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棲被推倒在地面上，背脊被樓梯的尖角硌的生疼，可梵卡還是在摁著她的肩膀往下壓，拽著她的衣領口垂首咬到了鎖骨上。

她一個無意識的嚶嚀聲，引得梵卡舔著她細不可見的傷痕，幾乎是貼著她的皮膚，輕輕一笑。

隨即墨眉微抬：“有感覺了？”

梵卡眼眸沉沉，里面藏著些許排山倒海，就像是要將人壓垮般的神色。

姜時棲嗚咽著，緊緊捏著自己的衣領口。

她害怕。

害怕這樣的梵卡。

梵卡的目光放在她柔弱無骨的手上片刻，“嘖”了聲：“我還沒飽呢。”

“我會死的。”

姜時棲尚存有最后一絲希望，想要喚回他的那些記憶。

可梵卡咧了咧嘴，云淡風輕的神色：“那就，死吧。”

“只有死了，你才會乖是嗎？”

姜時棲感覺到他的手再次慢慢上升到自己的脖頸，隨即鎖緊，空氣被抽離著。

又來？

她胡亂撲騰掙扎著，氣息幾乎不進也不出，腦袋充血著，臉頰發紅，脖頸生疼，大概前些天還沒有恢復好的聲帶，又一次破裂了。

不對，這不是聲帶不聲帶的問題好嗎？現在更重要的，是她這條小命啊！

生理淚水已經流淌在了臉上，姜時棲使勁掰著他的手，艱難的發聲：“求你。”

梵卡面無表情，像是掌管著人生死的判官一般，仿佛殺掉一個人類就像是殺死一只螞蟻一般。

姜時棲幾乎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聲音斷斷續續，輕不可聞：“求你……只要……讓……讓我活下來……我什么都愿意。”

她看見梵卡彎了彎唇，倏地松開了手。

.

后來姜時棲才知道，這只是梵卡正在一點一點，逼迫出她的底線罷了。

姜時棲長長的，海藻般的頭發披散下來，整個人精心打理過穿著歐式大裙擺禮服，裙擺上有金絲制布料，而頭頂的頭飾異常華麗。

她挽著同樣身穿黑色正裝的，梵卡的手，露出標準的八齒微笑，對著那一群血族伯爵公爵子爵們笑得，臉都要僵了。

在這個宴會上，身邊帶有人類少女并不奇怪，因為血族與人類之中，能夠奠定主仆契約。

但被迫打扮過的姜時棲，顯然十分引人注目。

因為她的樣貌并不賴。

可臉上是笑著的，心里頭卻憂心忡忡。

梵卡想利用她，去對付斯列夫。

她的身上有與斯列夫奠定契約的氣息，血族對于這一點意外敏感。

但實在令人擔心的是，這個不知名的時空中，斯列夫認不認識她，還是個未解之謎。

而且，即使梵卡那樣對她，她也是萬分不想離開。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只有梵卡，可以保護她，抵擋住周身那些如狼似虎的目光，他們大都是因為梵卡的氣場之下才不敢走近。

梵卡的身份，也并不簡單，此時有很多很多未解之謎。

但若是被梵卡送去了斯列夫那里……

姜時棲不免腦袋里閃過幾道記憶碎片，簡直整個后背都在發毛。

這個變態，指不定還要怎么對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