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許純家世
- 君子寵愛
- 九子木
- 2088字
- 2020-03-10 10:58:25
沈紀煜今天本來是來給朋友慶生,他正喝著酒,遠遠的就看見自己對面的坐臺,趴在桌子上的許純,一看就是喝醉了樣子,他忍不住上來打趣她。
只是因為背對著安潯,他只看見了許純,并沒有認出來安潯。
“沈紀煜你個烏龜王八蛋,姐姐我好的很,我沒醉!”許純張牙舞爪,看見沈紀煜這張臉就一肚子火,突然跳起來想打他。
安潯一把扯過許純,神情有些冷意,面容也有些嚴肅:“你丫給我坐好,看來還沒醉,起碼還認得人。”
“嫂.....嫂......嫂子?”沈紀煜吭哧半天,驚訝的看著背對著他的黑衣女孩,他還以為是誰呢,誰知道原來是他嫂子。
安潯也是聽許純喊他名字才知道是沈紀煜,剛準備回頭打招呼,下一秒,許純突然“哇——”的一聲哭了。
那哭聲是驚天動地,撕心裂肺,那是堪比酒吧的音樂聲,不但哭,還伸手要打安潯,哭聲伴隨著委屈說話聲同時響起:“我不活了,連安潯你也欺負我,安潯你不愛我了,不愛我了。”
許純越說越委屈,最后居然變成了低聲的啜泣,一旁的沈紀煜不禁咂舌,這貨醉酒的樣子和她嫂子真的有得一拼,不愧是好朋友,連醉酒的樣子的一毛一樣。
安潯算是徹底服了,她往后一退,伸手把沈紀煜推到許純面前,忍著要暴躁起來的語氣:“你來,我再看她這樣恨不得想抽死她。”
沈紀煜猝不及防被安潯推到許純面前,一臉懵的指著自己:“嫂子你沒搞錯吧,你讓我來?”
“我記得你還欠我一個要求......”安潯慢悠悠的說著。
沈紀煜知道她說的那個要求是什么,之前在極樂都,他輸了的賭注,他只能無奈的上前,語氣不善,表情嫌棄的看著醉醺醺的許純:“別哭了,走,送你回去。”
身后,安潯踹了沈紀煜一腳,瞪著他:“你語氣好點,她是個女孩,你那么兇干什么?”
沈紀煜聽了,直接想罵人,到底誰更兇啊,明明是你剛剛把人兇哭了,但他卻不敢說出來,自己理虧,只能繼續放軟語氣。
“許純,你看現在不早了,我們送......”話還沒說完,眼見著許純突然睜大了雙眼,一手抓住沈紀煜的外套紐扣,忙撲過去,沈紀煜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這貨八成是要吐。
他一把推開她,可許純力氣大的嚇人,根本推不開,他哭喪著臉:“姑奶奶我求你了,你別吐我身上,我這......”然而一切都晚了,許純不管不顧,直接撲進他懷里,大吐特吐起來,絲毫不見停下來的意思。
安潯在身后一直憋著笑,最后憋不住,直接笑彎了腰,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沈紀煜。
然而沈紀煜卻已經腦子宕機了般,也不說話了,身子僵在了原地,任由許純吐在他衣服上,內心卻把許純祖宗罵了幾百遍,艸!他現在恨不得拿刀把懷里的女人給砍了!砍了都難解他心頭之恨!
他腦子瓦特了吧,為什么多事要過來看這貨?是酒不好喝?自己有毛病吧!
......
快到凌晨十二點時,安潯和沈紀煜才費力的把許純送到她住的地方,遠離繁華的喧囂區,是一片廢舊的老城區,明亮的路燈一盞一盞的,卻有些暗淡,墻壁上滿是青苔和雜草,樓房低矮,房屋之間擁擠不堪,電線桿上懸掛著繩索,上面搭放著一些衣物。
道路之間不知充斥著什么奇怪的異味,安潯上一次來許純家,還是五年前,那個時候的這里,安潯記得還有一個小池塘,現在好像已經沒有了。
因為許久沒來,安潯也記不清具體哪家才是許純家,然而許純一路上昏昏欲睡,腦子也不清楚,正當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巷子深處,突然傳來一陣曖昧的談話聲,伴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一對攙扶在一起的男女,從巷子深處走來,男的約莫五十歲左右的樣子,摟著一個年輕女人,他們并沒有看見角落里的安潯三人,而是往另一邊的一個巷子深處走去。
最后兩人停在了一家門前,兩人擁吻了很久,男人在女人胸口上色淫的摸了一把后,女人不知道說了什么,轉身就消失在巷子深處,男人也推門進去了。
“走吧,跟上。”安潯走在前面,還沒走兩步,沈紀煜在后面扶著許純輕聲喊:“喂嫂子,你跟人家情侶后面干什么?”
安潯停住步子,轉過頭看向他,語氣冰冷:“呵,剛剛那個男人,是許純她繼父。”
她剛剛沒有出聲,沒有表現什么,是因為早在五年前,許純的繼父是個什么樣的人,安潯一清二楚,許純初中的時候,父親去世,第二年母親再嫁,那個男人,是一個工廠的廠長助理,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我第一次見那個人打許純,是初三上學期期末考試,因為前一天晚上那人喝酒耍酒瘋,打了許純母親,許純為了保護她母親,硬是挨了那個男人幾十棍子,打的許純進了醫院,斷了左手一根手指。”
安潯面無表情的敘述著,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冰冷的不近人情,沈紀煜被安潯的話嚇到了,他疑惑的問:“許純那個性子,不知道反抗嗎?”
安潯搖搖頭:“許純的性子,你我都知道,不是不反抗,而是她有多反抗,那個男人就會十倍百倍的在她媽媽身上找回來。”
沈紀煜還想再說什么,安潯卻已經轉身繼續朝前面走去:“許純媽媽很愛這個男人,愛的沒有尊嚴,甚至甘愿被他打罵,所以,剛剛你看見的那些,別和許純說。”
他沉默不語的聽著,低頭看了看懷里的許純,心中不知為何,竟揪扯著一絲疼痛,他不動聲色的輕輕握住她斷掉手指的那只手,眼中是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疼惜。
許純......你是該有多堅強,經歷了這些,還能有如此燦爛的笑容。
原本扶著許純的沈紀煜,突然轉為將她打橫抱起,跨步跟上安潯,剛走到門前,安潯低垂著眸子,掃了一眼他,什么也沒說。
這時,門內突然響起偌大的爭吵聲,清晰的對話從鐵門之間傳入兩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