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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阿方的誕生+賭國山雨

“孩子出生已經(jīng)一周了,該取名了,你找趙秀才說過沒有?”

王慧蘭趁丈夫睡著前,趕忙問道。她知道丈夫最近特別辛苦,又要照顧自己,又要照顧四個小的,還要工作,幸虧媽和婆婆輪流過來幫忙,智仔圓仔也懂事了不少,知道幫點小忙,否則他一個那忙的過來。想著,語氣就越發(fā)柔和起來,連結(jié)扎都決定拖一拖,等自己身子好得差不多再說。

阿貴強打精神,“問過了,趙秀才說可以叫阿行,阿方,這樣我們四個兒子連起來就是智圓行方,大概就是智慧廣博且又行為方正,即德行兼?zhèn)洹T⒁夂芎谩!?

慧蘭聽了,想了想,滿意地點點頭,“不錯,這馬秀才不愧為小學(xué)校長,就是比我們學(xué)問高。”

阿貴不免得意起來,“那是,趙秀才之前是燕大教授,因為一些錯誤言論才下放到我們這,到如今在這呆了幾十年,早把這里當(dāng)成第二故鄉(xiāng),娶妻生子,三世同堂,扎下根來,早就,樂,樂,對,樂不思蜀,要不也不會屈居一個小學(xué)校長。一般人求他,也不會這么用心。怎么說他當(dāng)年續(xù)弦娶得論起來是我的姑婆,到底是一家人,不一樣。”

“行了,別貧,既然起好了,也給公公婆婆,還有我爸媽說說,大家都覺得好的話,就這么定了,過幾天就去把戶口啥的登記好,之后還得籌備滿月酒,還有給孩子打疫苗,雜七雜八的事多著呢,知道嘛。”

“嗯嗯。。。呼呼呼。”

慧蘭望著丈夫疲憊的面龐,終究還是不舍得在喚醒他,就讓他好好睡一覺,明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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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西樵鎮(zhèn)人民西路人民餐館,說是餐館,其實是原先的民居改的,一層餐館,二層住人,要說面積,倒也不能算太小,后世普通小餐廳樣子,但碰上操辦大型婚喪嫁娶時,前院的水泥空地支起幾張桌子,也能差不多應(yīng)付過來,在當(dāng)時選擇不多的情況下,也是不錯的選擇,再加上雖是家常菜,但兩口子做菜手藝委實不差,兼之價格實惠,待客熱情,這生意到是漸漸做的風(fēng)生水起。旁人說起也是稱贊之余未免佩服,畢竟廣東最先改革開放,至今已近十年了,風(fēng)氣早已不同,對這些第一批個體戶的態(tài)度早已決然不同。更何況老板雖則保守了點,但第一批最浪的早已大多被礁石碾碎磨為細砂,徒勞為他人下海淘金奠定路基,鋪開道路,坐牢,破產(chǎn)比比皆是,而這個小餐館的老板反而獨善其身,積攢下了當(dāng)時不菲的身價。現(xiàn)如今年紀大了,自己退休,優(yōu)哉游哉,大兒子兒媳婦管理餐館井井有條,小兒子心氣高,在父親提供起始資金后,到深圳開起了一間出口貿(mào)易公司,倒也混的有聲有色。再加上兄弟兩個都很孝順,三代同堂,闔家歡樂,如何能不羨煞旁人。

一輛奧拓SC7080開到餐館門前的馬路邊,車內(nèi)后座是一位叼著雪茄的八旬老者,保養(yǎng)得宜,身著意大利手工縫制西裝,看了下左手的百達翡麗,看向旁邊的中年男子,吐出一口煙圈,緩緩說道“還有一段時間,正好跟我談?wù)劙桑罱氖隆!?

老者沒說具體的事,但男子也沒問的意思,仿佛心意相通,“聶萬龍約戰(zhàn)世界十大賭王于拉斯維加斯?fàn)帄Z世界賭王,我作為魔都賭王也受到了邀請,另外還有日本賭王鐵男,臺灣賭神高進,代表泰國的賭邪程逸風(fēng)”,頓了一下,想起老師已經(jīng)退隱江湖,未必清楚,又補充道:“逸風(fēng)就是師弟譚升的化名,師弟阿酷作為香港賭王也接受了邀請,”

老人不以為意,他之前也使用的化名龍四,退隱江湖后才恢復(fù)本名羅四海。究其原因,不過是怕仇家尋仇,禍及家人。這實在是這一行司空見慣的事。至于阿酷倒是真名,但阿作為姓本就罕見,一般人皆不知這就是他的真名,假亦真時真亦假,自然不用特地改名。

頓了一下,“不過似乎有人在搞事,比賽還沒正式開始,本已經(jīng)打算退隱的東南亞賭王程千手就被人殺害,我懷疑有人在事先清場,否則實在過于巧合。另外,新加坡賭王千王黃獅虎似乎知道一些內(nèi)幕,提前棄權(quán),金盆洗手。”

“那誰來代替他們?”老者漫不經(jīng)心的瞟了中年男子一眼。

“是程千手的兩個師侄,亞洲第一快手仇杰和雞翼,這兩人都是賭壇年輕一代的領(lǐng)軍人物。而這也是令我愈發(fā)懷疑的關(guān)鍵,一次是巧合,兩次就未免太過離奇。”

“哦。”老者打開車窗,看了餐館大門一眼,又回首默默吞吐,靜待中年男子解釋。

男子也不以為意,繼續(xù)解釋:“阿King,也就是雞翼,跟一個叫煙囪的賭客賭錢時,爆發(fā)沖突,將其殺害,被捕入獄。而且打斗過程中雞翼視力受損,變成色盲,實力降低,即使以后出獄也不足為慮,在頂級高手對決中這幾乎是致命的。”

頓了一頓,“至于仇杰雖未出事,但他本身在之前的師門內(nèi)斗中,斷了一臂,實力銳減,原先師兄弟兩人一起,上有機會,但如今,不提也罷。說起來,雞翼也在那次內(nèi)斗中被人弄盲,剛剛移植眼角膜,才恢復(fù)光明幾個月,又被人弄壞眼睛,也是夠衰。”說著不禁笑出聲來,他對這種職業(yè)賭徒可并不欣賞。

老人也不禁莞爾一笑。

中年男子似乎想起什么,臉色復(fù)又凝重起來。

“阿酷的未婚妻可人先是莫名成了別人新娘,又受了槍傷,成了植物人。阿酷是個至情種子,為此心灰意冷,到日本開了料理店,退出賭壇。我懷疑是有人針對阿酷癡情布局設(shè)計,但我只查到他的好兄弟楊光這里就停下了。因為阿酷礙于可人安危,不愿深究。”

老人羅四海點點頭,“閘北,這件事你做得對。你固然可以為他解決敵人,但你能護他一生一世嗎?既然不能,就干脆放手,人總要自己成長,你不可能一直為他做決定。剛剛你漏說了升仔,他也出事了對吧。”老人忽的轉(zhuǎn)頭盯著向閘北。車內(nèi)一時安靜下來。

向閘北不是想隱瞞,而是怕師傅擔(dān)憂。畢竟譚升不僅僅是師傅的徒弟,還是師傅的小舅子,關(guān)系之親密遠非我可以比擬。沉默片刻,“蔣權(quán)與易天揚聯(lián)手陷害逸風(fēng),致其手筋挑斷。但師傅不必太過憂慮,師弟沒有自暴自棄,苦練賭技,成功擊敗了蔣權(quán)。但他念舊情,放過了易天揚,我怕放虎歸山,后患無窮。但如今,暫時倒也無礙。唯一可慮的是前賭王蔣真是蔣權(quán)的胞兄,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師傅,這也是我憂慮的地方。美國賭王查理考得曼車禍退賽,南美賭王保羅干脆神秘失蹤,其余人選雖也是賭術(shù)高手,但或是經(jīng)驗不足,或是年老體衰,要不干脆青黃不接濫竽充數(shù)之輩。我也是多年無心賭壇,這次也是早早棄權(quán),加之他們也忌憚我真實身份香港皇家警察的高級警司,怕同時得罪華夏大英兩國政府,才幸運躲了過去。”

“師傅你說會不會就是蔣真為了衛(wèi)冕世界賭王桂冠,利用聶萬龍布的局?亦或是聶萬龍為了賭王桂冠不擇手段?這兩個都是老狐貍,都有可能。”

老人吐了口煙圈,淡淡問道“你更傾向誰?”

向閘北沉思片刻,“還是蔣真可能更高,畢竟蔣權(quán)親手暗害了逸風(fēng)。若非逸風(fēng)福大命大,后果不堪設(shè)想。聶萬龍在手段通天,也不能指揮的了蔣權(quán)。畢竟蔣權(quán)心高氣傲,除了哥哥蔣真誰都不服。”

羅四海眉毛抖動,“你怎知他指揮不動。世人皆有弱點,也就能被人利用。控制一個人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如果對其深入了解的話,有時候借力打力,順手推舟即可。升仔與蔣權(quán)都在香港,天長日久,怎會沒有矛盾。只要有機會自會對付他,而幕后黑手只要提供機會就好了。一個對付其他人不露痕跡的人,可謂老謀深算,怎會漏出如此明顯的漏洞。”

向閘北還是疑惑道,“師傅,我并非未考慮過。可是若非逸風(fēng)福大命大,蔣權(quán)除掉逸風(fēng),再加上被除掉的其他人,他們兄弟兩聯(lián)手,無人是其對手。蔣真的嫌疑未必可以去除。更何況在此情況下,聶萬龍以一對二,殊無勝算,他怎會做此不智之事。”

龍四海吐出煙圈,慢條斯理道“這正是我細思極恐之處。要是他一開始就知道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呢。若是他真出事了,我們難道不報仇嗎?到時候你或者阿酷出手,迫于二蔣,即使知道他可能也插了一手,也只能跟他聯(lián)手,而你們都無心賭王桂冠,最后獲利的必然是他。若是升仔反擊成功,他也可以順勢除掉蔣真的左膀右臂,何樂而不為。最好當(dāng)然是升仔與蔣權(quán)爭斗,兩敗俱傷,他坐收漁翁之利。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這時,司機突然回頭,“羅老,大少,香港有緊急消息需要報告!”

老者曾經(jīng)被仇家洪彪父子暗害,手筋被斷,雖然后來找神醫(yī)治愈,但到了年老之時還是留下了后患,不太使得上力氣。這大哥大對老者過于沉重。向閘北趕忙接過大哥大,在嗯嗯嗯一番后,叮囑對面抓緊找到逸風(fēng),先將它保護起來,等待他處理。然后又打了幾個電話,找人幫忙,免不了欠人人情。人情債難還,但此時向閘北也實在顧不得這些,二十幾載的師兄弟情誼,他如何能不心急如焚。但他知道有些事急不得,越急越亂,只能勉強壓抑怒氣,發(fā)動他黑白兩道的人脈,希望可以搶先一步。

處理完畢,他才回轉(zhuǎn)身,眉宇間沾染上幾分焦急之色,“升仔出事了,是易楊飛,我知道他可能會成為后患,但沒想到如此之快。他不知從哪里學(xué)到邪門賭術(shù),名聲大盛,號稱賭魔,更得到一些勢力的扶持。現(xiàn)在升仔幾個朋友都被他殺害,升仔自己也不知所蹤。”

似乎是怕師父過于擔(dān)憂,又補充了一句:“升仔估計是躲起來了,暫時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我已經(jīng)發(fā)動關(guān)系網(wǎng)去查,肯定能及時保住他。師傅安心吃滿月酒即可,我即刻出發(fā)返回香港。”

老者沒有反對,也沒有多囑咐什么。他相信自己弟子的能力,也不愿在給閘北添加多余的心理壓力。默默走下車,在仆人攙扶下,目送向閘北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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