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 我和我的克隆男友
- 醒時明月
- 2004字
- 2020-04-08 21:30:00
如今,深愛的人在身邊,郁亭再想起喜歡上“裂光”的初衷,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曾經擔心再也見不到深愛的人的歌者纏綿道:“而我睜開雙眼就在你的身邊就在你的身邊。”
想必他也已經等到了他的下一個天亮。
郁亭滿足地靠在喻傾慕肩上,聽著喜歡的歌,看著喜歡的人,手中酒見底,一杯,兩杯,四杯,六杯......
“他怎么喝這么多?”裘伯言看時間不早了,打算叫上郁亭他們回家,沒想到回到卡座,就見到“只喝兩杯”的郁亭醉醺醺地倚在喻傾慕的肩上。
喻傾慕滿臉無奈:“一個沒看住就成這樣了,你先送殷甜和安安回去吧,我們也準備回了。”
“行,你一個人可以嗎?郁亭他沒發酒瘋的毛病吧?”裘伯言看著醉的神志不清的郁亭,表示很擔心。
倒不是擔心喻傾慕搞不定醉酒的郁亭,主要是他也注意到了這家酒吧里有多少人垂涎喻傾慕的臉,郁亭醒著的時候還好,現在他醉了,喻傾慕就得照顧他,萬一有不長眼的......
他這么想著就見醉醺醺的郁亭搖搖晃晃地抬起頭,大著舌頭道:“你,你才......發酒瘋,我酒品特別好。”
“對,你酒品最好了,”郁亭說著話還想站起來證明,喻傾慕怕他摔到,只好攬著他安撫他,一邊安撫一邊跟裘伯言說,“沒事,我應付得來,你先送殷甜他們回去吧,她倆明兒還出差,別太晚了。”
“算了,也不急在這一時,我幫你把郁亭送上車。”
今天楓地下車庫停滿了,他們好不容易在外面找到兩個停車位,就是離得遠。喻傾慕背著不安分的郁亭,裘伯言在一邊護著,殷甜和安安擔憂地跟在他倆后邊,好不容易將醉鬼塞進副駕,系好安全帶,裘伯言總算松了口氣,心想再也不想和郁亭一起喝酒了。
把郁亭安頓好,喻傾慕和三人道別后直接開車回家了。
吹了一路風,到家的時候郁亭的酒醒了些,喻傾慕停好車,他自己解了安全帶,但是沒動,乖乖坐在副駕上,等著喻傾慕抱他下車。
郁亭酒品確實不錯,喝醉了就只想睡,被喻傾慕抱在懷里,聞著令人安心的味道,他很快就睡了過去。
喻傾慕把人抱地穩穩地,到了門前也沒舍得叫醒懷里的人,抬著膝蓋支撐住懷里的人,用極其別扭的姿勢按了指紋打開門。
怕郁亭睡到半夜難受,喻傾慕小心翼翼地給他換上睡衣,又拿溫毛巾擦了手和臉,還給人揉了揉腳,這才給郁亭蓋上被子。等把郁亭安頓好,喻傾慕自己才去于是洗澡。
和往常一樣,喻傾慕在給郁亭額頭上例行印下淺淺的一個吻,這才關燈躺下。
懷里人呼吸安穩,喻傾慕很快也跟著睡著了。
“停車!停車!”
半夜,喻傾慕突然被驚醒,身旁的郁亭明顯是做了噩夢,嘴里不停地喊著“停車”,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
喻傾慕來不及多想,抓住郁亭的雙手將人按進懷里死死抱著:“乖,別怕別怕,我在這兒,別怕......”
他一遍一遍地說著,邊說邊上上下下撫摸著郁亭的脊背,郁亭在他的安撫下漸漸安靜下來,緩緩睜開眼,也不知道到底醒了沒,就那么靜靜地看著他說:“我夢見魏冉了。”
撫在他背上的手一頓,郁亭沒有察覺,繼續平靜地說道:“我夢到我們在暴雨里開車,我說太危險了,想讓他停車,但他說沒關系,一道閃電劈下來,路邊的樹倒了下來,速度太快了,他連剎車都來不及踩......”
“翻車后他好像還有意識,想要把我送車變形的車子,可他動不了,我也動不了,我好像給你打了電話,但其實不應該打的,我撐不到的。”
“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郁亭的聲音越來越低,身體也抖得厲害,仿佛怕到了極致,喻傾慕心疼地不行,把人抱地更緊了些,低頭一遍遍地親著他的額頭,嘴里呢喃著:“沒事的沒事的,沒事了。”
“你打電話是對的,我也不能失去你的。”
“你別騙我。”郁亭突然說道。
喻傾慕又親了下他的額頭,然后將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臉對臉,眼對眼,認真地對他說道:“我不騙你,喻傾慕不會騙郁亭的。”
喻傾慕不會騙郁亭的。
哪怕過了二十年,這句話依然讓郁亭感到無比的心安,他逐漸從噩夢后不安的情緒中脫離出來,軟軟地蹭了蹭喻傾慕的額頭,小聲道:“對不起。”
喻傾慕摸了摸他的頭發:“睡吧,我一直在你身邊。”
郁亭點了點頭,乖乖地躺下去,喻傾慕給他拉上被子,俯身關掉臺燈。
黑暗里,郁亭小小地吁了口氣:“還好是夢。”
“......嗯,”喻傾慕抱著他,像哄小孩兒一樣拍著他的后背,“快睡吧。”
郁亭蹭了蹭他的胸口,乖乖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喻傾慕聽著他輕而均勻的呼吸,眉頭漸緊。
他確定搭建神經圖譜的時候沒有遺漏,郁亭不該做這樣的夢。
古人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其實是沒有科學依據的,但也不是歪理。為了確保真實性,那場車禍喻傾慕并沒有全部刪除,而是保留了郁亭意外發生時的記憶,但他卻夢到了自己的死亡。
這說明郁亭其實還沒有從車禍中走出來,同時也不排除神經圖譜出現意外。
可他和裘伯言才剛剛為郁亭做過檢查,他明明沒有任何問題。
必須得加快試驗了,喻傾慕下了決心。
而且,他需要新的實驗體。
實驗室的實驗體沒有參照物,如果他想要徹底掌握神經圖譜,必須找一個有明確的參照物的實驗體,只有對照參照物實驗前后的神經圖譜,他才能解開這其中的奧妙。
他也不用再擔心郁亭的意識。
怎么才能找到新的實驗體呢?在擁有自主意識的前提下,有人愿意讓生物體取代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