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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痛哭的人需要堅強的理由

窗外吹來地風,仿佛在今夜尤其格外的寒冷,恰似要將這屋里頭的兩位伊人,那故作堅強般地心兒,撕碎。

倩影一個在房間當中,一個在陽臺外,渡著似要在今晚不醉不歸般只為療傷地倉皇腳步。

而這些,此時此刻已然抱著發財夢徹底睡死在客廳沙發上的,導致這一切事情始末的當事人陳秀,卻絲毫渾然不覺。

甚至于,就連此時此刻在窗外,所無聲無息般悄然而下著的帶有朦朧的美般朦朧的細雨,都宛然不知。

房間內的蔡文姬蔡琰,滿腦子胡思亂想著,其中出現頻率最多的卻是在晚飯時,來自陳秀嘴里的那句無心之話……

“敲你們這富貴樣……”似諷非諷,明知是無心,但傷害有時就是這么大。

同那蔡文姬蔡琰一樣情況的還有那此刻正兀自站定在陽臺外,抬眼看著跟前混著月色下朦朧細雨般場景的貂蟬。

奴家一生顛沛流離,原本便是村姑出身,奈何生不逢時,一生就像是貨品般流轉于各個男人之間,試問天下間,何人不知關羽、曹操、呂布、董卓之輩乎?唯有那曾拱手送我走的秦宜祿,最為不屑爾。

家父早年拒朝廷征召之命,后因罪被流放朔方,幾經周折,避難江南十二年。

董卓掌權時,強召為祭酒。

董卓被誅后,只因在王允座上感嘆而被下獄,不久便死于獄中,年六十。

一生清貧,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常有餓其體膚之時,卻無怨無悔,恪守本份。

小女初嫁于衛仲道,時不能逢蒼天厚愛,沒能與丈夫白頭偕老,便守寡以敬效婦道。

歷經中原大亂……

諸侯割據……

匈奴趁機叛亂……

小女只想好好守寡,不再過問紅塵中事,怎奈蒼天亦不憐憫。

自古紅顏多薄命,小女為匈奴左賢王所擄,生育兩個孩子后。

本以為,終于能夠好好相夫教子了,奈何……

不幸喪夫再守寡。

曹操統一北方后,被其花費重金贖回,改嫁給董祀。

怪,就只怪奴家一生從開始便將自身所托非人。也不知是何人曾說過求死易,求生難……連環計之間那怕有一環出錯,都萬分兇險。更何況還是呂布、董卓這種虎狼之輩。

蟬本想以死來表義父王允的養育及收留之恩,而甘愿獻身完成。奈何……

小女(奴家)命至今日,卻還茍且于世上……

縱觀小女(奴家)的一生……

這究竟是不幸?還是大幸?

而今卻是寄人籬下,不知歸期何時……

何曾富貴?

一生恰似低賤(悲劇)……

思緒作罷,近乎是在同一時刻,蔡文姬與貂蟬兩女同時走入至客廳當中。

兩女彼此間互相對視了眼,卻是在彼此的眼神當中依稀看出了點疑惑和相似的落寞與悲哀。

兩女不疑有他,可是下一秒卻是近乎動作整齊一致般地紛紛輕啟各自的小嘴來喚醒了睡夢當中的陳秀。

兩女愕然地看了彼此一眼。

隨即便在陳秀的一聲問話后徹底回過神來。

“你們兩,大晚上的不各自回房睡覺,叫醒我干什么?”陳秀兩眼帶著點惺忪的說。

“小女(奴家)只是想來跟恩公,道別的。”

言罷,兩女又愕然的互相看了眼,但隨即并沒過多久,便各自紛紛早已背起了行囊來,邁動著腳底下的蓮步,就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陳秀這才反應了過來,騰地一下,宛如獵豹般身形驟然一躥,瞬時間卻是擋住了兩女的去路,不解地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剛剛還好好的,怎么這時,忽然想走了呢?”

“小女(奴家)身份卑賤,怎敢貪圖恩公的富貴,連累恩公……”

兩女又是異口同聲般地說了聲,爾后像是已然習慣了般,又共同愣然地看了彼此一眼。

“連累?富貴?”陳秀說,哇……你們要是走了,我就真被信用卡給連累了,再也沒有任何富貴的機會了。

隨即,兩女像是在賭氣一般,為了表示自己等離開的心意已決,便在也不多言語,兀自就這樣同那擋住唯一離開的去路大門前的陳秀,僵持著。

陳秀一邊端詳著眼前的兩女,一邊心里越發疑惑不解般地暗自納悶著……沒理由啊,自己好像也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啊。難不成……

陳秀像是猛然之間想到了什么,終于有點釋然般地說:“嗨!不用多說了,你們想表達的意思我明白過來了……一切都是我的錯,全部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是我的錯。你們兩先耐心地坐著……等我。”

“嗯?”貂蟬同蔡琰兩女有點被這陳秀此刻所說的話語,弄懵了。

兩女一陣被陳秀半推半就的按在了沙發上坐下,陳秀轉身離開沙發,卻是徑直地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爾后,不多時候,陳秀的手里便又多了兩杯用熱水泡好的紅糖水。

“來,喝點。小心燙,這樣子或許會好一點……”陳秀再次不留余地的試圖架設起自己偽暖男般渣男的人設。

不錯,他以為眼前此時此刻所鬧著要離家出走的貂蟬與蔡文姬兩女,應該是同一時間來親戚了。

所以才會有剛才那般像是女孩子鬧家家的矛盾……

“好想還差了啥……你們等下,我去去就回。”陳秀覺得為了以防萬一,這里可是不止一個有可能會來親戚的黃花大閨女,所以他還得打算深夜出去看看有沒有暖寶寶啊、衛生棉之類的東東,買一點回來。

只不過,是不是要戴個口罩,或戴個頭套啊?

咋感覺,好羞澀……還是戴個口罩吧……戴頭套萬一被誤以為是變態搶劫犯呢!

陳秀出門,把門關上,待親自用鑰匙把房門反鎖好后……他不由得在陰暗地樓道當中,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你們這群黃花大閨女,可是我日后能否飛黃騰達的搖錢樹啊!財神爺啊!

萬幸的是……在這深夜里的街頭,陳秀成功找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超市,然后一路成功的可算是強忍著身上一陣尷尬般難受,在收銀員小姐姐那雙疑似看變態般錯愕且震驚與疑惑不解般眼神里頭,付款買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回來中途,卻是不禁猛然被人從后頭喊了一聲:“蒂花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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