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苦悶,悲傷,氣憤,難過,懊悔……
“嘭!”
當子彈穿過王蒙正大腦的那一刻,王蒙正心中所有的負面情緒涌上大腦。仿佛它們試圖阻止子彈的索命。也就是那一瞬后,王蒙正的大腦停止了思考——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遲與來晚。
“報告,綁匪確認被擊斃。人質安全!”
兩個可憐的孩子在母親的帶領下回到了那位勇敢的父親身邊。
“爸爸!”
溫馨的一家四口在捱過漫漫長夜后又團聚了。
王蒙正的種種告一段落。
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
王蒙正和他的同伙正在尋找下一個獵物,卻未能料想到警察已經盯上他們許久。
“好困啊!又忙了一宿。”一個同伙說,腳下的拖鞋“噠噠噠”作響。他疲憊地在衛生間刷牙,不經意地向窗外瞥了一眼,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破窗而入。
“舉起手來!警察!”
清晨之際,王蒙正一伙被一鍋端了。可惜的是,王蒙正,惡人卻又好運,出去的早逃過一劫。
此刻的杰克還迷失在失敗的痛苦中:杰克回來已經有一周了。“鴻興物流”在誕生短暫的一個月后“夭折”了。
又一次失敗的杰克,整日里待在吉利餐館中,坐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喝悶酒。桌子上,地上都是他喝完后亂扔的啤酒罐。
大吉和大利忙于生意,沒辦法太顧及他。偶爾,大吉端菜從杰克身邊經過時,會憂郁地看一眼趴在桌子上又不停給自己灌酒的杰克。
偶爾有一兩個顧客因為店里人太多找不到位置而坐到杰克旁邊。
“我們坐這里沒關系吧?”顧客禮貌地問。
杰克并不回答,趴在桌子上繼續睡。就這樣,杰克每天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
為什么會失敗呢?為什么總會失敗呢?到底哪個步驟走錯了呢?
又一瓶啤酒灌下去。苦澀的啤酒順著食道滑落。微微的刺痛感從胸腔擴散開。
這么努力地賺錢是為了什么呢?現在這一切都沒有意義了吧!錢錢錢錢錢錢錢錢……
又一瓶啤酒灌下去。酒精開始作用在全身,開始占據大腦。腦袋變得沉重,下身卻輕飄飄。迷迷糊糊中,好像又有一個顧客坐過來。
“這些東西真的那么重要嗎?”那個服裝古怪的顧客說。
杰克如同被什么東西給刺痛到,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睛看著對面那個服裝古怪的顧客。
“我們是不是見過?”杰克問。
“也許見過,也許沒見過。”那個顧客接過點的啤酒,回答。
“呵!就是個瘋子!”杰克小聲說。像是在說給那個顧客聽,又像是在是給自己聽。
“給!算我請你的!”那個顧客將一瓶啤酒遞給杰克。
“謝謝啦!”杰克接過啤酒,一口氣灌進胃里。頭越來越沉,視線越來越模糊,餐館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嘈雜后來徹底混合成一團。杰克實在撐不住了,倒在桌子上睡著了。大吉、大利、邢老漢、邢蘭花、王蒙正……杰克·倫敦……黃金谷……熱愛生命……杰克的思維雖然混亂,但依然活躍著,將杰克帶進一個似真似假的夢境中……
茫茫雪林中,一座小木屋孤獨地挺立著,抵御著屋外呼嘯的風雪。緊閉的木門突然被撞開,一團黑物帶著一陣風雪滾進了屋內。
屋里的人急忙把門關上。又從角落里出現二個大漢,抬起“那團黑物”,把他抬到木屋中間的火堆旁。
“給他錘錘全身,讓身子熱起來。”
一陣拍打后,剛才進來的那人說話了:
“不用了。謝謝。”
之后,屋里的人或坐或站或躺,待在自己的位置,一聲不吭。屋外的風呼嘯著,一團又一團的雪打在木頭上,沙沙作響。屋內十分溫暖安靜,偶爾的火燒干柴的“辟啪”聲和喝熱水的“咕嚕”聲渲染著這份安靜。
“我沒想到這間破木屋里能有這么多人。”
火堆旁的那個人開口了。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杰克,來這是為了發財。”
“來這的都是為發財來的。”
搭話的是剛才關門的那人。
“大家都叫我邢老漢。你們也就這樣稱呼我吧!”
“杰克?怎么取個外國人名字。”
屋里的人笑了起來。打笑的是幫杰克錘身體的其中一位。
“我無名無姓,你們叫我大吉就行了。”
另一個幫杰克錘身子的回話了:
“我叫大利,大吉的弟弟。”
“我,王蒙正。”
那句話來自角落里木床上躺著的那位。
“我是蘭花。”
“怎么還有女人?”
在大家的紛紛議論中,蘭花從角落里走到火堆旁,坐下。
杰克示意大家安靜。
“能在這間破木屋里相見,說明大家都是為了金子來的。管她女人不女人的。不過,我有一個提議。為了金子,我們必須在冬季徹底來臨前穿過這片雪林。而這片雪林里,有野獸,有野人,有暴風雪……想要人人有錢賺,我們必須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