見嗎?”

徐婉低下頭,“我從未出去過。”語氣里帶著感傷,叫人聽了心里難受。

“額,你也別難過,我這莫不是又說錯(cuò)話了。”寧子世說完就去拍自己的嘴,徐婉攔住,卻不小心碰到了寧子世的唇瓣,溫?zé)岬模S即縮回手來,“別,你并沒有說錯(cuò)話,是我,太感傷!”寧子世只覺得徐婉的手指溫度好涼,垂在身邊的手一緊,莫名的身上發(fā)熱。

“不瞞公子,婉兒自從來到這君憐閣,還沒出去過,外面是什么樣子,婉兒從不知道,就如那井底之蛙般只看得見四方的天空。”徐婉說著,心中也有不滿。但早被時(shí)間消磨殆盡。

“那你有想過出去嗎?”寧子世問道,

徐婉搖搖頭,“想過,就是那一次出去,我失去了這輩子最親的好姐妹!代價(jià)很大,我承擔(dān)不起,我卑微的命不需要?jiǎng)e人來保住。”

“可是人生來平等,沒有卑賤與上等之說。”

徐婉:“在公子看來是這樣,但是世道不同環(huán)境不同,所處的地位不同,階級(jí)不同。每個(gè)人的處境也不一樣,觀念自然也有分別。”

寧子世,“你倒也說的極是!世道復(fù)雜,誰也說不清楚,談?wù)撃莻€(gè)何用?話說,你如果想出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出去。”

徐婉一聽心里抑制不住欣喜,但又擔(dān)心,“還是不出去的好。”

“那我告訴你呀,這外面的光景甚是好看,不僅有吹糖人的,還有賣你們姑娘家喜歡的胭脂水粉,還有冰糖葫蘆,紅糖糕……說也說不清,總之就是很多!”寧子世誘惑著徐婉,徐婉心里很是向往,清平端著蓮子羹過來的時(shí)候,光聽就覺得很吸引人,放下蓮子羹,搖著徐婉的手,“姑娘,你聽見了嗎,好好玩呀!”

徐婉:“我聽見了。”

清平:“我們?nèi)枊寢專寢寢屪鲋骱貌缓茫俊?

徐婉看著清平,說實(shí)在的,她好想出去看看,寧子世說的太動(dòng)人,可是要出去太麻煩,自己又是懶得開口。

徐婉:“清平,等改日我去請(qǐng)示媽媽,問問她是否同意,在做打算!”

清平歡喜的像個(gè)孩子,“太好了,可以出去逛街了!”

寧子世看著徐婉,“還要繼續(xù)聽故事嗎?”

“要聽的!”徐婉將蓮子羹遞到寧子世面前,“新摘的蓮子,我喜放桂花,所以也一并放了!”

寧子世拿起勺子開始吃,“好吃,吃飽了有動(dòng)力,來吧,繼續(xù)講故事!”

“嗯!”徐婉笑著,看著眼前的男人,入了神。寧子世很享受徐婉打量的目光,說明徐婉開始慢慢在乎他了。

時(shí)間不經(jīng)意過去了,錦華有了身孕,兩人甚是欣喜,十月懷胎,到了生孩子的月份,卻是難產(chǎn),文清著急,拿著玉佩當(dāng)?shù)暨€了錢請(qǐng)了最好的大夫,產(chǎn)婆過來幫錦華接生,兩人此時(shí)還住在破廟里,來人很是不屑,但是收錢辦事,天經(jīng)地義,倒也是干脆利索。

母子平安,高興壞了文清,這意味著他的責(zé)任更重了。輾轉(zhuǎn)間,一年過去了,一官爺找上門,拿出原先文清當(dāng)?shù)舻挠衽澹斑@玉佩,是你的東西?”

文清顫巍巍接過,仔細(xì)瞧著,“的確是我的物件,怎會(huì)在官爺手中!”

“那就對(duì)了,走吧,你跟我走一趟!”官爺說完拉著文清就要走,錦華抱著孩子嚇得流出淚來,文清急匆匆問道:“官爺,你要帶我去哪!”

“奧,忘了告訴你,這玉佩是我們王爺走丟的兒子的,如今找著了線索,就想去問問你的話!說不定,你是王爺?shù)膬鹤樱 蔽那逡宦牐兜挠行┱f不出話來,就連錦華都帶著一臉不敢相信,這劇情反轉(zhuǎn)有點(diǎn)快啊!

“走吧,不會(huì)耽誤太多時(shí)間的,你若是不放心,把你妻子也帶上,一并前去!”文清聽后,掙脫回去拉著錦華的手,“我們一起去!”錦華的臉上顯示出堅(jiān)定,倒叫文清莫名的心安,這輩子就中了一種毒,叫做錦華,沒有她,文清估計(jì)會(huì)死。

王府里

蒼老的聲音傳來,“人帶來了嗎?”“咳咳,咳咳……”王爺咳嗽著,盡顯虛弱。

“帶來了”侍衛(wèi)朝門外喊了一聲,“進(jìn)來吧!”文清和錦華一起扣手進(jìn)來,跪下,“參見王爺!”

“抬起頭來!”

王爺渾濁的老眼盯著眼前的人,嘴里念叨著“跟我年輕時(shí)極像,真像啊,這眉毛,鼻子像我,臉型像他娘,眼睛也像他娘!”“嗚嗚,我敢判定,你就是我那失散的兒子!”

侍衛(wèi)有點(diǎn)迷茫了,這么草率的嗎?不來個(gè)盤問,滴血認(rèn)親什么的嗎?下一秒老爺子開始盤問了,“孩子,你多少歲了?”

“剛剛?cè)豕冢 ?

“你的玉佩哪來的?”

“聽收養(yǎng)我的人說,打一出生,就在我的襁褓里!”

“那你的襁褓還在嗎?什么顏色的?”

“在,是個(gè)藍(lán)色的,還繡著黃色的金線,不過已經(jīng)舊了!”

“嗚嗚,還真是,讓我看看你的玉佩,好嗎?”

文清將玉佩遞過去,王爺摩挲著那塊玉佩,“這本是一對(duì),你娘一個(gè),我一個(gè),如今,我本以為再也找不回來,在我心灰意冷時(shí),它竟然又出現(xiàn)了,還帶回來我的兒子,我失散二十年的兒子,真是緣分,冥冥中自有定數(shù)啊!”

王爺淚眼婆娑的看著文清,“你現(xiàn)在叫什么名字?”

“文清,我娘子給我取得!”

王爺一聽,看向身旁抱著孩子的女人,長得眉清目秀,不施粉黛,卻是落落大方,甚是漂亮“你是他的娘子!”

錦華抱著孩子跪下:“民婦容錦華,拜見王爺!”

“起來起來,不必多禮!”容錦華起身謝過王爺,王爺?shù)难劬Χㄔ谀莻€(gè)孩子身上,從椅子上顫巍巍走下來,“這是你們的孩子?”

“是!”

“那就是我的孫子,快抱過來讓我看看。”王爺眼中滿是慈愛,“多好呀,找到了兒子,還得了孫子,兒媳婦,人間樂事,我要大擺宴席,慶祝我兒回歸!”

徐婉把手中糖人小口小口的吃著,生怕吃完,“最后怎么樣了?”

寧子世笑著,這么迫不及待得知道結(jié)局,告訴你好了!

“最后,文清當(dāng)了王爺,錦華當(dāng)了夫人,一輩子榮華富貴,錦華跟自己的父親和好了,兩人攜手走過余生,多幸福啊!”

“沒了?”徐婉用手臂支著頭,寧子世搖搖頭,“結(jié)局了!”

“這么快!”徐婉覺得時(shí)間飛快,跟寧子世在一起,時(shí)間都好像跑快了一樣,感覺好短。

“當(dāng)然啊,傻丫頭,我回去了,記得照顧好自己!”寧子世起身,勾了一下徐婉的鼻子,徐婉愣神,這是作甚,表達(dá)的什么意思,恍惚間,只看見寧子世那白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不見了。

徐婉坐在椅子上,盯著手中的糖人看,心跳不自覺加速,臉也變得通紅,突然間笑了,感覺自己也好幸福呢,有這樣的男子作陪。

清平走過來,看著傻笑的徐婉,“真是的,寧公子一來,姑娘就犯傻,完了,莫不是真愛上了!”

徐婉沒反駁,將頭埋在頸里,本就是呢,好像真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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