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來了,她還是那么愛吃醋,他抱著她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話像是對她說的,又像是對自己說的。
劉蕓心中的空虛得到了霎時的安慰,那不安分的小拳頭慢慢停了下來,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像從前一般。
原來,她還是在意我的。
劉斕曦的房間在畫廊入口的拐角處,許久沒回來,傭人打掃得很用心,門把手亮堂堂沒有一絲灰塵。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擺設,她僅是推著門開,扶著墻進,臉上飄著淡淡的一抹笑。
原來,熟悉的牢籠還在啊!
一閉眼,那些記憶如同碎片般分分襲來,絲毫不給人反抗的機會。
自記事起,這個看起來很大的小屋子就是她唯一能活動的地方,吃飯洗澡寫字睡覺…時不時還要聽著舅媽好心的勸導。記得有一次,偷偷跑去門口只為摘院子里那嬌艷欲滴的玫瑰花,被人告訴舅媽后,她就三天沒有聞到過飯菜香了。
那時候,舅舅常年不在家,爺爺住院,唯有好心的舅媽能時常陪著她。再后來,舅媽帶了個小妹妹回家,她的待遇就更好了…
—加拿大—
某酒店頂樓的套房里,男子裹著浴巾,從酒柜拎了一瓶九二年的紅酒,走來床邊,大半胸膛外露,一滴滴水珠順著臉龐慢悠悠的滑落,無時無刻不在散發(fā)那充滿吸引力的雄性荷爾蒙,畫面感簡直不要太好。
床頭柜上平躺著的手機遲遲沒有振動,他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這女人,今天怎么沒有發(fā)消息。
那晚過后,劉斕曦沒有表現出任何一個女人應該有的正常反應,他很郁悶,于是半夜讓劉潔秘書給他訂了機票。
劉潔雖然百般不愿,但沒辦法,這是她領導啊,抱著大腿有獎金啊,她頂著沉重的腦袋,艱難的離開了被窩的舒適圈。
表面上是出差,實際他就是來度假的,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有沒有她發(fā)來的信息。有,那就很好,說明她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第三周的某一天,他出門忘帶了自用的手機,就錯過了一個電話。想了想,覺得還是等她再打來比較好。
等到現在,直接消息都不發(fā)了,她就這么沒耐心嗎?
紅酒瓶倒在微微軟的純白鵝絨被子中央,拿起手機,指尖沿著屏幕撥了個號碼過去。
“嘟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電話那頭仍沒有傳來接通的聲音,他的臉瞬間黑了一大半。
劉斕曦你到底什么意思!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
他不死心,又撥了一次,免提,就不信她還不接。
“嘟嘟…嘟”
—房間—
現在是凌晨四點半,屋外的景色還沒有蘇醒。枕頭傳來了多次的手機振動,劉斕曦不情愿揉了揉眼,在摸索中找到了自己的手機,靠在耳根處。
“誰啊”淺聲低吟,沙啞的不能再沙啞的聲音,估計她都沒聽清自己說的話。“大晚上的…干嘛不讓我睡覺啊”
還帶有一絲絲的傲嬌。
瑞吉遠浮躁的心得到了片刻的安靜,忍住情緒淡淡出聲
“我”
“你?”聽這聲音有些耳熟,頭腦中的困倦開始在慢慢消散。
不會是?他吧。
“瑞吉遠”
電話那頭傳來的準確答案徹底將她彈醒了,震驚,手機亮晃晃的顯示屏,她不敢相信。
真的是他,可是他不是在生我氣的嗎?
“你…你怎么…”醞釀好的話到嘴邊不知道為什么就結巴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好沒出息。“我…我…那天…”
“我知道”
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