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樂器從二胡學起(妃嬪如云)
書名: 快穿之一夢槐南記作者名: 塵世青蓮葉本章字數: 2150字更新時間: 2020-04-04 01:35:00
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會見風使舵,翻船了怎么辦?
宗妙紋千里迢迢地趕到京城,一路風塵仆仆,由于給宦官塞了好處,宦官也提點了她一番。
大梁王朝的選妃制度似乎也與明朝相差無幾,什么環肥燕瘦都不許有,只能是身材適中的那種才能入選。
不過明朝的選妃制度宗妙紋也只是略有耳聞。
明太祖有言:“凡天子、親王之后、妃、宮嬪,慎選良家女為之,進者弗受。”
而大梁王朝也有類似的祖訓,只不過在此之外,還多上一項要求:就是要習得一手琴棋書畫,刺繡一類的各種才藝也是加分項。
落落大方的氣質她是有,不過其它的科目宗妙紋只覺得很懸。
雖說七娘也不通琴棋書畫,但是好歹還會刺繡啊!
若讓宗妙紋去參加科舉考試,斬獲個功名還是有可能的,畢竟八股文她也會寫。
次日,第二輪選妃的場地內。
宗妙紋百無聊賴地排隊,不過依然站姿如松,收腹沉肩,有種正在藝考的錯覺。
想起自己廣電編導統考沒過本科合格線,她不由抖了一下。
“下一個。”
好在這一輪不過是宦官依高矮胖瘦篩選,被宦官挑白菜一樣評頭論足后,還是過關了。
再次領號排隊,宗妙紋定下心來觀察了一番,慨嘆頗多。
她親眼看見一個瑰姿曼麗的年輕女子也被沒通過篩選,此女分明美得顛倒眾生,卻還是與一眾相貌平平無奇的那些女子被遣送回去了。
“這也太嚴苛了吧!長得美也是一種錯?”她在心底暗自唏噓不已。
“長得太美,萬一太子沉迷女色怎么辦?那不就是禍國殃民了嗎,不行不行!”主考的宦官坐在那里不住搖頭,義正詞嚴地道,“這是規矩,怨不得我。”
聽到此番話,宗妙紋承認自己被打敗了。
收受好處的時候你怎么不這么說?
正當宗妙紋不語把玩自己的一縷長發之際,她忽然遠遠地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子桑姐姐也在這里?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確實合乎情理,畢竟以子桑惠君姐姐這如出水芙蓉之姿,又落落大方,落選反而奇怪!不過相距太遠,此次宗妙紋也不好過去打招呼,只得暫時作罷。
經過兩三天的嚴格篩選,只有五百人脫穎而出,七娘的這軀殼的條件在她的打理之下,各個方面都已無可挑剔,所以宗妙紋也自然而然地成了五百人之中的一個。
也是在這兩天之中,宗妙紋欣然應下了子桑惠君的邀請,與她同住一個廂房,也方便相互照應。
除了子桑惠君之外,令宗妙紋略有點驚訝是王萍兒居然也走到了這五百人之中,要知道南崗村的其他小姑娘都被淘汰下去,遣返回籍了。
不過話說回來……
她還從沒見過勾心斗角的宮斗呢!雖說在大梁王朝的這種選妃制度之下,選出的妃嬪都不可能如其他朝代的妃嬪那樣心狠手辣,后宮妃嬪也不得干政……
可俗話說的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能夠走到這里,早已是萬里挑一,外在條件篩選過后,接下來就該是琴、棋、書、畫、詩、繡這六項考核了。
為了防止作弊,公平起見所有人都要用宮里的樂器。
“子桑姐姐,你今天考得怎么樣呀?”
宗妙紋一整天都在撥弄子桑惠君借給她的這把靈機式的桐木琴,一心一意地先學樂理,見子桑惠君滿面春風地回來,她不由眼前一亮,好奇地詢問了一嘴。
“我是今天一百人之中惟一的十分呢!今年‘琴’的主考官是淑妃娘娘,貌似還有幾位很精通琴藝的大師,所以打分也就嚴苛了點。”子桑惠君笑著道,“你今天琴練得如何?”
“說來慚愧,我對樂理一竅不通,練了一天才勉強記下來子桑姐姐教的那一小段。”宗妙紋又耷拉了下腦袋,可憐兮兮地望著子桑惠君。
“沒關系!人無完人嘛,就像根本也不會寫詩,估計詩那一科我是拿不到幾分了。”子桑惠君善意地勸慰道。
“這樣啊……子桑姐姐怎么不早說,我這兒有我之前寫過的詩。”宗妙紋從行囊里找出一本封面沒字的書,這本里全是被精挑細選出來,確認沒什么忌諱的詩,“子桑姐姐可以記一些,說不定能用上呢!”
“這怎么好?”
“子桑姐姐對我這么照顧,挑幾首詩而已!反正我也還會寫。”宗妙紋略歪頭道。
“沒想到你文采竟如此之好……可我若借了你的詩得了高分,那你怎么辦?”
“那不是也很好?反正都走到這兒了,我入宮謀份差事倒也是美事一樁。”宗妙紋親昵地挽著子桑惠君的手臂,撒嬌道,“以子桑姐姐的才情,肯定是能成為妃嬪的,將來入宮了以后姐姐你可要罩著我呀!”
“好好,那這接下來的四天我指導你練習琴藝,可不許偷懶!”子桑惠君道。
“姐姐你的這首《搗衣》實在是太有難度了,‘琴’的考試是只能用瑤琴嗎?”
“這倒也不是,有琵琶、笛子一類很多,妹妹不妨說說想學什么?看一下我會不會。”子桑惠君頗有自信地道。
“我想學奚琴!”
“啊?奚琴是什么?”
“二胡!”宗妙紋歡快地道。
“宮中雖有這種樂器,可是很冷門啊,這么多年了,也就京城有位流落街頭的樂師以此賣藝……”子桑惠君仔細想了一番,還是忍不住勸解她去好好練瑤琴。
沒想到這個位面這么早二弦胡琴就已經被親切地稱為二胡了!
“正是因為冷門,同樣是不會的情況下,我去學二胡,肯定會比練瑤琴好些呀!”她嘿嘿一笑。
宗妙紋領的號是第四百六十九,是在本周的第五天才會輪到她去考試。
第二天一早起來,子桑惠君拗不過她的執著,聽宗妙紋一說之后又覺得似乎很有道理,就帶著她在京城購置了一把二胡,而后又找到了那位街頭賣藝的大師。
這位大師每天都在集市拉二胡,眼中泛有白翳,視力不是很好,老態龍鐘,須發花白,在他手中二胡余音輕顫,其中悠遠回長之意,似由近及遠不斷地被延長!
他所奏出的樂音似有穿透人心之力,聲聲落入路人的耳中,牽扯起人們心中最隱秘的酸楚。
其中凄涼的調子如泣如訴,其中歡欣,又如笑中含淚。
身在黑暗,心向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