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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歸來

江上行船,非止一日。

一路上,就在方展三人打打鬧鬧的歡聲笑語里面度過。

老于頭是吵了嫌煩,不吵又嫌孤單。

三人最后對他的話早已置若罔聞。

該吵吵,該鬧鬧,該氣氣,該笑笑。

途中在李玄衣與尚可的哀求下,方展又進入江中,捉了兩次魚。

所以老于頭分錢分的高興,李玄衣收錢收的痛快。

菜色也跟著直線猛竄。芽兒最多的話就是快吃快吃!

這樣下來,一路無事,也離朔京的地界越來越近。

終于在一個日光柔和的中午,老于頭把船靠到了最后一個渡頭。

三人上岸后,老于頭很是不舍。

他說:“連續半個月來,跟你們也都相處出了感情,臨了要分開,還真有點舍不得。”

李玄衣笑著勸道:“老爺子,你這就可以回家暖腳了,是開心的事嘛。回去了多喝兩盅,沒事想想我們把你吵得呦。”

老于頭眼睛一瞪,說道:“還逗我,回去了就是被踹的主兒,你以為我是開玩笑啊?”

方展微笑轉頭看了看尚可,尚可噘著嘴:“看我干嘛?”

方展笑著搖了搖頭:“不干嘛,不干嘛。”

終于還是分開,老于頭是真的一臉不舍。

三人也都鄭重的說了幾句客套話。

最后相互一番道別,各自離去。

方展是第二次踏入朔京的地界,有種故地重游的感覺,回想起以前來此的種種過往,心里會有些酸楚。

按照上次來京的路線,他們會一路步行兩天,才會抵達朔京城腹。

朔京城方圓不下千里,也可算是都城中的翹楚了。

李玄衣一路上盤算著銀兩,經常會跟他們兩個抱怨:“雇輛馬車唄!銀子很多的,應該夠用了。”

方展搖頭道:“我想走。”

尚可看了看李玄衣一張氣鼓鼓的臉,也跟方展套近乎:“要不,雇一輛?”

方展定住,回身道:“我爹一個不通武道的人都能走,輪到你們兩個大高手,就走不得了?”

二人相互瞪了一眼,不再說話。

方展在前面走了幾步,突然停下,回身笑道:“要不,比比誰快?”

這一下,二人立刻來了精神。

于是三人站到同一平線上,隨著李玄衣一聲:“開始!”

三個人,三道疾風,一路如閃電過境,一瞬即過。

只是到了人多密集的地方,三人翻墻越脊,快的不可思議。后面經常會傳來驚呼駭嘆的聲音。

這樣一路比下去,很快到了傍晚,人也越來越密集。

看到過往行人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三人最后在街道中心,同時停了下來。相互看了看,同時大笑。惹得旁邊看到他們比拼的人,紛紛駐足觀看,指指點點。

方展問過旁邊的路人,這里已是朔京城外郊區。

如果要步行進城的話,不過半個時辰的路程。

距離武試還有幾天的時間,三人也就悠閑下來,走走逛逛,順帶找晚上可以入住的客棧。

云起客棧。

三人來到門前,左右看了看。

左斜對角是一棟三層樓宇,檐下懸黑底金邊兒,龍飛鳳舞寫著“觀星樓”三個大字的牌匾。

右首斜對角也是一棟三層樓,上面正有濃妝淡抹的姑娘站在二層三層的欄桿處,揮舞手里的香帕,招攬客人,掛有“添香院”三字的金字牌匾。

他們所處的云起客棧與這兩間同樣都是三層,且建筑一看就是時日不久,最多就是兩三年的時間。

街道正對面是一處氣象森嚴的府邸。

門前兩尊身高過丈,怒目雄視的石獅分左右而立。

府門緊閉,遠遠看去,門前檐下牌匾上刻有“易王府”三字。

方展三人看了看,又回頭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云起客棧,方展笑道:“此地倒是熱鬧。酒樓、青樓、客棧三角而立,就這里吧。”

尚可黑不溜秋的臉轉過來,看了看方展,說道:“也只能這里了,別的地方咱們玄衣看不上。”

方展看著李玄衣,笑道:“李大千金可滿意?”

李玄衣微微一笑:“進!”

客棧里面一樓大廳,擺滿了桌椅,正有很多人在飲酒用餐。

三人最后坐在中間位置,不一會兒,飯菜端上來。

本身三人一番疾奔比拼,都有些餓了,不管其他,痛痛快快的吃起來。

此時外面天色朦朧,夜幕降臨,三人很快吃完。

掌柜的走過來結賬。方展偶一回頭,只見門外街道正對面的府邸門前,緩緩停下了一輛四架馬車。

那馬車車身包裹均是時下量產的昂貴絲綢,轎頂紅尼覆蓋,居中豎起金色圓球,中突亮銀尖。四外鑲金嵌寶,閃耀玄霓光色。處處顯現著一派奢華威嚴的氣勢。

方展三人還從未見過如此耀目的馬車,不禁都多看了幾眼。

此時馬車的轎簾緩緩拉開,自里面輕盈的走下一名女子,一身紅綢,一舉一動,溫柔到極致。

李玄衣立刻道:“這不是那紅羅嗎?”

方展與尚可對視了一眼,沒有說什么,繼續看下去。

紅羅下車后,走到馬車的另一端,從這面看過去,可以見到另有一人在她過去后,也已下了馬車,因視線受阻,但三人想來定是那易星北。

掌柜的站在旁邊,似乎忘記了盤點桌上菜飯的費用,也在定定的看著外面。

方展不禁笑著問道:“掌柜的,這易王府怎會關著門,不知這是哪一位王爺的府邸?”

掌柜的微微晃著頭說道:“這是瀚海王易匡臨出京前,在這郊外修建的府邸,府邸里面有一只巨大的金龜,擺放在進門處。”

方展一怔,問道:“府門里放一只巨大的金龜?”

掌柜的笑了笑,說道:“瀚海王輔佐先皇南征北戰,不曾想在先皇駕崩前昔,頒下一道旨意,令他戍守北疆,非召不得入京。瀚海王原本一直身居京城,這樣南人北調,他自是心懷不滿,在府邸放一只金龜,乃是歸來之意。多年來,府門緊閉,里面除了一些做打掃的奴役,再無旁人,想不到今天竟來了貴客。”

方展三人相互看了看,心底同時知道了那易星北也姓易,想來不是這瀚海王的公子,也必是至親之人。難怪那日看到的那些持弓弩的人見到他后,會如此馴服。

方展三人雖很少行走天下,但在高唐國來說,瀚海王易匡的名聲,怕是沒人不知道。

如今的高唐國一統天下,但在很久以前,卻一直都是諸侯國各占一隅。

包括方展現在所居住的衍州,也是原來的大衍王朝。加上江臺王朝,大魏王朝,大黎王朝,西舉國五國,都在武凌皇帝的百萬鐵蹄下滅亡。

當然那都是在方展還未出生前的事了。

后來在一統天下后的幾年后,發生了那次堪稱毀滅的地震,促使武凌皇帝結盟遠在幻海南部的幻海王朝,以幻海王朝的冶煉技術和連島凝山技術,固定在高唐境內九千八百根通天鐵柱,卻在完成幻海邊上最后一根的時候,海上卷起滔天巨浪,埋葬了幻海王朝三十萬將士和幻海王朝國君。

此后,易匡輕而易舉的接手了幻海王朝。而他瀚海王的封號也是從那以后得來。

武凌皇帝在駕崩前昔,頒旨天下,令瀚海王戍守北疆,非召不得回京。

想想,一代功高震主的戎馬藩王得到這樣的下場,不禁會令人唏噓。

置金龜于府內,歸來之意,讓人覺得有些可笑,有些凄涼。

方展看著外面,不禁假意又問道:“那這瀚海王非召不得回京,卻不知來的是什么人?”

掌柜的看著外面,緩緩說道:“三年前,瀚海王幾度請旨,要求皇上讓他的四子來京參加武試。想來這一定是瀚海王的第四子,世子易星北殿下。不過這只有一輛馬車,定是怕引起諸多麻煩,要不然憑他顯貴的身份,定是凈水潑街,鳴鑼開道,萬千簇擁的景象。”

掌柜的一番話,正和方展三人心里所想不謀而合。不禁都相互看了看。

尚可說道:“這世子殿下出身顯赫,卻一身驚人的修為,比那些個紈绔子弟可要強上千百倍。”

掌柜的笑了笑,說道:“瀚海王三子一女,具是不世的杰出人物。長子易東出,次子易西來,三女易南州。不論哪一個,都是可以獨挑一片江山的人物。這四子易星北年齡最小,想來定是因為上面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太過杰出,才會有來參加武試的愿望,想以此來給自己打出一片名聲,證明自己吧。”

方展想了想,說道:“掌柜的怎會對他家的事如此清楚?”

掌柜的笑了笑:“我這客棧就在他府邸的對面,常年來此投住的都是一些天南海北的人,聽也聽的多啦。”

此時外面馬車已緩緩駛離,街道上聽著馬車軋在路面傳來轱轆轆的聲音,顯得有些空曠和孤寂。

馬車駛離后,站在那里三個人。

一個是那一襲紅衣的紅羅,一個是一身綠衫的另一名女子,暮色有些深重,看不清臉面。另一個就是那白的,俊的,冷的,傲的,像月光的易星北。

那紅羅正要上前敲門,就在此時,有千百道破空之聲,呼嘯而起,直奔三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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