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說,這也么辦啊!”主任是進退兩難,也不知道應該幫誰說話。
“你說吧,要賠多少錢,我都掏,我也讓我家孩子來道歉。”徐驕傲父親對著躺在病床上的賈老師說,又同情又感到慚愧。
畢竟人家有錢,能用錢解決的事,就盡量早點解決完,可池凱旋家長卻不是這樣想的,她不想掏一分錢,一個勁洗清自己家孩子的罪過,把屎盆子樣徐驕傲頭上扣。
“主任吶,我們家條件本來就不好,貸了一大筆款,買了個學區房,我跟他爸省吃儉用地供他上學!”她哭喪著臉,像有天大的委屈,說自己難。
躺在病床上的賈老師這時候說話了:“這孩子也都不能是故意的!不可能樣我身上故意推的!”她好心地替兩個學生說話。
但她的丈夫卻不是善解人意的,非要追究到底,“那可是我們的孩子啊!你覺得你賠錢有屁用啊!”
畢竟事發誰身上誰能不生氣啊?
家里這邊也是誠惶誠恐,徐驕縱和徐夫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也因此替他擔憂。
“寒星啊,這遇到這種事,你怎么不跟家里或者老師說啊,你跟徐驕傲說,他一犯虎勁誰知道他能做出什么啊!”
徐夫人在客廳里,坐也坐不穩,站也站不安,按耐不住心中的恐慌,就無奈地說了一嘴。
余寒星坐在沙發上,老老實實地坐著,引咎自責,手不自覺地扣著沙發,面紅耳赤,像是隨時要哭出來的樣子。
“對呀,像遇到這種事,你要第一時間,告訴老師,不能讓這種人放縱!”徐驕縱坐在她身邊,聲音不高不低,不冷不熱,撫慰道。
徐驕傲坐在沙發另一面,雙手十指緊扣,一聽,火氣上來了,“這也不能怪她啊,我就是看不慣,那種不是人的畜生!”
他恨不得把池凱旋粉身碎骨,都不解氣。
余寒星鼻子一酸,頭一熱,眼眶開始干澀,霎那間,心頭的淚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她強忍著淚水,可根本她控制,一時間哭出了聲。
抽泣著,她壓抑好久的恐慌和不安,一時間一發不可收拾,這一哭更亂了。
“余寒星,你別哭啊,沒什么大不了的,咱們有理走遍天下,沒事的!”徐夫人走過來,看她哭花了的臉,也很愧疚。
因為畢竟獨自一個人來到這里上學,她要是委屈自己心里也過意不去。
徐夫人彎下腰,用手輕輕地拭去余寒星臉蛋上劃過的淚滴。
“不哭了嗷,沒事的,有我們呢!”她坐到了余寒星身邊,把她摟在懷里,像對自己親女兒一樣,撫摸著她,余寒星依偎在她懷中像一只楚楚可憐的小貓咪。
突然,一個電話打過來,掩蓋住了余寒星的抽泣聲。
是徐掌柜打過來的,要求徐驕傲去醫院一趟,也讓余寒星也跟著一起去了。
余寒星跟著他一起來到了醫院,還是沒有停止抽泣。
池凱旋也早已來到了病房,母子兩人站在窗臺邊,一個抹著眼淚,淚汪汪,一個死皮賴臉嚇得手抖。
女子兩人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態度都是一樣的。
見他倆進來了,池凱旋也立馬防備起來,瞪起眼睛,就像見了賊一樣。
“賈老師,主任!”徐驕傲進來有禮貌點頭,向他們打了個招呼。
“是池凱旋先對余寒星進行騷擾的騷擾的,而且推倒老師那一下是他推的!”他一進來就嚴肅地澄清道,眼神堅定不移。
池凱旋有些緊張,開始不自在,“我我,什么時候,騷擾她了,就是跟她正常地說話不行嗎,嗎!”他支支吾吾地掩飾道。
眼神飄忽不定的,嘴角抽動著。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要不要我把你那些丑事都給你翻出來了!”徐驕傲說得十分猛也十分橫。
這時候池凱旋媽媽,如瘋狗一般開始亂吠,“你這孩子說這是什么話啊,我家孩子平時連話都不怎么愛說,怎么可能去騷擾人呢,你說這話真難聽,你家里人沒有教過你嗎?”
她一直不講理,說話毫無依據,自認為自己家的孩子挺好的呢。
徐驕傲直接就急了,“你侮辱我行!但我告訴你別扯上我父母,”
十分霸道,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憤怒地盯著她,他捏緊了拳頭,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那女人也不敢再繼續往下說了。
“主任,是他先動手打我的!你們看看!”池凱旋又把他臉上的上展現出來,翹首被同情。
他唇珠處還有血跡,眼下的口子更是狼狽不堪,特別的丑陋。
主任似有若無地瞪了池凱旋母子倆一眼,“讓你來不是說打架的的事的!”
他指使著徐驕傲去道歉,“還不快點,先給你們老師道個歉!”
徐驕傲這次很聽話,沒有抗拒,主動走上前去,深沉地給賈老師鞠了一躬。
“對不起賈老師!我真的知道錯了!就因為一時的沖動沒有把握好火候,所以就釀成這種后果……”這短短一句話他已經醞釀了許久,但也是虔誠的。
他低著,頭沉默著,懇求著老師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