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這些藥是哪來的?”柳立斌拿著手里的速效救心丸問御醫。
御醫見柳立斌有點瘋瘋癲癲的征兆,生怕柳立斌突然暴起傷人,忙站起來退后幾步說:“回王爺的話,這都是御醫院配發的藥品。”
“那這些玻璃瓶呢?”柳立斌繼續追問。
“都是皇家玻璃坊做的。”御醫答到。
柳立斌愣住了,后世才有的各種藥品和這些玻璃瓶子,說明了一件事:有人比自己更早來到了這個似是而非的朝代,而且還是個搞制藥的,不然這么多專業藥品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這藥和玻璃都是誰做出來的?”柳立斌問到。
御醫有點奇怪的看了一眼魏鐘顯,魏鐘顯低聲向御醫解釋說:“王爺昨日癡狂之癥發作,忘記了許多事情。”
御醫恍然大悟,向柳立斌說道:“是先皇陛下尚在時做出來拯救戰場上的士卒用的。”
“先皇陛下叫什么?”柳立斌問。
御醫一臉惶恐地望向魏鐘顯,這泰王就算忘了些許事情,也不能連先皇的名諱都忘了吧。
魏鐘顯悄悄向御醫擺擺手,示意御醫不要慌亂,隨即向柳立斌說道:“先皇陛下名諱奴婢不敢直呼,倒是先皇陛下賜給王爺的玉佩上刻著先皇陛下的名諱。”
“我玉佩呢?”柳立斌問魏鐘顯。
魏鐘顯忙擺手讓下人去拿玉佩。
。。。
當魏鐘顯把玉佩捧給柳立斌的時候,柳立斌的嘴角直抽抽。
只見玉佩整體是個按鍵手機的造型,背面刻著攝像頭和四個大字:大涼手磯。
正面刻著手機的按鍵和屏幕,屏幕上刻著一個名字:蕭建國。
柳立斌前前后后翻看了幾遍這個“手磯”之后問魏鐘顯:“你和童觀的名字都是先皇陛下給你們起的吧?”
魏鐘顯一躬身:“王爺英明。”
“我大哥是不是也有這樣的一塊玉佩?”柳立斌笑著問魏鐘顯。
“是,陛下也有這樣的一塊玉佩。”魏鐘顯說到。
柳立斌忍不住“哼哧哼哧”地笑了起來,這位比自己早來的這里的前輩,不但弄了一堆藥建了這個大涼國,而且還是個充滿了惡趣味的人。
“你回去告訴我大哥,就說我身體已經無恙,只是昨天犯癡狂之癥的時候傷了腦筋,有些事情我忘了記不起來了,讓我大哥不要掛念,我過幾天就會想起來。”柳立斌對御醫說到。
“小魏子,送御醫出去。”柳立斌擺手說到。
“臣告退,泰王殿下留步。”御醫行禮后隨著魏鐘顯離開了正廳。
柳立斌一個人坐了一會反應過來一件事,自己那個大哥叫蕭仁和,自己叫蕭仁旦,這合起來不就是“核彈”嘛。
“看來蕭建國同志你也是個火力不足恐懼癥患者,”柳立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就是不知道你給你建的國家取大涼這個名字是何意。”
。。。
御醫回宮之后,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發生在泰王府的事告訴了大涼皇帝蕭仁和。
蕭仁和聽完御醫的敘述揮退了御醫,摸著自己的短須沉吟半天說:“童觀,你說說我這二弟怎么會突然犯起腦疾,還當堂毆打魏振呢?”
“回陛下,依奴婢看來,怕是泰王殿下被魏大人言語所激,血氣上涌所致。”童觀躬身說到。
蕭仁和冷哼一聲說道:“這個魏老黑,整天跟個狗皮膏藥一樣,但凡朕做錯一點點事就貼上來念念叨叨,偏偏他說得又有道理,朕也奈他不得。”
這事涉及到了朝堂,童觀只是靜靜聽著沒敢接話。
“父皇留下的那些木頭模型找出來給泰王送過去,朕那二弟小時候最喜歡玩那些東西,希望他見了那些東西能想起來些忘了的事情。”蕭仁和說到。
“再送點人參靈芝之類的大補之物過去,父皇和母后都不在了,朕這個當大哥的總得照顧好這個不省心的小弟。”蕭仁和又補充到。
“噢,對了,那臭小子喜歡吃皇后做的水晶紅豆糕,你去跟皇后討一盒帶過去。”蕭仁和又說到。
童觀應了一聲說道:“陛下,泰王殿下今年也有十八了,按先皇陛下定的規矩,該到了成親的年紀了。”
蕭仁和停下批奏折的筆說道:“你不提這件事朕也記著呢,你告訴禮部和欽天監,開始著手給泰王選妃吧。”
童觀躬身領命而去。
。。。
蕭仁和在念叨自己不省心的小弟,這個不省心的小弟蕭仁旦卻被自己麾下的一群小弟包圍了。
蕭仁旦打量著眼前的黑大傻:“你說你叫尉遲保凌?”
尉遲保凌張著大嘴,笑得嗓葫蘆眼都看到了:“哈哈哈哈哈!你們看吧,我就說殿下不會把我忘了。”
旁邊一個強又壯擠開尉遲寶林,呲著大白牙湊到蕭仁旦跟前,指著自己說道:“殿下,我是程褚陌呀!”
蕭仁旦看一眼強又壯:“程褚陌?”
“鵝、鵝、鵝、鵝、鵝、鵝!”程褚陌發出一陣大鵝叫一樣的笑聲:“對對對。”
又一個憨且呆靠到蕭仁旦跟前:“殿下,你還記得我嗎?”
蕭仁旦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完全不知道這是誰。
“我就是房逸皚,嘿嘿嘿嘿。”憨且呆撓著頭笑到。
蕭仁旦看到旁邊有一胖一瘦,長相有七八分相似的兩人,蕭仁旦略微思考一下問:“李誠騫、李泰?”
瘦的那個行禮說:“殿下還記得我。”
胖的那個說道:“殿下,我早改名叫李安了。”
蕭仁旦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又看向一個一臉老陰比相的人:“那你是誰?”
“在下長孫翀。”長孫翀行禮道。
“就你是長孫翀啊。”蕭仁旦點頭說到。
蕭仁旦看向最后一個一直沒說話的人,思索了半天實在對不上號。
魏鐘顯見蕭仁旦不說話,知道蕭仁旦沒想起這是誰來,忙低聲說道:“王爺,這是杜賀。”
蕭仁旦一拍大腿:“噢!杜賀!”
杜賀笑著拱手道:“正是在下。”
蕭仁旦笑著點點頭說:“那你們幾個來找本王是有何貴干?”
程褚陌看了一眼尉遲保凌,尉遲保凌看了一眼長孫翀,長孫翀看了一眼李誠騫,李誠騫又看了一眼李安,李安看了一眼杜賀說:“杜賀,你來說。”
杜賀一愣,指著自己鼻子說:“怎么又是我說?”
李安撇撇嘴說:“你要是不說,我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娘去了。”
杜賀一臉悲憤地說:“好好好!我說還不行!你們每次都欺負我!”
杜賀隨即轉身賊兮兮地對蕭仁旦說:“殿下,我們今天來就是因為殿下之前答應我們幾個了,等月滿樓開了業,殿下就要請我們幾個去玩姐兒,所以我們幾個今天才厚著臉皮來找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