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三的下場,安三死亡的原因,與鄭君確有關(guān)聯(lián),但其中內(nèi)情,只有安三、鄭君、余大同三人清楚,燕重也只是打聽出了安三被余大同擊殺的消息。鄭君關(guān)于安三的下落,是姚元等人對外宣稱的,沒有什么特殊。
“好弟弟,嘻嘻嘻,如果不是你的花心秘術(shù),安三那個瘦皮猴,敢對姐姐動手動腳?!安三死了也好,姐姐好想再試試你的秘術(shù)呢!”
花心秘術(shù)四字入耳,鄭君的腦袋轟隆巨響,原來不止三人,還有第四人,也知曉是他創(chuàng)造了這套堪稱下流的手段。
“好弟弟,既然是你害死了安三,姐姐的終生,就只能委屈你來照顧了!”
花大姐的聲音嬌媚,穿透力卻極不尋常。她又特意提高了調(diào)門,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布,宣布擁有鄭君的主權(quán)。
鄭君冷汗潸潸,奈何根本無法將花大姐擺脫。
開靈境十階,遠(yuǎn)超同階,堪比筑基境初期又如何?花大姐煉體之身,身型巨大,卻堅韌恐怖,靈活無比,不僅修為已經(jīng)是筑基境大成期,力量接近結(jié)丹境初期大武師,其身法也頗為不俗,一點兒不見遲鈍。
鄭君拼盡全力,窮盡了所有已知的身法,對花大姐的窮追不舍,卻還是躲避不開。
“好弟弟,來吧!”
花大姐的一雙肥胖雪白的手臂,在空氣中攪出一個個漩渦,沒用幾個回合,便將鄭君瘦削的身軀,一把抱入了懷中。
“鄭郎,別人說你風(fēng)流,說你花心,姐姐卻不在意,姐姐心中好是喜歡。嗯,嗯,來吧!讓姐姐感受你的熱情吧!”
“哇——”
鄭君自覺定力不差,被花大姐濃烈的刺鼻脂粉香氣刺激,被這女子油膩膩的大手?jǐn)噭?,終于讓他再也忍耐不住,哇哇嘔吐起來。
污穢之物灑滿了花大姐的衣裙,花大姐卻渾然不覺,反而愈加收緊了雙臂。
——“鄭君,說出余大同的下落,我可以救你下來!”
鄭君已被花大姐勒的眼冒金星,緊要關(guān)頭,遠(yuǎn)處有人凝氣傳音,這聲音惟有鄭君能夠聽到,來人顯然是有意為之。鄭君已是走頭無路,縱使知曉來人的用意,也只能連連點頭。
“花眉,趕緊住手!”
那人得到了鄭君的答復(fù),立時在半空中一聲霹靂暴喝,一道拳影金光閃耀,沖著花大姐直落而下。
拳影靈氣四溢,有如驕陽旭日,但這拳影顯然并非武技?;痨`化形,天地變色,這拳影竟然已經(jīng)達(dá)到化靈拳勢,如此實力的武者,絕對已是結(jié)丹境大武師。
僅僅是金屬性靈氣的一道拳影,便足可以顯示拳勢的主人靈力之精純,拳法之高深,一拳而已,但從威勢來看,卻給人足以擊殺結(jié)丹強(qiáng)者之感。
花大姐花容失色,連忙松開手臂,揮舞阻擋,肥碩身體向后急退,總算是躲了開去。
在花大姐松開手臂的那一刻,鄭君長身而起,順利脫身,卻撲通一聲癱坐在地,連連喘著粗氣。被花大姐抱在懷中的經(jīng)歷,實在是太恐怖了,便是那紫色天雷再至,也比這感覺差上百倍千倍。
“郝長老,我乃玉淑院弟子,并非你銳鋒院之人,我的事情,你好像管不了吧!”
花大姐氣急敗壞,一雙大眼瞪的血紅。
“嘿嘿,花眉,你的確與銳鋒院無關(guān),但你看看這是哪里,這里是雜役房。我現(xiàn)在是雜役房管事,鄭君是我雜役房弟子,你說我管的,還是管不的?!”
長老與弟子之間的爭斗,蒼穹宗并沒有嚴(yán)格的限制,但僭越之罪加身,長老可以將弟子當(dāng)場處死,弟子卻不能傷害長老的性命。因此,尋常情況下,如果不能確保性命,鮮有哪位弟子敢與長老級別的高層對抗。
花大姐雖然色膽包天,欲火焚身,卻不愿就此丟了性命,留給鄭君一個不舍眼神,這位恐怖的胖女人,總算是如飛而去。
“鄭君,你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吧?!”
趕走了花大姐,郝長老有些迫不及待。
“余大同已死,并不是失蹤。我可以確定,并向你保證這一點,至于其他,我也一概不知,郝長老信還是不信!”
鄭君努力平復(fù)了一下慘淡的心境,被花大姐抱在懷里,那感覺實在是生不如死。到了這個時候,鄭君已經(jīng)沒有了隱瞞的心氣,若不是紫色天雷涉及體內(nèi)的金符、石劍,他幾乎可以說出一切真相。
“死了,他真的死了?!”
郝長老驚呼失聲,但鄭君可以聽出,郝長老的聲音中充滿了欣喜,根本沒有任何惋惜,這又是為什么?!
“死了,余大同真的死了!”
鄭君再次確認(rèn),郝長老一直迫切的打聽余大同的下落,并非是對余大同特別關(guān)心,看情形,反而這位郝長老好像極其盼望余大同死于非命。雖然有些好奇,但鄭君壓根沒有心情探查,他現(xiàn)在只想好好靜一靜,休息一下!
……
郝青長老是銳鋒院長老,是東方月最信任的屬下。兩月過去,郝長老除了沒有見到燕重,其他人均已查證清楚。所有人都指出了一件事,天劫當(dāng)日,在密室門戶內(nèi)外,只有鄭君、余大同兩個人,如果說余大同出了什么問題,或者去了什么地方,只有鄭君最有可能知曉。
天劫之后,郝長老旁敲側(cè)擊過數(shù)次,鄭君心懷警惕,自然不會說出余大同被天劫滅殺之事,他聲稱自己全力阻擋石門,已經(jīng)是筋疲力竭,隨后聽聞驚天巨響,便從此失去了知覺。余大同隨后去了何處,他真的一概不知。
若不是受困于花大姐,鄭君依舊不會對郝青長老妥協(xié)。形勢所迫,鄭君不得已說出余大同的死訊,終于借此擺脫了花大姐的糾纏,卻不知會給自己帶來什么樣的大麻煩。
“什么?!蘭夫人你要親自召見鄭君?!”
皎月峰,白玉樓,蘭玉盤柳眉緊蹙,煩惱心事無處訴說,這副美人煩憂模樣,令人心疼,惹人憐惜。
郝青長老干瘦的身影在峰間遙望,眼看著蘭夫人憔悴容顏,他干瘦的老臉竟泛起淡淡紅色,眼神中再難掩飾疼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