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孝義摸著下巴站在蘇府門口,看著那鎏金的牌匾半天沒出聲。
“公子,有什么不對嗎?”小安子看著自己服侍多年的主子,奇怪的問。
“沒有。”蘇孝義搖搖頭,沒有不對才是真不對。
“那您看這么久?”
“蘇公子,我家少爺有請。”問玉聽下人報蘇孝義在府外看牌匾看了半天也不進門,只好自己出來請。
“他怎么樣了?可有什么想吃的讓小安子去買去。”蘇孝義笑著抬腳便要進門。
“二哥。”身后伴著馬蹄聲傳來一聲喊。
“呦,來的挺快啊。”蘇孝義看著來人樂了。
“三哥為我受傷,你來送藥,我當然要來。”蘇孝信看看蘇府的牌匾,還好沒來晚。
“二位里面請。”問玉又請了一次。
“走吧,我們去看看影弟的傷怎么樣了。”
問玉帶著二人沿著回廊和小橋在府里慢慢的走,聽著后面蘇孝義不時的評價一番蘇府建筑如何考究,蘇家如何有財力,見目的已達到,便帶著二人來到素影居住的小院。
“瑩月院,好名字。”看著拱門上的三個字,蘇孝義停了一下,透過拱門,看到里面的設置,他覺得很是眼熟。
“請,少爺在里面等候。”
問玉帶著兩人繼續(xù)前行,隨著前方閣樓的出現(xiàn),問玉明顯感到蘇孝義的呼吸一沉。
“映月閣······這是她住的地方?”蘇孝信死死的盯著那牌匾上的三個字,一路走來,所見之物讓他處處生疑,直到進了瑩月院的范圍,他才恍然明白這疑惑從何而來。
“是,二位請。”問玉引著二人進入閣樓,素影就坐在靠窗的圓桌旁微笑著看著他們。
“二哥。”素影起身,可是還沒等站直就被蘇孝義又按了下去。
“坐著就好,我們是來探病的,你不用站起來,這是我給你帶的幾瓶藥,治傷效果奇好,保證不留疤,你留著。”蘇孝義拿出幾瓶準備好的藥放到桌上。
“多謝。”素影點頭謝過,讓問玉都拿了下去。
“其實你們不用特地跑一趟,昨天送來的藥已經很好用了。”
“那怎么行,當面謝才有誠意不是,對了,這一路走來,我看你這園子建造的很是考究啊,不知是何人督造的?”蘇孝義好奇的問。
“一個朋友。”
“哦,看得出來很是用心啊,你這瑩月院的名字也是他取得嗎?”
“是。”
“映月閣也是?”蘇孝信接著問。
“是,可有不妥嗎?”
“沒有。”蘇孝信搖搖頭“只是與我姐姐的閣樓名字相同,我想著或許你們認識她?”
“信弟的姐姐嗎?不認識,看來我們也是有緣。”素影笑著搖搖頭,看蘇孝信那期待的雙眼心里有些傷感。
“我姐姐叫蘇瑩月,你在想想,真的不認識?”蘇孝信緊緊的盯著素影,不甘心的再問,看到那院名和閣樓的名字,心里瞬間想起了那天吳文昊的那聲‘月兒’,或許,有沒有可能······
“真的不認識,我還是讓人把名字改了吧。”
“不必,不過是個名字,這樣挺好。”蘇孝義看看低下頭去的蘇孝信,笑著回。
“對了,有一事想問問影弟,不知影弟可否為愚兄解惑?”
“二哥請問。”
“昨日看你身手很是不俗,看樣子是苦練過的,不知你師從何處?你師父他老人家可愿再收弟子,我這五弟從小癡迷練武,根底很好的,可否引見一下?”
“我?guī)煾杆奶幵朴危沂撬詈蟮牡茏樱慌虏荒転樾诺芤娏恕!彼赜翱上У膿u搖頭,實際上,她的武功除了早年在家中學的一些外其他的都是南永安親自教的,這個人,自然是不能說的。
“這樣啊,可惜了。”
“作為補償,二哥和信弟中午在我府上用餐吧,剛好今日府上到了個新廚子,我們一起嘗嘗。”
“也好,那就麻煩影弟了。”蘇孝義點點頭,蘇孝信卻仿佛神游天外,時不時的看素影兩眼,卻一句不說。
吃過午飯,蘇孝義和蘇孝信便告辭了,臨走前,蘇孝信難得的露了個笑臉,邀請素影改日去安定候府做客,素影笑著應了。
“主子,他們可是起疑了?”
“這是必然的,府上之人你打點好,讓他們管好嘴巴,這些時日打探之人必定不少,不要說些不該說的。”素影望著映月閣的牌匾吩咐著。
“是。”
“今日發(fā)信之時替我?guī)б痪洹码[南山無人言,往昔安能復相見’。”
“是。”問玉身體一僵,想著這人是何時知道的呢?每日發(fā)信之時她都格外小心,可是還是沒能瞞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