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宿國公程耀京家的小女兒程褚雪自由習武,性子直烈,想來能管住泰王殿下。”童觀說到。
蕭仁和陛下想了想,仿佛看到了程褚雪拖著兩把斬馬刀,披頭散發追砍蕭仁旦的情形。
蕭仁和陛下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程褚雪隨了程耀京那個老貨,小小年紀氣力就大得不像樣,你忘了上次她拖著兩把二十斤的斬馬刀,在朱雀大街上追砍程褚陌的事了?”
經過蕭仁和陛下這么一提醒,童觀也想起了關于程褚雪的這件事,打了個寒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那魏大人家的姑娘魏蕓不知陛下意下如何?”童觀說到。
蕭仁和陛下思索了一下,搖搖頭說道:“不行,魏振現在是御史臺首案,在朝堂上已經逐日坐大,不能再給他助勢。”
“那……那前朝的那位遺腹公主……”童觀小心翼翼地問蕭仁和陛下。
蕭仁和陛下一瞪眼睛:“胡鬧!朕的弟弟怎么能娶前朝的遺腹女?”
童觀忙點頭稱是,又思索起合適的人選來。
“哎!陛下,奴婢又想起一個人來。”童觀笑著對蕭仁和陛下說。
“誰?”蕭仁和陛下問到。
“瑜州伯吳仕赑的二女兒。”童觀答到。
“嗯?”蕭仁和陛下摸摸下巴問:“怎么個說法,你講講。”
童觀躬身道:“奴婢遵旨。這瑜州伯吳仕赑本是瑜州的一個鄉紳,只是在先皇陛下征討瑜州時帶著家丁搶下了城門,立下了獻城之功,因此才被先皇陛下封了個渝州伯。”
“只是這吳仕赑本非勛貴,所以雖住在京城中,卻不受其他勛貴待見,在京城中一直勢微,沒有什么有力的靠山。”
“吳仕赑夫婦只育有兩個女兒,家里并無男丁傳承香火。吳仕赑的大女兒早在瑜州時就嫁給了瑜州一個當地的富商,這二女兒卻一直待字閨中,如今也到了十七歲女子該婚嫁的年齡。”
“外面一直傳聞吳仕赑二女兒聰慧機敏,溫婉賢淑,甚至還替吳仕赑張羅了幾門生意以補貼家用,是個有本事的姑娘。”
蕭仁和陛下聽了童觀的話,摸著下巴說道:“機敏不機敏無所謂,有沒有本事也不重要,主要是要溫婉賢淑。”
“朕那個二弟朕知道,自小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給他找個溫婉賢淑的王妃,一來可以管管他,二來免得他們二人脾氣不對頭鬧得王府不寧。”
“況且這吳仕赑勢微,倒是威脅不到朝堂。”
蕭仁和陛下沉思了一會,一拍桌子吩咐道:“就這個姑娘了,讓禮部著手操辦吧”
。。。
此時此刻宮外的蕭仁旦卻完全不知道自己知書達理、不嘮嘮叨叨的王妃泡湯了,已經被自己的便宜大哥換了一個人。
蕭仁旦和程褚陌擠在賭坊的堵桌前,無聊地直打呵欠。
就知道猜大小堵單雙,斗地主炸金花、二十一點拖拉機都被你們給吃了嗎?無不無聊!
程褚陌扯著嗓子喊著“大大大!”唾沫星子都噴到了桌子上,看得蕭仁旦一陣膈應。
蕭仁旦拉拉程褚陌:“行了陌子,這沒什么玩頭,我帶你玩點更刺激更好玩的去。”
程褚陌一捶桌子,唉聲嘆氣地說道:“唉!又輸了!我錢全輸完了!走吧殿下,等我明日從府里支了錢再來。”
蕭仁旦隨著耷拉著腦袋的程褚陌走到街上,蕭仁旦扒拉了一下程褚陌:“我剛說的話你聽到沒?”
程褚陌懊惱地甩甩袖子:“殿下,我全身上下一文沒有,再刺激再好玩的博戲我也玩不了啊!”
“我借你不就完了,你就說你玩不玩吧!”蕭仁旦一腳踢開一個石子說到。
“幾分利錢?”程褚陌一聽可以借錢,立馬來了精神。
“不要利錢!你有了還我就行。”蕭仁旦擺擺手說。
程褚陌狠狠點頭道:“那我玩!殿下我們去哪玩?”
“去我王府,順便把翀子、小賀、房逸皚、李誠騫兄弟倆,還有保凌都給找來,人多了玩著才有意思。”蕭仁旦說到。
。。。
蕭仁旦從筆筒里抽出一支鉛筆來,“唰唰唰”地在魏鐘顯裁好的巴掌大的硬紙上畫起撲克牌來。
蕭仁旦在紙中央畫了個桃心,再拿筆涂黑,在左上和右下各寫了個“一”。
“看好了,這叫黑桃一!”蕭仁旦拿起牌來給圍在桌前的李誠騫幾人展示了一下。
蕭仁旦又在一張紙中央畫了一個沒有涂黑的桃心,在左上和右下各寫了一個“一”。
“這叫白桃一。”蕭仁旦解釋到。
蕭仁旦又畫了一個涂黑的菱形,在左上和右下寫上“伍”。
“這叫方片五。”蕭仁旦拿著紙牌抖了抖。
李誠騫幾人圍在蕭仁旦書桌前,聽著蕭仁旦邊畫邊講解,沒一會就明白了各張牌的含義,順帶還記住了炸金花的玩法。
蕭仁旦“啪啦啦、啪啦啦”洗了兩遍紙牌,在桌子上齊了齊牌,邊抬牌邊說道:“來來來,來幾個膽大的先和本王廝殺一場!”
。。。
一個時辰以后。
長孫翀解下腰帶放在桌子上:“殿下,我這腰帶扣可是上好的墨玉做的,在殿下這作價兩貫,和殿下再廝殺一盤如何?”
蕭仁旦打量了一番長孫翀,見這貨全身上下一件值錢的東西都沒了,便點點頭說:“行,給你算兩貫賭資,你上桌吧!”
長孫翀聞言忙坐回桌前。
蕭仁旦“啪啦啦”洗著牌問其余的人:“來啊,還有誰參與?來來來,抓緊了啊。”
蕭仁旦看看程褚陌,程褚陌頭搖得腦漿子都要甩出來了:“不了不了不了,我已經在殿下這欠了兩千貫了,再欠我就還不上了。”
蕭仁旦又看看尉遲保凌,尉遲保凌咬咬牙,摘下頭上的銀冠來放到桌上:“殿下,這東西能作價幾貫?”
蕭仁旦看了看披頭散發的尉遲保凌:“這玩意你確定要當?”
尉遲保凌點點頭:“當!”
蕭仁旦拿著銀冠看了看:“作價一貫,玩不玩?”
尉遲保凌一點頭:“玩!”便也坐回桌前。
蕭仁旦又看看其他人,見其余人都搖頭認慫,便又“啪啦啦”洗了一遍牌:“來來來,搏一搏毛驢變寶馬,賭一賭宅子靠大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