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打電話讓私人醫生上來,畢竟他剛剛在整理東西的時候,私人醫生已經坐了飛機過來了,只是比他們晚了一班。
現在已經在酒店了。
江懷遇就像一個提線木偶般讓私人醫生給自己處理著傷口,眼神一直都無神的望著房間的天花板,就好像那里是她的全部。
私人醫生直到將傷口縫好,重新纏好繃帶,江懷遇也依舊巋然不動,就好像只是一劇木偶,失去了操控她的人,而變得毫無生機。
私人醫生本來想囑咐江懷遇的,但最后看著對方完全沒有將視線移過來的想法,最后只能將肚子里的話全數告訴張軒,讓對方注意著點。
張軒將人送出酒店的門,送進電梯以后才轉身回房。
“老周讓你不要碰水,洗澡的時候最好避開傷口,這段時間最好也不要用這一只手,讓它靜養著。”
江懷遇望著天花板的眼睛略微的有些酸澀,可能是因為自己長期沒有眨眼的原因,又或者是因為一些其他的。
聲音略有些有些沙啞的開口。
“我知道了。”
“你去吃飯吧,我沒胃口。”
站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門口,打開門才回頭一句。
“明天早上七點半叫我,早飯如常。”
說完關上門,躺在了床上,然后繼續開始天花板發呆,就好像除了這一件事以外,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激起她的興趣。
張軒看著明顯有些失去生機的江懷遇,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小祖宗每一次去一個地方的時候都會沉默很久,久到讓他都覺得小祖宗可能有些心理問題,雖然可能真的有問題。
但這種情況只會持續兩天,兩天后小祖宗又成了一個乖張的小祖宗。
依舊是那一個懟人,可以懟到對方懷疑人生的小祖宗。
看了緊閉的房門幾分鐘,張軒才抬步離開。
按照往常的習慣,沒到小祖宗說的那個點,自己一般都不會去吵對方。
……
陸淮安整理著自己手頭上的資料,準備明天的研討會。
洗完澡躺在床上,自己的腦海中仿佛又浮現了那一張一直清冷的臉。
那一張臉很高級,不仔細去接觸的話,給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冷漠孤傲,不近人情。
但是仔細去接觸以后就會發現其實擁有這張臉的主人,是一個比較外冷心溫的人。
忽然想到了在那個人身邊忙前忙后的張軒,其實那個人比自己幸運的多了。
至少她的身邊還有一個把她看的很重要的朋友。
而自己沒有。
……
一輛通體漆黑的保姆車就這么停在音樂節的入口處。
張軒搖醒了還在閉目養神的江懷遇。
“我們到了,小祖宗。”
江懷遇睜開眼,看著外面密密麻麻的記者,煩躁的揉揉太陽穴。
由著張軒拉開保姆車的門一同下車。
今天江懷遇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運動服,完全沒有要來參加音樂節,要走紅毯的覺悟。
記者在看到了江懷遇以后,就像已經餓了幾百年的餓狼,終于看到了一塊肉,蜂擁而上。
“請問,江音樂人,你之所以會來參加a市的音樂節……”
“請問,江音樂人,你是不是打算把你僅剩三個名額的歌曲,給音樂節的其中一位有緣人。”
“請問……”
……
無意中路過這一邊的陸淮安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被一眾記者包圍在中間的人。
——江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