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裁縫
- 物理超度醫(yī)師
- 漫卷詩書.CS
- 2019字
- 2020-03-02 18:00:00
今天的天氣不算太好,從早晨起天空就一片灰蒙蒙的樣子。
落霞市市已經(jīng)有幾年沒見過這種樣的天氣了,現(xiàn)在剛剛?cè)肭锊痪茫磥磉@場大雨之后恐怕要降溫了。
言念將自己衛(wèi)衣的帽子拉上,快速的穿行在落霞市老舊小區(qū)的巷子當(dāng)中。
言念是一名斷線人,也被稱為裁縫,具體做的事,就是解決掉組織行動過后的麻煩,就像是一個裁縫一樣,將衣服上的線頭給除去。
言念今年只有十九歲,可是做斷線人這一行已經(jīng)五年了,如今自己的歲數(shù)越來越大,也就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行動起來沒有那么方便了,好在自己天生比較瘦小,現(xiàn)在也才一米六出頭的樣子。
平時的衣服,言念都盡量選擇年輕化一點的,這樣就算行動時有人看見了,也大都把言念認(rèn)作中學(xué)生,能少不少麻煩。
不過最近言念的麻煩事開始多起來,最近幾天整個落霞市的警察都像瘋了一樣,全市胡亂排查,在現(xiàn)如今這樣一個信用社會,躲起來還是挺麻煩的,再說言念也從來不是靠躲避來生存的。
言念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間的短刀,這柄刀名叫雨梭,是日本脅差的樣式,刀身刀鞘皆是大紅,在自己每日保養(yǎng)之下,隨時都處于最鋒利的狀態(tài)。
言念一轉(zhuǎn)頭拐進(jìn)了一幢老式小樓里。
如今這片老舊的小區(qū)在整個落霞市里面都是一種非常尷尬的狀態(tài),在政府看來,影響市容,在這里的居民看來,也生活不便。
早就有重建的風(fēng)聲,政府也派人來協(xié)商了好幾回,可惜都談不攏,這里的居民深喑拆遷的各種奧妙,就是一個字,抻,抻的越久,掙得越多,到時候,跪在這里的就是他開發(fā)商。
言念倒是很喜歡這一片老房子,在這里能讓自己想起來小時候流浪的歲月,莫名的安心。
言念轉(zhuǎn)上樓梯,很快就到了自己家門前,言念的家在四樓,剛好是現(xiàn)在自己能夠隨時跳下去的高度。
言念將鑰匙緩緩伸進(jìn)鎖孔,卻突然停住,就像是時間靜止了一般,原因無他,自己貼在門縫最下邊的那半毫米的貼紙,斷了。
這是言念自己的方法,用一小條和大門顏色相同的貼紙橫跨在門檻和大門上邊,貼紙很小,再加上顏色也是言念精心調(diào)配的,機(jī)會很少有人會注意到,開門的時候,貼紙的阻力比起大門的重量,也絕不會有人能夠感覺出什么。
言念一直很為自己的這個方法感到自豪,這比起夾一張紙條什么的高明多了。
今天,是五年來貼紙第一次斷掉。
言念輕輕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換用右手握住雨梭然后用左手不太方便的擰轉(zhuǎn)鑰匙。
只有輕輕的一聲咔嚓,那是鎖簧的聲音,然后門無聲的打開了。
言念靠在門口的墻上等了一分鐘,里面沒有任何動靜。
言念悄悄的將自己的衛(wèi)衣袖子割下,擦干凈了鞋底的雨水。
一來一會可能有打斗,沒了袖子更方便自己動作,二來擦干雨水可以防滑。
言念這些技巧幾乎都從來沒有人教過他,但是他就是知道這些,不僅知道,這些就像是可在他骨子里的一樣,每天晚上,甚至一滴水滴都能將自己從美夢中驚醒。
言念終于進(jìn)了房間,右手還一直保持著握住雨梭的姿態(tài)。
先是客廳,沒有問題,緊接著是主臥,然后次臥,在廁所的門口,言念突然停住腳步,手中雨梭出鞘,緊貼著墻壁向身后斬去。
雨梭輕易地刺入墻壁,穿過壁紙和圖層,在下面的水泥上擦出一串火花。
叮的一聲,意料之中的,雨梭被什么東西擋住了。
言念來不及回頭,左臂已經(jīng)狠狠地向自己身后就是一肘,同時低頭向前,盡量和敵人拉開身位。
等到言念轉(zhuǎn)過身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縷頭發(fā)已經(jīng)不見了,正被眼前的那個女的拿在手里面甩來甩去。
言念將自己的身體伏低,雨梭重新歸鞘,擺出一種日本劍道里面居合的招式,但卻略有不同,言念的身體伏得更低,兩個肩膀也盡量往下壓,這是因為雨梭要比一般的武士刀短了不少,所以,能不能在電光火石之間突進(jìn)到敵人的身前就決定了自己的生死。
“別緊張,我從老家來的,你們喜歡叫我使者。”說話的女人身材修長,不到一米七的樣子,可是氣場十足,身穿純黑風(fēng)衣。
言念沒有動作,眼睛也從未立刻那女人一刻,面無表情說道,“怎么證明。”
眼前的女人莞爾一笑,竟然能給在這種情況下人一種乖巧的感覺,“好吧,編號AM174,沒錯吧,斷線人,言念?”
言念放松身體,自己的這個編號是從小伴隨著自己的,除了那里,就連組織都完全不知道,能說出這個,的確足以證明身份。
言念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二十出頭吧,看不出具體的歲數(shù),圓臉,一笑的時候左邊還有一個梨窩,怎么看都像是鄰居家從小漂亮開朗的小姑娘。
言念關(guān)上門問道,“你是使者,那,這兩天死的那個清潔工?”
圓臉小姐姐熟練的在冰箱里翻出來一盒酸奶,“沒錯,家里對烏老頭這幾年的動作很不滿意,我來這里十天了,他竟然敢躲著不見我,那個清潔工,叫什么來著?齊器,是一個警告。”
言念重新繃緊肌肉,不過卻沒有伸手握住雨梭,“那你來找我是為什么?”
風(fēng)衣小姐姐頭都懶得回,“當(dāng)然是找烏老頭啦,你應(yīng)該知道他在哪里吧?”
言念不敢放松,“我知道,我可以帶你去找他,不過要三天后,你在這里鬧出這么大動靜,就是單純的想找烏老頭?現(xiàn)在警察瘋狗一樣的找人,你的目的不會就這么簡單吧。”
“我的目的嗎,不能說,對了,你也說這兩天警察查的嚴(yán),我就在這里躲躲,三天以后帶我去找他。”圓臉小姐姐十分自來熟。
言念無奈,低頭說道,“好吧,你是使者,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