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院養(yǎng)了幾個月,紀南山的氣色比剛拍完電影時好了許多,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像當初那樣瘦的令人害怕,而是完全恢復了令粉絲瘋狂著迷的天神般的容貌。
出院后的紀南山特別忙!之前拍電影和住院時落下的工作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他的肩上,甚至沒有多余的時間給于霏霏打幾個電話。
其實這不過是紀南山的推脫之詞,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擠擠總是會有的。可他還沒有想好,至少現(xiàn)在的他還不敢確定自己會不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對于三年二十個億這場豪賭,他手里唯一的砝碼就是那部把他搞成抑郁癥的電影。可哪怕他再自信,他也不敢百分百的確信他會勝利。他不敢在一切都還是未知數(shù)的時候就把于霏霏牽扯進去,即使他已經(jīng)賭上了他的職業(yè)生涯。紀南山已經(jīng)看著手機通訊錄里于霏霏的名字很久了,天知道剛結束一輪采訪的他現(xiàn)在有多想聽聽于她的聲音。
其實于霏霏也是心知肚明的,在這種時候,她不想給紀南山添任何麻煩。她又回到了之前在家寫文追星的日子,只不過帶著不同于以往的心情。
紀南山的團隊引導工作做的很好,最近粉絲們的安利重心已經(jīng)是新電影《看山不是山》了,雖然還沒有定檔,可提前造勢是有必要的,絕大部分的票房最終還是來自路人,所以讓他們對電影提起興趣顯得尤為重要。于霏霏也是一樣,尤其關心電影的進度,畢竟這關乎她的未來。
在紀南山住院那段時間,于霏霏已經(jīng)知道了紀南山簽的對賭有多夸張,是一個她想都不敢想的數(shù)字,三年二十個億!一想到紀南山把寶全壓在了這部由她寫的故事拍成的電影上,她就有點頭皮發(fā)麻。紀南山住院那幾個月,導演帶著后期已經(jīng)完成了第一部的粗剪,接下來是精修和配音,大概半年內(nèi)可以完工。但要等電影上映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畢竟還要等院線排片。
一如既往在網(wǎng)上沖浪的于霏霏突然刷到了工作室的抽獎微博,同樣是抽三個人送門票,作為粉絲福利。只不過這次不是演唱會門票,而是綜藝錄制。劇組的主創(chuàng)人員去宣傳電影,包括紀南山、麻小小和其他的演員們。
于霏霏立刻點贊評論轉(zhuǎn)發(fā),萬一被抽到了呢?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見他呀。
“老板,我們最近送門票的次數(shù)有點多了吧。”小北無奈的望著紀南山,“而且這次于霏霏根本就沒有參加抽獎啊。”
“你看看有沒有一個叫‘今天也想吃辣條呀’的ID 。”
“有。”
“嗯,就她了。”
“這是于編劇的小號?”
紀南山?jīng)]有說話,笑著點頭。
“還是老板聰明,一個賬號兩次都中獎確實有點招人耳目。”
通過紀南山的暗箱操作,于霏霏又一次成功地拿到了門票。正準備買最近一班飛BJ的機票,卻被航空公司提醒存在沖突行程。仔細翻了信息,才知道她已經(jīng)預定了一張從上海飛BJ的機票了。
于霏霏心里有些甜,所以這次的抽獎根本就是早有預謀的吧。不過紀南山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信息的?算了,這些都不重要。
興致沖沖的到BJ后,于霏霏先把自己收拾了一通,然后拿出了一瓶玫瑰界有頭有臉的香水在裙擺處噴了一泵。綜藝錄制時間是下午三點,于霏霏習慣性地提前了一個小時到場地排隊,此刻電視臺前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粉絲了。
突然她接到了小北的電話,按照指示于霏霏走到了一處偏門。小北就在那里等她,然后就被帶進了后臺的一間化妝間。果不其然,紀南山在里面等她。
“于編劇運氣真不錯,兩次都抽中了。”紀南山笑著看向她。
“我運氣一直都不錯。”
“今天化妝師請假了,我和小北都不會化妝,于編劇可以幫我個忙嗎?”
如果不是紀南山提起,于霏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此刻還沒有上妝,果然,對于好看的人涂脂抹粉也僅僅是錦上添花。
“我也不是很會。”于霏霏此刻既興奮又有些害怕,她確實羨慕紀南山化妝師這份職業(yè)很久了,可又害怕自己做不好。
“沒關系,肯定比我和小北強。”紀南山笑了笑,拉著于霏霏的手腕把她帶到化妝臺前。
紀南山的手既溫暖又有力,被拉過去的一瞬間她的眼睛撞入了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對視了一會兒后,于霏霏突然低下頭,她能感覺到耳后傳來的溫度。
“開始吧,于化妝師。”
于霏霏先用浸了化妝水的化妝棉在紀南山臉上擦了一遍,然后挑了一個合適的粉底液,用手指輕輕點在紀南山的臉上,然后用化妝刷暈開。這個過程對于霏霏來說有些艱難,她確實很羨慕化妝師可以近距離的接觸紀南山,還能在他臉上動手動腳。可真輪到她自己了,她又覺得這不是一份簡單的差事,此刻她的心率已經(jīng)高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好不容易結束了底妝,于霏霏又給紀南山稍微上了點眼影,“要化眼線嗎?”
“你是化妝師,你來決定。”紀南山說得很溫柔。
于霏霏拿起一根細細的眼線筆打算化內(nèi)眼線,可筆尖卻遲遲沒有落下,她的手一直在不受控制的顫抖。于霏霏嘆了口氣,這樣是沒有辦法化好眼線的。
“還是算了吧。”
“沒關系,你看著來。”
最后一步是涂唇膏,于霏霏想了想他平時的唇色,挑了一支類似的顏色,用唇刷蘸了膏體一點一點的勾勒唇形。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癢,紀南山一直在動,于霏霏沒有絲毫猶豫的用另一只手托住他的下頜固定。嘴唇涂成滿意的樣子后,于霏霏上下打量了幾眼自己的作品,差強人意吧。最后眼睛卻不經(jīng)意的被紀南山一直滾動的喉結吸引住了,于霏霏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我化好了,你看看可以嗎?”
“可以。”紀南山打量了一下鏡子里的自己。
小北看著紀南山不由得鄙夷,哪里可以了?熟悉紀南山的人一看就知道他換了化妝師,還是個蹩腳的化妝師。明明電視臺有配化妝師,還非要把于霏霏套路過來,嘖嘖,老板的心思你別猜,猜就是戀愛中的人你不明白。
Frederic Malle 一輪玫瑰:玫瑰之后再無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