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某廢棄的廠房。
洋哥和于亮正糾集在一起焦急等待。
不一會兒,一輛純黑色摩托車緩緩開了過來,停在了洋哥面前。
洋哥一臉期盼的問:
“怎么樣?”
車手拉開頭盔上的風擋說:
“媽的就差一點兒!”
“失手了?”
“都怪那個石億!他跑得比摩托都快,關鍵時刻把那女孩給撲倒了。
這次純屬意外,再給我一次機會!另一半錢,等我把事兒辦成了再來拿。”
說著車手啟動摩托揚長而去。
見車手走遠,于亮情緒有些激動問:
“不是說好了要干石億么?怎么對陳魚下手了?”
“對付陳魚的難度要比對付石億小,你想想,如果陳魚出了事,他石億還能在這呆得下去么?”
“不行不行,陳魚是我的菜,要是這樣,錢我不出了!”
“按規矩,找了人就得有始有終,這半路不做了,剩下那一部分錢也得照付。”
“付也行,別碰陳魚,就干石億!”
“那好吧。”
洋哥深思片刻道。
。。。。。。
陳魚和石億回到了車里,陳魚心有余悸的說:
“剛才真的把我嚇壞了,今天要不是你。。。。。。我恐怕就沒命了。。。。。。”
說完便嗚嗚的哭出聲。
石億在一旁給陳魚遞面巾,安慰道:
“也怪我,不該讓你教我跳舞,咱們要是不出來,也不會遇上這事。”
“不怪你,唯雅姐不在,呆在家里太無聊,我本來就想下午出來逛逛。”
石億一聽,心說,果然是這樣!有了骨笛以后可以去天橋底下算卦了。
“但我一直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為什么我要求出來玩,你會答應得那么痛快?”
陳魚停了一會,抽泣著說:
“其實。。。。。。其實我覺得你,好像也沒那么討厭。”
石億聽完心里有些美,他撓著頭嘿嘿的笑了。
。。。。。。
車禍事件之后,石億的警惕性變得更高,就連汗毛孔里都像是長著眼睛。
畢竟陳魚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所以誰也沒有把事情告訴陳景尚。
只是平日里他不敢離開陳魚半步。
因為石億很清楚,這次車禍是有人在背后早有預謀。
然而在學校里的時候,肖白總是利用班長的特殊身份,找各種理由和石億來往。
二人的關系越來越近,很快校園里便流傳起他們倆是戀人的傳聞。
早上。
一年二班。
教室里還沒來幾個學生,石億興沖沖跑了進來。
看到肖白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背英語單詞。
“肖白生日快樂!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石億把一個禮品盒遞到了肖白面前。
肖白吃驚得瞪大眼睛:
“謝謝謝謝!這里面是什么呀?看上去好貴重!”
“不貴,我也買不起特別貴重的禮物,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肖白緊忙拆開了禮品盒,只見里面裝著一只銀色女式卡西歐石英腕表。
“喜歡么?”
“太漂亮了!我好喜歡!這表要多少錢?”
石億不說,肖白硬問,石億只好回答:
“沒多少,還不到400元。”
“400元對你來說也挺多了,你每個月那點零花錢。。。。。。”
肖白感到不好意思的說。
“好啊你個冒牌拳王,原來平時省錢是為了給人買禮物,以后再不幫你買狗糧了。哼!”
陳魚醋意大發,憤怒的走進教室說。
鄭唯雅在旁邊碰了她一下,試圖不讓陳魚說話。
“不買就不買,石億,以后你的狗糧我幫你買。”
肖白護起了石億。
“我說石億管你什么事?”
“看不順眼的我就想管一管!”
兩個女生誰也不服誰,在教室里爭吵了起來。
最后從爭吵發展到對罵,從對罵發展到相互攻擊人格。
肖白罵陳魚一身銅臭,刁蠻無禮,有胸無腦,學習不好。
陳魚罵肖白沒錢還愛顯擺,窮酸不配來貴族學校。
石億想在中間勸說。
“都怪你!你這保鏢怎么當的?有人欺負我你沒看見嗎?”
陳魚質問石億。
“對不起,保鏢不是打手,惹事生非就不在保護范圍之內。”
肖白替石億答道。
“你們別吵了,啊!”
石億還想勸架可話還沒等說完,便雙手捂著襠部蹲在了地上。
表情痛苦的仰頭說:
“陳魚,你。。。。。。”
肖白見石億被陳魚踢中,想對陳魚動手,陳魚也不示弱,好在一群同學來把她們分開。
。。。。。。
從此,學校里又多了一條傳聞——日月神高中兩只花,為了爭拳王石億,在班級里干了起來。
晚上放學后。
陳魚和鄭唯雅提出要叫外賣,于是沒用石億做飯。
姐妹倆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吃著KFC。
石億在自己房間里,正拿著李天文借給他的傻瓜數碼相機,對著鏡子拍自己小腹上的圖案。
這時,肖白出現在陳魚別墅外,石億接到她的電話后,一溜小跑出了房間,打開別墅大門。
“我都說了不用你幫我買狗糧的,都這么晚了,還跑過來送,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我打車回去。”
臨走前,肖白還故意往別墅里望了一眼,看看陳魚有沒有看到。
她特別希望陳魚能看到,想故意氣氣陳魚。
“你等我一下,我回去穿件外套就來!”
石億堅定的對肖白說,然后轉身跑回屋子。
不大一會兒,石億又跑了出來。
他關好了別墅大門送肖白回家。
陳魚的別墅離肖白家大約5公里。
石億伸手要攔出租車,卻被肖白阻止了。
肖白突然改變了主意,她決定和石億步行回家。
“怎么不打車了?”
石億不解。
“打車15分鐘就到家了。”
肖白微笑著盯著石億說。
路燈微弱的光線為肖白染上了一層朦朧的美感,她天仙般的容貌,再配上那輕緩的腳步,惹得石億心臟亂蹦。
第一次和肖白這么近并肩行走,石億有些緊張。
緊張得不知道該和肖白說些什么。
反倒是肖白在不停的找話題:
“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我家里只有我的干爹——良叔,我從小是個棄嬰,是他把我養大的。你呢?”
“原來是這樣,我現在和奶奶住在一起,我的爸媽都在外地打工,只有過年的時候一家人才能團圓。”
“沒有爸媽天天管,你的學習還能這么好!真了不起!”
“我從小到大獨立慣了,沒人管倒把我逼得更自律了。”
。。。。。。
這短短的5公里還是不一會就被兩個人走完了。
眼看就要分手,肖白有些戀戀不舍。
她覷了眼馬路對面的4星級海鮮閣大酒店,然后問石億:
“你吃晚飯了嗎?”
“我吃過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不如我請你吃海鮮大餐怎么樣?就當是陪我吃。”
“我不能回去太晚。”
“哎呀,不會特別晚,吃點東西就回去。”
“吃什么海鮮大餐啊?”
“就路對面那個‘海鮮閣大酒店’。”
“那里的東西一定都很貴,吃一次要好幾千,算了,還是不要去了,要是我的工資沒被良叔沒收還好說。”
“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墨跡,快點兒的!又不用你花錢。”
“可是你一個學生哪來這么多錢?”
沒等石億說完,肖白便強行把石億拖過了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