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唯雅真的是沒白年長陳魚兩歲,出了房間她囑咐陳魚不要把看到的東西出去亂講。
這或許是重要的商業機密,陳魚對此表示非常贊同。
“董事長,我們近期主要的攻克方向還是和‘夢境’相關,算是對弗洛伊德學說的延展和補充。相信用不了多久,新的理論體系將會從新瑞誕生!”
李哲群把工作計劃向陳景尚做了詳細的匯報,二人又對東西方不同時期,人類關于夢境的研究進行了很長時間的探討。
走出李哲群的辦公室,陳景尚像抱著剛出生的親生兒子一樣,滿心歡喜小心翼翼地,翻著手里的數據材料,欣慰的對曹安說:
“雖然忠寄集團暗箱操作,拿了那項目的競標。但我們曲線救國照樣不輸他!”
“是的陳先生,現在我們有石億這張王牌,在腦神經研究領域應該是最領先了。對付孫廣也容易多了。”
“你那邊繼續搜集他們犯罪的證據,技術上不能輸,戰術上也要贏。。。。。?!?
根據生理代償定律,一個人越是身體不靈活,他的其它器官就會更靈活,以彌補缺陷的那一部分功能。
石億的身體雖然不能活動,這倒促使他的聽力格外靈敏,他躺在病床上聽到陳景尚和曹安的小聲對話,不僅得知自己是慢性中毒,還隱約聽到了“忠寄集團”這個名字。
他知道陳景尚目前應該是遇到了一個非常強大的對手——忠寄集團。而且這個集團的人絕對不是些什么好鳥。
他想起從小良叔就教育他,受人滴水之恩,應當涌泉相報!石億恨不得能把整個太平洋搬來倒給陳伯,先不管陳伯會不會游泳。
懷著一顆報恩的心,石億決定為陳景尚出一份微薄之力,以回報長期以來陳家對自己的各種關照,他要暗中幫忙。
陳景尚估計時間差不多了,便叫陳魚和鄭唯雅來石億房間集合,他要再囑咐幾句話給石億。
“石億啊,你最近身體有些問題,所以小魚保鏢的事情你暫時不要操心,等你身體完全康復再說,你養病期間工資是照樣發放的。你就安心療養。”
石億點頭應著。
眾人紛紛和石億告別,陳魚臨走時還不忘對石億做個鬼臉。
大家的離開使難得熱鬧的場面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房間里又恢復了以往的沉寂。
只能聽到各種儀器偶爾發出些微弱的滴滴聲,石億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離開這如同牢房的地方。
后來李哲群告訴石億,剛來這幾天,檢查會繁瑣很多,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石億每周都可以出去放風,但是需要按時回來,不能耽誤治療進程。
這讓石億徹底感悟了健康對一個人的重要性——
健康對于身體來說,就像是威嚴的法律。
如果你無視健康而觸犯了健康,那它只能按照你的“罪行”給予量刑,輕者,讓你“坐牢”,喪失自由,嚴重的,還可以判你個無期或死刑。
石億飽受“坐牢”的痛苦之后,發誓出去了,一定要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以后不能因為好奇心重就亂吃亂喝亂嘗試;好奇心不能當作犯罪的合法理由。
就像有些人還把自己控制不了情緒,因為一時沖動而犯下悔恨終生的罪行當作法庭上的辯辭。
這都是無效的理由。
這天石億有機會出來放風,便聯系了李天文,要他入侵忠寄集團的官方網站,目的是幫陳景尚搜集各類證據。
李天文最愛干的事兒就是充當接任務性質的黑客。
因為這樣行事是有觀眾的,得手之后的成就感比自己無聊時玩入侵要大得多,滿足感和愉悅感更強。
正如馬斯洛的《人類動機理論》里所說的,人類最高層次的需求是自我實現需求。
李天文在成功入侵忠寄集團的官網后,還順藤摸瓜找到了該集團里幾個主要成員的名單。
來了個摟草打兔子,又順便入侵了這幾個重要成員的郵箱,發現了很多公司近來的業務情況還有個人隱私。
意猶未盡,繼而又入侵了忠寄集團CEO孫廣的個人電腦。
可沒想到的是,李天文的這個入侵動作,徹底顛覆了他一直對忠寄集團抱有的惡意。
他在孫廣的電腦中,一個最深處的隱秘角落里搜到了一張與眾不同的照片。
如果把這個角落比喻成胡同的話,那就是著名的大白天都容易讓人迷路的BJ九灣胡同,可謂彎多路長。
李天文還是啟動了*.jpg的特殊口令才搜索到這里。
只見這照片上是一個容貌清秀的年輕女子,雖然只是一張不會動的照片,但也足以看出她骨子里透出的那股東方人獨有的氣質與優雅。
絕對是大家閨秀!李天文心說。
可真正讓這張照片與眾不同的卻是這年輕女子胸前的墜飾。
那是一個精美的骨笛,和石億每天戴在身上的那只一模一樣。
李天文心想,天底下有一模一樣的稀世珍寶嗎?除非石億的骨笛是可無限復制的普通工藝品,但事實顯然并非如此。
李天文有了重大發現之后,忍不住要在子夜播通石億的手機。
石億在科研中心的監護室里睡得正香,這次他的手腳沒有被束縛,只是頭上裝有一個測試腦電波的儀器。
此時他正做著經常做的夢——夢見自己和父母在游樂場里過快樂的童年。
盡管父母的臉在夢中從來都是模糊不清的,但這絲毫不影響他感受家庭的幸福溫暖。
石億被來電吵醒不免有些慍怒,鈴響6聲之后他才接聽:
“天文??!大半夜打電話干嘛?”
“師父!我有重要的情況和您說!”
石億認為此時如果放下電話接著睡的話,應該還會接上好夢。
“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說,白天再說吧?!?
“別!師父!如果能等我就不打電話找您了!”
“行行!那你快點說?!?
“我在孫廣的電腦里找到了骨笛的線索!和您身上的那只一模一樣!”
石億聽見骨笛兩個字,瞬間睡意全無。
他噌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等我一下,我這就過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