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從來都沒人和我說過。”宿風喘了口氣,提起勁來跑步。
“那是不是也沒人和你說過跑步聊天越跑越累。”顏酰覺得有點好笑,打趣道。
安布斯瞪大眼睛,“跑步說話還會變累,天哪,我一直以為跑步聊天有助于越跑越輕松。不是有個說法叫做轉移注意力嗎?”
“是不是傻,你張口閉口呼吸全亂了,風從口進不累才怪。”
安布斯表示自己學到了,于是事實證明了,說不說話都累!
“阿顏你騙人!”安布斯欲哭無淚,感覺兩條腿都不是自己得了,“為什么你會這么輕松!”
顏酰偷摸摸的看了下周圍的環境,伸出一根手指對安布斯勾了勾,等到對方湊過來,她小聲地說,,“因為……我是仙女!”
其他人正豎著耳朵本來以為能聽見什么大秘密,結果都無語了。
自家的班寵有點皮怎么辦?
顏酰控制著速度,領先其他人一分鐘跑完了這五公里。
她盤腿坐在了沈教官的旁邊,撐著下巴看著那個把臉遮得嚴嚴實實的男人,好半天,只拆了顆糖放進嘴里。
“看夠了嗎?”慵懶沙啞的聲音從口罩下傳來,沈鶴川動了一下,又放松了姿態。
他是個淺眠的人,哪怕在這個地方,都保持了三分警覺,在有人靠近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一來。
“教官這么好看,一輩子都看不夠。”顏酰輕聲說道,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仿佛透過靈魂在看面前這個人。
沈鶴川聽見這個聲音,緊繃的狀態神奇的放松了。他抬手將口罩的一角勾了下去,露出睡意朦朧的半張臉,眼往顏酰那一瞥。
“花言巧語。”
有那么一瞬間,他感覺顏酰的身體透明了,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再看兩眼卻什么也沒有。沈教官失笑,年紀大了眼睛也不好了。
靖蘇是在顏酰后一個跟上的,到達終點腿腳一軟,像灘死水一樣癱在地上,大口呼吸著,“我快死了,氣都喘不上來了。”
人陸陸續續的跑到。
徐清風、安布斯、宿風等接二連三的倒在地上,累得夠嗆,“不行……我覺得我需要叫急救飛船了。”
戴安娜本身就是血族,對此并沒什么想法,但是腿的酸痛是不可能沒有的,顧忌到貴族的形象,沒好意思倒在地上裝死。
只好一手撐在樹上,面無表情的舒緩腿部酸痛。
喬煙眼巴巴的看著獨孤寒落喝著她提前準備的水,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有些懊惱,“為什么我就沒想到留些水。”
獨孤寒落看著她那副模樣,刻在骨子里的教養告訴她,與人共飲一杯水是很沒有涵養的。
但是手上下意識地行為比腦里的想法更快一步,已經遞到了喬煙面前,冷著一張臉。
喬煙的眸子亮了亮,平復喘息聲,開口,“給我喝嗎?”
獨孤寒落:直接喝,問什么問,不丟人?
她那張冷艷的臉似乎更冷了,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
喬煙這才將水杯拿過去,沒接觸瓶口,將水倒在嘴里喝了一大口。干渴的感覺一下子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