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一哥,李懷藝怎么沒來上班啊?”
陳恩都等了一上午,在公司都沒有見到李懷藝的身影。
手里揣著的,是今天早上多做的一份早餐。好吧,不是她做的,是她在來的路上買的。
恐怕,也已經(jīng)涼了。
鍋一哥:“他請假了。”
“請假?為什么請假?”
“聽余敏說,他生病了。”
“生病了?”
不可能吧,昨天我們一起出去玩的,明明還好好的,怎么突然間就生病了呢?
這時,陳恩都突然想起之前和李懷藝的對話。
“從大學(xué)開始我就自己一個人住了…”
“你家不就住在這兒嗎?那為什么你不和你父母一起住?”
“額…父母…”其實他父母就是這所公司的老板,讓他來這里實習(xí),也就是想讓他體驗一下人生而已,好未來能繼承公司。
這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除了余敏姐。
李懷藝猶豫的一會兒,便隨意撒了個慌:“我和父親鬧僵了,就因為我不按照他給我選好學(xué)校去讀,所以…所以我就自己搬出來住了。”
“原來如此。”
李懷藝心虛的撓了撓頭。
陳恩都想:他家長也真夠奇葩的,父母不都是希望自己孩子,巴不得在離自己近一點的地方讀書嗎?怎么還想著把他遠送?
真是搞不懂。
……
不行!下班后去他住的地方看看吧,他一個人住,又沒人照顧,萬一發(fā)燒了把腦袋燒壞了那可咋辦?
下了班后,找了余敏姐要了他住的地址便直奔他家去了。
“小茹,你問一下貞貞,看她想吃什么?正好,下下星期我要英語演講了,現(xiàn)在在外面的書店想買點教材。”常夢從學(xué)校出來,往書店走去。
姚貞貞接過電話,其實在小茹打電話的時候她就聽見了,早就迫不及待了:“夢夢,我要吃煎餅果子、川味魚飯、麻辣串串香、烤冷面、螺螄粉、阿婆家的蛋撻和藝香的芋泥啵啵奶茶,就是最近網(wǎng)上新出的那個奶茶,可好吃了!你不知道它那個……”
“等等,打住打住。”常夢扶額,苦笑道:“你不是要減肥么?我以為你只是想讓我買點水果。而且,這么多你吃得完么你?”
姚貞貞無賴燦燦道:“哎呀不減了不減了!減肥真是太難受了,打死都不減了!”
常夢偷笑,繼續(xù)嘲弄她:“那你發(fā)誓一定要穿上S碼裙的愿望呢?”
姚貞貞撒嬌:“哎呀我的小夢夢,你最漂亮了,你就幫我買嘛。俗話說得好,吃飽了才有力氣減肥,你說是不是?”
常夢被她肉麻到,寵溺的說:“好好好,你說得都對。”
常夢掛掉電話后,不知不覺便走到了一家酒飲店。
酒飲店大門敞開,店外裝潢低調(diào)清新,門外還擺放了幾盆百合,但從小小的圓窗外透過一看,里面的裝修即裝飾盡顯復(fù)古韻味,給人感覺眼前一亮。
常夢不記得這里曾有過這么一家酒飲店,難道是前不久新開的?
這家酒飲店可謂是人氣爆滿,滿滿當(dāng)當(dāng)都是人,搶盡了旁邊兩家店的風(fēng)頭,生意興隆得很。
常夢隨意往玻璃窗內(nèi)一瞟,卻一眼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李懷藝。
“他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酒?”常夢在窗外停留了好一會兒,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看他這樣,感覺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悶悶不樂,只顧喝酒。
一個油膩大叔從三樓包廂下來,手里摟著身材曲線完美的美女,油膩的對著他身旁的嬌美眉說:“寶貝兒,今天開不開心啊?”
嬌美眉發(fā)出嗲嗲的聲音:“有哥哥陪著當(dāng)然開心咯。”
這回答深得油膩大叔的心,油膩大叔一時高興,路過坐在一旁的李懷藝時,不小心撞翻了他手中的酒杯卻不以為然。
此時的李懷藝已經(jīng)喝得爛醉,脾氣暴躁,見誰都屢屢不爽。
油膩大叔并不在意,想直徑走過,卻被李懷藝叫住。
“站住!”
油膩大叔不以為然,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李懷藝眼神突然變得犀利,只見他緊緊皺著眉頭,下一秒,玻璃杯被他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玻璃碎片不小心劃傷了那位油膩土豪的嬌美眉腿上,只聽嬌美眉嬌囁一聲:“哥哥我好痛。”
油膩大叔不悅了,上前就拉起坐在凳子上的李懷藝,沖他吼道:“臭小子活的不耐煩了!敢動老子的女人!”
李懷藝用力打掉油膩大叔拽住他衣領(lǐng)的手,臉色微醺,眼神卻是兇狠,語氣又似在故意挑釁:“撞到別人不應(yīng)該道歉嗎!你媽有沒有教過你要懂得尊重別人!”
“老子還用不到你來教訓(xùn)!”竟然被一個酒鬼數(shù)落,油膩大叔徹底怒了,反手就想給李懷藝一巴掌。
站在門外的常夢心頭一震,正想跑過去為他擋下那一巴掌。
就在這時,一只手先她擋在了前頭。
“不好意思,我們店不允許打架,請你離開!”梁辰軒甩開油膩大叔的手,語氣堅決道。
梁辰軒正是這家酒飲店的老板,他可不想因為這件事讓自己的店面名譽受損,其實,主要也是為了護住他身后的兄弟。
常夢停下了腳步,慶幸自己沒有沖動的沖上去。
油膩大叔并不想就這樣算了,可是頭頂上就是監(jiān)控,旁邊還有很多客人在場,自己也不想在嬌美眉面前輸?shù)裘孀印?
走到李懷藝旁邊,瞪著他放下狠話:“你給我等著!”便帶著他的女人離開了現(xiàn)場。
李懷藝想必是想發(fā)酒瘋了,又想去挑釁,卻被梁辰軒攔了下來。
梁辰軒罵道:“李懷藝!你清醒點!不就是一個女人嗎?至于讓你跑來我這里發(fā)酒瘋。”
梁辰軒不敢相信,曾經(jīng)的李氏集團的花花公子李懷藝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在這里喝悶酒。
常夢站在門外,從他們說話的嘴型上看,大概明白了李懷藝為什么會在這里喝著悶酒。
李懷藝踉踉蹌蹌的走到前臺拿過一瓶啤酒回到座位上,又繼續(xù)想把自己灌醉。
梁辰軒搶過酒瓶。
李懷藝朝他吼道:“給我!”
隨后搶回酒瓶子,繼續(xù)把自己灌醉。因為只有這樣麻痹自己,心就不會這么痛了。
這時李懷藝的酒瓶子又被奪走了,奪走的人卻不是梁辰軒,而是常夢。
李懷藝迷迷糊糊的盯著眼前的人,久久才清醒的認(rèn)出來人。
李懷藝憨笑兩聲:“常夢,你怎么來了?來!陪我喝!”
李懷藝伸手想要回酒瓶子,卻被常夢躲開了。
常夢心疼的看著他,一時語塞,內(nèi)心堵得慌,但又很氣:“你夠了李懷藝!要是恩都看見了這樣的你,你讓她怎么想你?你覺得她還會喜歡你嗎?”
李懷藝一聽到陳恩都的名字就抑制不住情緒了,立刻轉(zhuǎn)變沉默。
“我也不想啊,但是她為什么不喜歡我?為什么?”李懷藝卑微的留下眼淚,趴下桌子上委屈的像個要哄的小孩。
有多愛,便有多痛;有多痛,便有多瘋。
所有人認(rèn)為,一個人花心慣了就真的花心,當(dāng)他某一天突然真心起來,他們還是會覺得他很花心,甚至覺得他的真心可笑至極。
他從未對別人心動過,就這一次,也只能是這一次。
常夢難掩內(nèi)心的情緒,眼眶不知不覺的濕潤起來,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水霧。
你為什么就不能看看你周圍的我呢?
“你是?”
好久,梁辰軒才好奇的開口。
常夢偷偷擦掉快要落下的淚珠,轉(zhuǎn)頭說道:“我是…他喜歡的人的室友,也算是他的朋友,我叫常夢。”
原來她就是那女人的朋友。
梁辰軒淡淡的看著她。
常夢瞟了一眼李懷藝,繼續(xù)說道:“我看你挺忙的,你把他家的地址給我吧,我把他送回家,不然你一個人忙不過來。”
梁辰軒剛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竟然人家都這樣開口,正好自己也忙,沒時間照顧他,便把李懷藝家的地址給了常夢。
去過李懷藝家敲門好半天都沒人應(yīng),隔壁的鄰居說他從早上出去就沒見回來,陳恩都只好無奈離開回家。
“這家伙怎么生病了還亂跑,真是不讓人省心。”
陳恩都即心煩又擔(dān)心的回到自己家。回到家,只見自己的衣柜亂糟糟的被抽出了來。
“怎么回事?為什么我的衣柜會這么亂?”陳恩都走近一看,地上的衣服褲子被扔得到處都是,一經(jīng)整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所有內(nèi)衣都不見了!
陳恩都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該不會是…家里進了個偷內(nèi)衣的猥瑣變態(tài)吧?
陳恩都害怕的將身子靠在墻上,小心翼翼的觀察周圍,躡手躡腳的挪動小碎步走到垃圾桶旁,拿起了掃把護在胸前。
雖然自己是練過跆拳道的,能防身,但是不能防別人來陰的啊。她從小怕黑,一到晚上,盡管自己跆拳道級別能達到黑帶三段也一樣腿軟。
陳恩都東張西望,把自個兒家的燈都亮了個遍,還不忘檢查門鎖,都沒發(fā)現(xiàn)可疑的蹤影。
難道是自己想太多了整天疑神疑鬼的?
陳恩都將目光移到了陽臺,陽臺的推窗是開著的,她拿著掃把緩緩走向陽臺。
出到陽臺一看,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奇怪,怎么會沒有呢?
奇怪就奇怪在這,明明并無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但是自己的衣服褲子都莫名的跑出了衣柜,還有不見的內(nèi)衣,難道衣服會長腳??
不可能不可能!
此時的夜晚只有幾顆繁星在點綴著夜空,微風(fēng)拂過帶來了晚風(fēng)的涼意。風(fēng)吹動了衣架,吱吱呀呀,搖搖欲墜似的。
陳恩都瞪著眼睛,走到衣架下,“怎么又不見了?”
衣服褲子都在,獨獨內(nèi)衣不見,仔細想來,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
真的進賊了。
可是這里是三樓,從樓上樓下進來危險系數(shù)很高,絕不可能。若是想離開,唯一的必經(jīng)之路就是從電梯口離開,可是來來去去見的人都是樓上樓下的叔叔阿姨們,從未見過奇奇怪怪的人來過。
難道是……
陳恩都眼神不知覺的往右邊方向看去,恰好就在此時,隔壁的燈亮了。
這幾日,幾乎每天晚上都能從隔壁聽見傳來開門的聲音,當(dāng)時就沒多想。現(xiàn)在仔細想想,還有一個可能,而且這個可能是完全推理符合的。
偏偏在我內(nèi)衣不見時亮燈,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與隔壁的陽臺相距不超過兩米,若是在這中間搭個板,應(yīng)該能爬過去吧。
被激發(fā)好奇心的陳恩都,二話不說便找了個長板,小心翼翼的爬到了隔壁的陽臺上。
她拿著自己的武器躡手躡腳的躲在陽臺背面,悄咪咪的往里探了探頭。
只見那男人的背面,男人全身穿著一套黑色的衣服,帶著帽子。
“在家還帶著帽子,鬼鬼祟祟準(zhǔn)不是什么好人!”陳恩都在心中“哼”了一聲,繼續(xù)偷瞄。
這時,只見那人端起腳下旁邊的衣籃子,拎起一件粉色的內(nèi)衣……
內(nèi)衣!我的!
陳恩都捂住嘴巴,真是那個偷內(nèi)衣的變態(tài)狂!
好啊!讓你姑奶奶逮到你死定了!
陳恩都從兜里掏出手機,小心翼翼的調(diào)整好相機對準(zhǔn)那變態(tài)拍,卻沒想到自己卻忘關(guān)閃光燈了。
糟糕!
只見那男人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了躲在陽臺背后的她。陳恩都轉(zhuǎn)身想要從原來的地方爬回去,卻被那人揪住了衣領(lǐng)。
陳恩都只好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將那人揪住自己衣領(lǐng)的手一拉一扯,想趁其不注意給他一個過肩摔。
但是。萬萬沒想到那人的反應(yīng)更快,一個回合不到陳恩都被他反制服的壓在床上。
“手機給我!”
“不給!打死都不給!”
“給不給?”男人悄悄用力,就能讓陳恩都被他反扣在后背的手疼得要死。
“啊!疼疼疼!”陳恩都痛苦的側(cè)過頭,疼哭了。
這時,南琛才發(fā)現(xiàn)被他壓在床上的人是陳恩都。
“怎么是你?”南琛隨后將她松開。
陳恩都這才冷靜的仔細一聽,轉(zhuǎn)過頭一看:“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