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店里來的男人3
- 風起藍陽
- 玉聲煙
- 2052字
- 2020-04-15 10:00:29
五點,東子睡的正香,一陣敲門聲將他驚醒
“誰呀?”他問的極不耐煩。
“我。”
一聽是廖珊的聲音,他瞬間來了精神
“等一下。”他匆忙的穿好衣服,開門前不忘對著鏡子,將額前翹起的劉海用口水壓一壓。
“求你幫個忙。”廖珊盯著兩只熊貓眼說。
“你這一晚沒睡啊!”東子伸手指了指
“別管這個,先說幫不幫。”廖珊推開他的手。
“幫,怎么不幫,你先說。”他訕訕的。
“這兩天老來那男人記得吧?”
“記得啊,怎么了?”東子疑惑的問。
“你朋友那么多,幫我查查他住哪,昨天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行·····行啊,有個問題?”東子笑著說。
“你說。”
“找他干嘛,你該不會是看上他了?”
“放屁,我是找他有事。”
聽廖珊這么一說,東子算是放下了心,半個小時不到便查出了任高遠的住址。
背街巷子的緣來客棧,任高遠睡的正香,夢里他只覺得好渴,嗓子都在冒著煙。就在這時有人給了他杯水,他接過便拼命的喝,一杯不夠接著一杯,喝了沒多久又感覺憋得慌,他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解決了,可每當他拉開褲鏈,旁邊便會出現好多人,他只得拉上褲子去找廁所,找來找去不是有人便是上了鎖,終于在一處農家院里找到了,褲子剛脫還沒尿出來,只聽見咚咚咚的聲音。
他一個激靈爬了起來,敲門聲再次響起。打開門站著的人正是廖珊。
“來了。”他很淡定說。說完便往房間里走。
“干嘛?”廖珊問。
“廁所。”轉身便走了進去。
廖珊沒事圍著方間參觀起來,任高遠出來時已換了衣服梳洗完畢,看著很是清爽。廖珊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客廳椅子上。
“喝嗎?”他抽出一包速溶咖啡問。
廖珊搖了搖頭:“墜子是我父親的,他生前一直帶著,你從哪弄來的?”
“不知道”任高遠撕開包裝緩緩將咖啡倒入杯中。
“這話怎么說?”廖珊坐直了問。
“我醒來時那墜子就在身上。”他攪動著咖啡喝了一口。
“醒來?”廖珊的嗓音不覺得提高了些。
“一年前我從懷林市一家醫院里醒了過來,我失去了記憶,身上除了墜子還有一封浸濕的信。”任高遠聳了聳肩。
“什么信,我能看看嗎?”廖珊心里一動
“可惜被水浸濕了。我找人修復過,依稀能看清幾個字”他從床上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她。
廖珊將信取出,看折痕也知道到他翻動的次數不少,信里正如他所說能看清幾個字,可廖珊也認出那不是父親的字跡,父親的字寫的很好,一撇一捺很有力道,而那兩個字卻寫的歪歪扭扭,像極了小孩子的筆跡。是自己想多了,三年了怎么可能還活著。廖珊在心里取笑自己。她將信折好,原樣放進盒子遞給他。
“你找我是什么目的?”
“我查過這墜子是你父親的,而且生前一直帶著”任高遠說。
廖珊點了點頭:“那是我畢業送他的禮物。”
“或許咱們可以互相合作?”任高遠湊近說
“合作什么?”
“你父親是在龍銀古城遇難的,遇難墜子本在他身上,而現在卻不知什么原因跑到了我手里,這說明一問題。”
“什么問題?”
“在我失憶前曾見過你父親的遺體,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給忘了。”
“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廖珊敲著食指問。
“我打聽到你以前可是資深驢友,龍銀古城去了不少次,你給我帶路。等我找回記憶,也許就能幫你找到父親遺體。”
“我怎么相信你?”廖珊冷眼看他。
“那墜子可是天然形成的,仿制也仿制不來,再說那鏈子也不像買的,手工粗糙了些。單憑這些足以證明我沒說謊。”任高遠笑著說。
“三年了,這鏈子還跟新的一樣?”廖珊笑了
“也是,剛開始我也覺得不對,你說三年了,這沙漠里風吹日曬的,鏈子竟完好無損?不過你再想想,要是你父親的尸體被埋在沙堆里,見不了光又吹不著風,鏈子也自然保存的好。”
廖珊盯著他半天沒有說話,他笑了笑又說:“你不想去?該不會真如傳言的那樣,你跟你的父親不和,設計殺死了他。”
“傳言你都信。”廖珊冷笑了一聲。
“信就不會來找你。”任高遠笑了。
“要是我真不愿意呢?”廖珊試探著問。
“不愿意也無妨,不過是多費些功夫罷了,不過我這人謹慎,兩人的力量總比一人強。”
廖珊沒有說話,可心情已如過山車般起伏不平,正如他所說作假是絕不可能的,騙她給他帶路?可去過龍銀古城的不止她一個,為什么偏偏找她?這樣一想,心里便不禁信了八成,那任高遠要是真見過父親的遺體,等他回復記憶幫她找到,豈不是了了自己的心愿,想到這里那兩分疑慮也消失的一干二凈,但不能表現出來,收尸的事既然能等三年,也就不急于這一時半會,他有求于自己,可不能被他反過來牽著鼻子走。
表面波瀾不驚的廖珊,讓任高遠有些看不明白,不過他還是告訴她,給她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后的早上八點他便離開。至于真正原因,其實是他那輛二手破車出了問題,師傅費了好大的功夫修理,即便這樣也要等三天才能取車。
廖珊直到中午才回了店里,梅姨忙的焦頭爛額,廖珊也不說話,進了廚房將梅姨手里的活接了過來,高峰期一過店里沒了客人。廖珊磨蹭到柜臺旁。
“梅姨,過兩天我要出趟遠門,你暫時找個幫手。”廖珊說
“遠門,哪里?”梅姨問
“臨風鎮,幫人當向導”廖珊對梅姨撒了謊。
“是前幾天那男的?”梅姨問。
廖珊嗯了一聲,急忙將碗里的飯菜扒拉干凈。
梅姨只以為廖珊想去掙些外快,這幾年她沒少干這種事,可以往都在平康,這次竟跑這么遠。不免讓人有些擔心,于是提議讓東子陪著,可廖珊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