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天放晴了。厚厚的積云像初春時的浮冰,在一片蔚藍上破開幾個小窟窿。陽光是白色的,白得散發冷氣。光芒照在雪林上,白色積雪的反光是刺眼的。似乎趁著天晴,雪林中的一些生物都出來了。偶爾幾只麻雀有氣無力地從林間飛過。偶爾一聲凄慘的叫聲從遠處傳來。
杰克的隊伍趁著天晴,在雪林中加速穿梭,留下一路痕跡。而這片雪林揚揚飛雪,掩蓋了一路的痕跡。
“大家休息一下!”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杰克喊了一聲,隊伍停了下來。
“走了有十幾天了,我們到哪了?”邢老漢走向杰克問。
杰克指向遠處,回答道:“看到前面那座山了嗎?翻過它,再走十幾天的路,我們就能穿過這片林子了。過了這片林子,離金子就不遠了。”
當眾人議論接下來的行程時,原本都趴在地上的阿拉斯加突然都站起,露出獠牙向四周低吼。
“怎么了?”蘭花問道。
“不好!附近有狼!大家快上雪橇走!”邢老漢指揮眾人。
“走!”
手中揮舞的鞭子還沒落下,一群白狼從四面八方沖出,迅速地撲倒了幾只阿拉斯加。阿拉斯加們狂吠著同狼群撕咬起來。阿拉斯加撕破白狼的肚皮,白狼咬斷阿拉斯加的喉嚨,一時間,潔白的雪地上灑滿鮮紅的血液。
杰克等人一邊駕著車,一邊試圖沖出狼群包圍。或一鞭子抽斷白狼的腿,或一棒子敲碎白狼的頭骨,或一槍打穿白狼的肚皮,或一顆炸藥把整只狼都炸碎……大家拼命抵抗不斷進攻的狼群。
“大家分開走!到前面那座山匯合!”杰克指揮道。
六人分成六路沖出狼群的包圍圈。一聲狼嗥,狼群也分成六路追擊六人。
王蒙正駕著雪橇,不停揮舞手中的繩子,催促狗群快跑。四五只狼突然從左側沖出撲向王蒙正。狗群急忙轉彎,但慌亂之中造成雪橇側翻。王蒙正和雪橇一起從一個雪坡上翻滾了下去。
邢老漢擔心女兒蘭花,一路駕著雪橇向蘭花趕。此時蘭花被狼群圍困,進群兩難。拉雪橇的阿拉斯加死的死,傷的傷,速度大大減慢。
“蘭花,快割開繩子,跳過來!”
蘭花割掉牽狗的繩子。阿拉斯加們掙脫束縛后撲向狼群。蘭花趁機跳上了邢老漢的雪橇。
“駕!走!”
邢老漢駕著車急忙逃離。不料,從身后躥出一只白狼咬住了邢老漢的左腳。這時,杰克從不遠處用手槍打穿了那只狼的頭。
“你們快走!”
在經歷一番苦戰后,眾人甩掉了狼群,來到山下匯合。
“老邢!你怎樣?”杰克問。
杰克檢查了一下邢老漢的傷口,發現他左腳被咬掉了一塊肉,血流不止。
“我有藥!”大吉從雪橇上拿下藥和繃帶給邢老漢包扎。
“我剛才清點了一下。大多數干糧和物品都丟了,狗還剩二十三只,其中有幾只被咬傷了,王蒙正還沒到。”大利向杰克說明了一下情況。
杰克做了個深呼吸,說道:“天快黑了,先點火搭帳篷。”
風又起了,雪又開始落,天空又完全被厚厚的積云籠罩。杰克看著灰蒙蒙的天空,他感覺到從空中飄落的雪花仿佛在對他們進行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