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高個子,穿著一件黑色的長羽絨服,黑色的褲子,黑色的鞋子,黑色的口罩,只有手套是灰色的……
“你……”
“啊,那個,真不好意思。”
“……”
沈有木給他讓了道。
秦越又看了她幾眼,說:“雪地滑,小朋友走路要小心。”
“嗯嗯!”沈有木認真地點頭,頭上的貓耳也隨著她點頭而上下晃動。
秦越摸了摸那貓耳朵,之后就離開了。
雪真的是神奇的東西,沈有木想。
………………
陶溪白是一名高中語文老師,沈有木是一名作家,二人都是文科生,但陶溪白有時候覺得,沈有木不去學理科真是可惜了,比如她從傍晚回來到現在,就在上網查雪是怎么形成的,雪在什么情況形成,又怎么降落,為什么六月不下雪……
沈有木現在還猜測,六月可能也下雪的,六月溫度太高,雪被高溫溶化,變回水滴,就成了下雨……如此一想來,南方也有可能下雪的,只是雪變成了水滴,而南方雨多,是不是就是說,南方比北方下的雪多?
陶溪白目瞪口呆……
也有可能就是這樣吧……
等等,我是不是被她給帶歪了?
“小溪,我今天只顧著賞雪了,都沒怎么注意到周圍的人長得多高……”沈有木放下手機,說,“我今天傍晚撞到了個人,他好高啊!”
“……”
“怎么就撞到人了?小矮子?人家不要緊吧?”
“不要緊,就是他把我當成小朋友了。”
“噗。”陶溪白道,“這讓我想起來,咱們上次到柳侯祠去的時候,你被當成了小學生,哈哈哈!”
沈有木無奈,又委屈。
陶阿姨好奇:“有木被當成了小學生?怎么回事啊?”
“哈哈哈,人家柳侯祠不收學生門票的,但要出示學生證,可上回去的時候,有木才填完登記表,工作人員就讓她直接進去了,有木當時還問了句,‘不看學生證了嗎’,人家工作人員詫異,‘你不是小學生嗎’,哈哈哈哈哈……”
沈有木聳聳肩,表示無奈。
“而且我們有木這么可愛。”
…………
吃了晚飯,沈有木又跑到了院子里玩雪,陶溪白也跟著出來了。
借著院子里的燈光,她們打算堆個雪人。
“咦?我是不是聽到了小提琴的聲音?”沈有木突然道。
“我也聽到了,是小提琴,應該是隔壁的隔壁的那位音樂家練小提琴了吧。”
“音樂家?”
“是啊,大家都這么叫他。他好像還寫歌,也作曲,在我們這一片區域,是個有才華的名人,但他好像很少回來,也很少能聽他的演奏,尤其還是在大晚上的,擾民!”陶溪白憤然。
“你好像不喜歡那位音樂家?”
“是啊,因為我小時候每次去參加鋼琴賽,總是贏不了他!”
呃……
“但或許……天才總是孤獨的,他都沒幾個朋友,整個人,也不愛搭理人,也不愛說話。”
不遠處的小提琴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后,又重新響起來,似乎換了個人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