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鄭唯雅把車子停在了丁丁超市門口,石億下車的動作也是越來越嫻熟。
不過依然是沒等他把腳跟站穩,車子就開跑了。
“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保鏢了,還這么急!幸好書包在身上。”
石億望著遠去的汽車驚呼。
“早上好石億,咱們昨天的話還沒說完,你可欠我一次啊。”
李天文提醒道。
石億抬頭一看,是肖白和李天文。
兩天不見肖白,像是隔了兩年沒見,肖白的氣色顯得有些差,整個人消瘦了不少。
石億沒顧得上搭理李天文,而是看著肖白:
“肖白你這兩天是生病了嗎?是不是于亮他們恐嚇你了?”
“沒有,沒有,于亮他們不敢對我怎么樣,我只是身體不舒服,我怕耽誤替你作證,所以。。。。。。”
肖白一邊解釋,目光看向李天文。
“那就好,有我石億在,以后沒人敢欺負你們!”
“那你快收李天文作徒弟吧,患難見真情,他才是你忠實的鐵桿粉絲,這次也是幫你大忙了。”
“喀,我會的那點全是三腳貓功夫,跟我學我怕誤人子弟。”
凡是要找石億學武的,他都用老一套說辭,幾乎成了習慣性回復語。
“不管是三腳貓功夫還是三腳狗功夫,只要你肯教我就成。”
“天文是我奶奶家的鄰居,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你放心好了,他絕對是個靠譜的人。”
肖白替李天文說話。
石億感覺欠還李天文人情,無奈,只好答應收李天文為弟子。
石億和李天文也不懂什么江湖規矩,更沒有磕頭敬茶類的儀式感。
僅憑幾句閑聊,這師徒關系就算是正式建立了。
“師父,現在我已經正式成為您徒弟了,有個問題,怎么樣才能練成您這么高超的武藝?換句話說,高手要做的第一件的事情是什么?”
“夢游。”
“神馬?這回答也太不靠譜了吧?居然叫我睡覺?睡覺能練功?”
“我沒說謊,你看我打敗于亮他們時的狀態沒?要不是在睡覺,恐怕那天喝冰水喝到打嗝的還真是我。”
“好像也是。”
李天文撓著頭說。
肖白也在一旁連連點頭,表示認同。
“我的感受是,每次打敗對手的時候,我都是迷迷糊糊,像是在夢游,到底怎么能練成高超的武藝,我也在探索中。”
石億補充。
“好吧,我也和您一起探索吧。”
李天文高興的說。
“以后叫你夢游拳王算了。”
肖白插話。
“但你要是問我正常情況下應該怎么練功,那肯定不是夢游,而是先從跑步開始。然后是站樁,壓腿,下腰之類的基本功。”
聽了石億這番話后,李天文思考了起來,他捋了這其中的邏輯:
“一,想練就高超的武藝得夢游,二,想練普通的武藝得訓練基本功。。。。。。”
三人邊說邊向學校走去。
。。。。。。
難熬的時間總是過得太慢,而石億可算迎來了當保鏢以來的第一份工資。
這天一大早,陳景尚帶著助理曹安來到別墅找石億。
“石億啊,這個月你辛苦了,又是做飯又是陪小魚和唯雅上下學,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當然知道,盼星星盼月亮,盼著春天快來到,今天發工資?”
“喲!你小子,日子算得挺準嘛!”
陳景尚驚嘆。
“不瞞您說陳伯,我是一天天數著日子過來的。”
“唉!只可惜要讓你失望了石億。”
“怎么陳伯?您要押我工資?”
石億疑惑的問。
“不是陳伯要押你工資,是這樣的,前幾天我和你師叔姜大師一同去了趟天泉山,見過你干爹程良程師父。”
“他最近好嗎?”
石億聽完忙問。
“他一切都好,只是叫我囑咐你,好好表現,不要惹事生非。他還說,你的工資得交到他的帳號上,只給你留些零花錢。”
“呃。那每月給我多少?”
“200元。”
石億聽完這個氣啊,一拍腦門,心說,200元正好夠給迪萊買狗糧,自己這不是一分錢沒有么?
你們沒事去天泉山干嘛?太可惡了,可轉念一想到良叔的養育之恩,石億又無力反抗。
良叔這個吝嗇鬼,都離他這么大老遠也沒能逃出他的魔掌,竟然還要控制我的工資。
陳景尚見石億不爽的樣子解釋道:
“程師父也是為你好,他擔心你太年輕,怕你有了太多錢容易把持不住自己,所以每月剩下的49800都要打給他。”
“不過你放心,吃的用的我是不會虧待你的,有什么困難盡管和我講。”
石億只好點頭答應,自認命苦。
。。。。。。
飲冰水事件調查清楚后,陳景尚本打算開除事件主某——于亮,來個殺一儆百。
因為于大龍每個學期都給學校捐錢捐物,再加上看在于亮的姨夫是老同學的情分上,陳景尚只是讓于亮等人當眾給石億賠禮道歉,并記大過一次。
于亮和同黨也算弄明白了,原來校長才是石億的堅實后盾。
于家兄弟霸道慣了,那是一時不欺負人渾身不得勁兒,哪能受得了學校這套不慣著他們的操作,從此于亮徹底和石億結仇,他暗下決心必須報復。
于亮找到了他的靠山——洋哥。
洋哥,是某健身俱樂部的健身教練。
也是一伙校外痞子勢力的頭目,長期充當類似于亮這樣的,富二代的后盾,每次于亮惹事后,發現遇到的是強有力的對手時,洋哥都能及時前來為于亮撐腰。
他們制造了一起起駭人聽聞的暴力事件,嚴重影響當地的社會治安。
于亮把石億的資料、包括比賽錄像,還有各種他所知曉的詳細情況全部告訴了洋哥,洋哥看了石億的相片后,才恍然大悟:
“嘿,真是冤家路窄,石億這小子是一次又一次和我過不去啊。”
“怎么?洋哥也認得這小傍草的?”
“何只是認得,上次我回濱港時和他坐的同一列高鐵。”
說著,洋哥把打著石膏還纏著繃帶的手晾給于亮看。
“你這手臂是被石億這小傍草的弄傷的?”
“還有,前幾天我的小弟大剛,在米隆商城也是被他打掉了一顆牙!”
“怎么這么巧?又是這個小傍草干的?”
“哼!石億,這回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于亮像個參謀似的說:
“我覺得咱們明著和他杠是杠不過的,好漢不拿雞蛋碰石頭,況且他還有后臺罩著,可以先摸摸他的底細,然后玩陰的。”
“你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咱們得制定一個縝密的計劃。”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