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狗的哀嚎聲在空巷里回蕩,沒等石億做出反應(yīng),只見陳魚想都沒想,沖上去大吼:
“混蛋!放開它!”
墨鏡男一只腳在銀灰色面包車里,另一只腳還在車外。
見有人阻止,想來個速戰(zhàn)速決,他加大了拉扯花皮狗的力度。
而花皮狗一邊哀嚎,一邊使出全部力氣向后倒退著身體。
堅硬的地面上頓時出現(xiàn)了幾道花皮狗深深的爪痕。
見此情形,石億迅速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墨鏡男狠狠扔去。
石頭風(fēng)馳電掣劃動著空氣,發(fā)出“嗖”的聲音,猛烈的打在了銀灰色面包車的側(cè)面。
“當(dāng)”的一聲,石頭反彈了出去,嚇得墨鏡男趕緊松開了手。
他快速地鉆進了銀灰色面包車里,拉上了車門。
銀灰色面包車疾馳而去。
墨鏡男的繩索還留在花皮狗的脖子上。
石億和鄭唯雅跑過去,想幫它把脖子上的繩索解開。
陳魚嫌花皮狗臟,躲在遠遠的地方用手捂住鼻子看著他們。
“過來小朋友,沒事的沒事的,不要怕,我?guī)湍憬忾_繩子。”
鄭唯雅關(guān)心的對花皮狗說。
花皮狗仿佛聽懂了她的話,用含著熱淚的雙眼,看著鄭唯雅和石億,還用力的搖著尾巴,不停舔著鄭唯雅的手。
石億和鄭唯雅協(xié)作,他抱住花皮狗,撫摸它的頭,花皮狗把頭使勁往石億懷里鉆。
鄭唯雅順利地解開了繩索,然后將繩索丟進了旁邊的垃圾箱里。
“哎呀,臟死了,臟死了,它身上全是細菌!”
“它很餓,我去給它弄點吃的。”
“你回來!”
陳魚在一旁急得直躲腳喊石億。
石億沒有理會陳魚,說完便跑到剛才路過的一家小超市,花皮狗跟著他跑。
陳魚一臉郁悶站在那里看著,鄭唯雅只是微微撬動了一下嘴角。
“你在這等我!不許進來!”
石億命令花皮狗。
“汪!”
花皮狗回答。
石億很快出來,他買了幾根火腿腸,丟給了花皮狗,又打開一瓶純凈水倒在一只一次性紙杯里給它喝。
吃喝完畢,石億回到陳魚和鄭唯雅身邊。
花皮狗也跟著回到她們身邊。
三人繼續(xù)前往米隆商場地下停車場,花皮狗也跟著他們來到停車場。
陳魚生氣地對石億說:
“都是你的錯!把它引來了!”
“不是你先沖上去救它的嗎?”
石億一臉無辜說。
“我救它也沒說要把它帶走!”
“哎!這個主意不錯!它這么可憐,要不我們把它領(lǐng)回家吧。”
“滾!你要敢把它帶回家你就和它一起住狗窩吧!”
“我可以給它全身洗澡和消毒!”
“那也不行!”
說著,陳魚憤怒地關(guān)上自己的車門,然后發(fā)動汽車揚長而去。
鄭唯雅看著可憐巴巴的石億安慰說:
“還是別惹小魚了,我們救下它已經(jīng)很夠意思了,沒必要收養(yǎng)它。走吧!”
說著,鄭唯雅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室。
石億有些不舍,俯下身摸了摸花皮狗的頭。
花皮狗似乎知道石億要走,也依依不舍的用身體蹭石億的腿,然后咬住石億的衣角,有種要強烈挽留他的意思。
石億又摸了幾下花皮狗的頭,然后一狠心,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關(guān)上車門對鄭唯雅說:
“走!”
任憑花皮狗在車外汪汪地叫著,石億也不去理睬。
鄭唯雅啟動了汽車。
一路上石億一言不發(fā),黯然神傷。
他不由得想到了當(dāng)下的自己,感覺自己又何嘗不是一只流浪的花皮狗?
汽車很快就到了陳家別墅。
陳魚停穩(wěn)了車,正從車庫里走出來。
見到鄭唯雅和石億的汽車也進了別墅大院,她突然臉色不悅,勃然大怒道:
“混蛋!它怎么也跟來了?”
鄭唯雅把車子剛停穩(wěn),石億就跳下車。
他回頭一看,那花皮狗正樂呵呵地撲向自己。
石億驚喜萬分,想半蹲接住花皮狗,卻被它撲倒在地滾在了一起。
花皮狗不住地舔著石億的臉,這臉要是面做的,都能被狗舔得濕漉漉沒個人樣。
“好了!癢死我了!快停!。。。。。。嗚。。。。。。”
石億怎么躲都不行,花皮狗就是不停。
把站在一旁的鄭唯雅笑得前仰后合。
陳魚看著和花皮狗滾在一起的石億,氣得恨不得把他給XX OO一萬回。
“快起來!臟死了!趕快把這狗給我弄出去!我受不了啦!”
石億起身說:
“86斤大美女,算我求你,把它留下來吧!”
“沒門!”
“宇宙無敵大美女!我天天給它洗澡。”
石億哀求說。
陳魚不吱聲。
“我天天給它消毒。”
陳魚依舊不吱聲。
“我把它圈在院子的墻角不讓他亂跑!”
陳魚還是不吱聲。
鄭唯雅見石億和陳魚僵持著,便拉著陳魚的手說:
“小魚,要不你就答應(yīng)他吧,石億挺喜歡這只狗的,再說有了它,咱們就不怕晚上院子里會進賊了,也算是協(xié)助石億工作了!”
“可是我不喜歡狗!你干嘛總是替他說話,哼!不和你好了!”
陳魚抱著兩臂在胸前,撅著個嘴兒把臉扭向一邊。
“今晚姐姐給你做鹵鵝肝好不好?”
陳魚一聽有鹵鵝肝,撅起的小嘴兒一下上揚了,她稍稍緩和了自己的情緒說:
“看在唯雅姐為你說話的情分上,你可以養(yǎng)它,但是,不準讓它在院子里到處亂跑、亂拉、亂尿,弄得狗毛滿天飛!”
“不能不能!您放心吧大美女,我保證不會讓它惹您不高興!”
“汪!汪!”
花皮狗也跟著迎合的叫了兩聲。
鄭唯雅去附近為陳魚買了鵝肝回來鹵制,還帶了瓶醫(yī)用消毒噴霧劑給石億,讓他給狗消毒。
石億則弄來一大堆青磚,一口氣為花皮狗砌了個狗窩,直到天色暗下才竣工。
最后找來一根繩子,一頭釘在地上,另一頭栓在花皮狗的脖子上,然后笑著對花皮狗說:
“大功告成!這回好了,你也有家了!”
花皮狗也興奮得一直用身體蹭石億的腿,用舌頭舔石億的手。
“那么,以后叫你什么名字呢?讓我想想。。。。。。我是吹響了笛子之后,你才出現(xiàn)的。。。。。。那就叫你笛來吧!是洋氣點的那個迪萊!”
迪萊像是聽懂了,高興地對著石億汪汪叫著。。。。。。
第二天清晨。
陳魚起床后伸了個懶腰,還回味著昨天晚上的鹵鵝肝。
迎著溫暖的陽光,她拉開窗簾,來到落地窗前向外望去,只見迪萊在游泳池里游泳,它的嘴里叼著一個綠色塑料球,正往池外爬,玩得不亦樂乎。
陳魚美好的心情瞬間變得不美好了。
可更糟糕的是,她最喜歡的,院子里的郁金香花園已經(jīng)東倒西歪,被花皮狗摧殘得不堪入目。
“石億!xxx!你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