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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逗貓

  • 浮夢滿香盡
  • 胖掛掛
  • 2410字
  • 2020-02-29 14:00:12

第一支金簽毫無疑問是季愔拿到的,眾人輸?shù)眯姆诜?

原本大家要過來結(jié)交季愔,但是看見姜岑坐在她身邊,便望而卻步,倒是陳麟過來和她說了兩句話有意結(jié)交,這是季愔始料未及的。

“承讓。”季愔淡然說道。

她的白子再一次把一位青衣書生殺得片甲不留,客客氣氣地拱了拱手,青衣書生垂頭喪氣地起身而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是第十七位被季愔打敗的人,季愔接過蘭香遞過來的茶水,緩緩地喝完,然后再把茶杯還給蘭香拿下戲臺。

“林公子好棋藝。”杜遠蘅掀袍坐在季愔的對面,鴉青色的袍裾隨意鋪陳,他是季愔的第十八個對手。

杜遠蘅今日穿的是一件鴉青色廣袖蜀錦長袍,如緞的墨發(fā)用了根白玉如意簪固定。他的膚色是因為長期練武,偶爾跟著杜將軍出兵各地,所以膚色呈均勻的小麥色。

杜遠蘅是杜家三房的嫡子,比已經(jīng)死去的無惡不作的杜遠司年長三歲,今年十九,還差一年就及冠。

雖說是堂兄弟,但兩人長得并不像,杜遠司陰柔,杜遠蘅則是像他老爹一樣,一副宋玉之姿,但也善于像毒蛇一樣蟄伏,這一點,又和莊習(xí)這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黃雀差不多。

兩人都是黑心狐貍。

“久仰杜公子大名,林憑自然是比不得杜公子。”季愔把黑白兩子握在手中,“杜公子猜子?”

“不用猜了,就你白我黑好了,懶得換了。”杜遠蘅劍眉微挑薄唇輕啟,左手隨意地抓起一把棋子,右手執(zhí)起一枚黑玉棋子,直接落入棋盤中。

兩人互相下了十幾子局勢慢慢形成,杜遠蘅散漫的神情開始認真起來,他倒是小瞧了這個小白臉,杜遠蘅變成小心翼翼地主攻,季愔轉(zhuǎn)為滴水不漏地防御。

越來越多的人往杜遠蘅和季愔的棋盤周圍靠攏,杜遠蘅的棋風(fēng)大開大合,猶如黑云壓城城欲摧之勢,而季愔的棋風(fēng)倒是詭譎多變可攻可守。

杜遠蘅從一開始的下棋完全不用思考到現(xiàn)在每走一步都得思索一刻,季愔到還是如之前一般的速度,杜遠蘅一落子,她不到三秒就落在了她想落的位置。

季愔懶洋洋地手里把玩著一枚白玉棋子,看見杜遠蘅再落下一子,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杜遠蘅,她可沒有那么多耐心陪他玩那么久,一會兒還要早點結(jié)束和蘭香去定制新衣服呢。

季愔一子落下,她剛剛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就差這最后一子激活,她終于肯結(jié)束這逗貓游戲。

反攻開始。

棋盤如戰(zhàn)場,季愔的兵比杜遠蘅的兵更具令人膽寒的殺伐之氣。

杜遠蘅落下最后一子,他還是輸了。

他在季愔反攻之時便有所察覺,但他偏偏不信這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能贏他,但是越下到后面他越是舉步艱難,他的士氣也就隨著一而再再而竭。

杜遠蘅瞇起眼睛審視起眼前這個如松如竹卻能運籌帷幄的青衣少年,此子定有乾坤之能。

自家用之是為兵不血刃的利器,若他人用之,那就在他人用前先毀得一干二凈。

圍在兩人周圍的人,原本以為杜遠蘅會贏,沒想到又是這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少年贏了。不過也是,和她對弈者,不到十子出局。

在紛紛議論的聲音中,少年聲音清潤低笑道,“承讓。”

“林公子,棋藝精湛,遠蘅愿掃榻以待爾而來一同探討棋藝。”杜遠蘅用溫柔地目光注視著季愔,也許是季愔低笑的模樣太讓他喜愛,他喉頭滑動一下,像是一只準備進食的野獸。

世人皆知杜家有惡霸名曰杜遠司,但他們卻不知還有一人面獸心,與他堂弟一個貨色的杜遠蘅。

季愔笑意更深,心道,這杜遠蘅也欠收拾了,答道,“卻之不恭。”

她伸出禮貌右手送客,“杜公子,請下座。”

“好,杜某等你。”杜遠蘅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點點頭,站起來理了理袍裾,抬步而去。

姜岑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的動作,他懶懶地朝平陽招招手,平陽附耳過去,姜岑低聲吩咐了他幾句,平陽點點頭往門外走去。

姜岑捏起一塊玉兔桂花糕,張口狠狠地咬下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桂花糕是他的仇人。

蘭香坐在一旁嚇得花容失色。

陳麟剛剛就站在最邊上看兩人下棋,對于重文的陳家,自然是看出來季愔的棋藝精湛,他都難以敵手。

她的棋風(fēng)很像一個故人……

季愔與杜遠蘅對弈,季愔不過是在逗貓,陳麟搖搖頭,若是被心眼小的杜遠蘅知道,怕是要記恨上季愔了。

可季愔并不怕被杜遠蘅記恨上,她反而要這個人刻骨銘心地記住她。

陳麟端坐到杜遠蘅剛剛坐在的位置上,捏起一枚黑子,落入棋盤,季愔失笑,這陳麟以前與她對弈都愛執(zhí)白,如今倒執(zhí)起黑子來,她有些不適應(yīng)。

“林公子,好棋藝。”

陳麟穿著一身玄色對襟披風(fēng),衣領(lǐng)上繡著幾片栩栩如生的銀杏。因為前幾日被雪竹丟到湖里泡了一會兒,他身子比較弱,回去便發(fā)起了高燒,昨日才好些,俊朗的面龐泛著蒼白。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季愔隨意落下一枚白子,又說道,“陳公子,我們以十子定勝負如何?侍女今日要去買新衣服,我怕耽誤了時辰。”

“好。”陳麟點點頭。

能與季愔棋藝相較的,姜岑是一個,還有一個是陳麟,只是他這些年越發(fā)糊涂,居然和杜遠司廝混在一起,若不是當(dāng)日季愔在花船上,這陳麟怕是已經(jīng)成了杜遠司的小倌了。

不過這杜遠司也委實活該,還是洗干凈脖子送上門的那種。那日應(yīng)該是杜遠司私底下約陳麟出去,沒有告訴旁人。

這陳麟幸運,季愔也著實幸運。

季愔從第一子開始便藏殺機,陳麟也沉穩(wěn)地一一應(yīng)戰(zhàn),季愔暗地里咂咂嘴,這陳麟雖貪圖玩樂,但棋藝什么的也沒有荒廢,可見陳丞相的小鞭子在陳麟的背后揮舞得歡快。

“就這樣吧。”季愔落下一子,如激戰(zhàn)正酣忽然有人告訴你,你夢魘了,現(xiàn)在該醒了。血腥之勢褪去,是另一幅海晏升平。

陳麟怔怔地捏著手中的棋子,他居然沒發(fā)現(xiàn),季愔不過是想和她下個平局。陳麟原本以為,會被她殺得片甲不留。

眾人紛紛散去,不過剛剛的兩場高手較量的棋局,足夠他們回味一陣了。

季愔拿著第二根金簽回到角落的位置里。

季愔心情愉悅地吹了聲口哨……

哎,寂寞啊……這下遍天下無敵手的我……

可惜后來季愔與姜岑下棋下了一晚上,她也沒贏他,氣得把漢朝的古玉棋子全一股腦砸在姜岑身上。

季愔一碰上姜岑,不僅倒霉不說,還不寂寞了。

無敵的人終究還是會有撞到南墻的一天……

姜岑專治季愔各種不服……

季愔:我攤上這樣的倒霉師兄,我可太慘了……

姜岑:乖師妹,明明昨晚你不是這樣說的,你怎么自己舒服了之后翻臉不認人?

季愔:我昨晚干什么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啥也不知道,不如給大家表演個當(dāng)場毆打皇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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