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舊傷
- 王爺又被氣出內傷了
- 小琯兒
- 2017字
- 2020-03-04 12:00:00
只要李慕九一想到此事,立馬精神抖擻。
她推開形同虛設的半米高院門,便一步步的朝著靳北御的屋子里走。
“靳北御,九爺來跟你說一下救治太子還差了那幾樣東西?!?
踏上兩步臺階,李慕九走到屋門口敲響了門。
雖說她想一把推開吧,可想了想還是算了。
砰砰砰。
“靳北御?”
連喊幾聲,無人回應。
李慕九眉心一皺:“奇怪,傅堯都回府了,你怎么會不在?”
若他不在南庭,傅堯方才豈會不提醒。
李慕九轉腳又去了后花園,因為正廳就在屋子旁邊,她方才經過就沒瞧見人。
由于御王府的后面是座連接龍脈的后山,南庭剛好背靠后山,所以除了那幾米高的城墻以外,李慕九站在臺階上就能瞧見廣闊又神秘的山巒。
李慕九撓了撓頭,他....
嘭。
涌起的內力波動,似風起云涌。
動靜之大,李慕九身軀一震倏地閃身進入了后廳旁邊的浴房當中。
浴房里,煙霧繚繞,似薄紗般迷了李慕九的眼。
但僅僅是一瞬,也不管靳北御臉色如何變,李慕九幾步就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把住了他的脈。
“放肆?!?
強勁的右手捏住了李慕九的手腕,李慕九反手一推,經脈紊亂的靳北御便瞬時倒向了溫池邊沿上。
“你體內竟有這么嚴重的內傷?”
溫池中濃郁的藥味竄入五臟六腑,李慕九冷冷看著臉色煞白,嘴角不斷溢出鮮血的靳北御。
“說話?!?
“這同你無關,速速出去!”
他挺拔的身子僅僅著了身白色里褲,健壯的胸前和手臂布滿了就連歲月都無法抹掉的駭人傷痕。
許是經脈紊亂,又有李慕九盯著他,他鼻息粗重,臉色深寒,卻是掩蓋不住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的蒼白。
李慕九哼笑:“這該是你十年前留下來的舊傷吧?”
十年前,靳北御十一歲。
因身受重傷,他去別天崖找了跟他母妃生前是摯交的慕清,請求他幫他重塑經脈。
所以李慕九在被慕清救下后,她才能跟還在別天崖里養傷的靳北御碰到。
“師傅說你的經脈不是已經重塑穩固,為何時隔十年,你的經脈還如此混亂?”
就跟無數根線交纏在了一起,混亂到了內力都在體內不斷亂竄的地步。
李慕九放下他的手,撫向了他的丹田。
誰知都還沒碰到,靳北御就一把甩開:“每年修煉內力,都會發生類似的事情,本王早已習慣?!?
重塑經脈本就是逆天而行。
他恢復正常,活了命又怎會不付出一些代價。
李慕九冷嘲:“難道不是在你從別天崖回到皇城的路上,有人對你不利,你才會使用內力,導致原本就受到過重創的經脈,留下了不可逆的傷?”
就像腳腕骨折,哪怕被固定好了,能長時間走路了。
可忽然在短時間內又重重的骨折了一次,即便又恢復了正常,可還是會留下根本無法根治的后遺癥。
靳北御冷冷看了李慕九一眼,便張開手掌將衣架上的錦袍拿在了手中。
“此事還望你不要告知慕伯父,本王不想讓他擔心?!?
“那你就不該不知道,你的經脈問題早晚會害死你。”
靳北御脊背一震,李慕九沉聲道:“假以時日,別說修煉內力,便是有人對你不利,你想動手,都沒有那個機會。”
強行催動內力,可是會死人的。
靳北御瞇起銳利無比的眼,李慕九起身便瞥了他一眼:
“速度寬衣,我在后廳等你。”
真是的,早知道靳北御的催命符比那太子的還可怕,她就不來南庭了。
她沒事瞎跑什么,直接去黑市買百目花不好嗎?
“九爺,原來你在后廳。”
不算豐盛,卻足夠讓李慕九心情稍微好點的菜肴規整的擺放在了桌上。
李慕九哼了聲:“該不是你知道你家王爺在療傷,所以才沒攔著九爺來南庭的吧?”
傅堯一愣:“王爺的舊傷又復發了?”
廢言!
傅堯收到眼神趕緊就想跑去浴房,誰知剛剛走出后廳,那道夾雜著冷冽的身影便步步緊逼。
“王爺,您?”
靳北御冷眸一瞇:“本王的南庭,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進來的!”
“好你個靳北御!”
李慕九丟掉手里的杏仁糕便疾步走到了靳北御面前,說難聽點,她都還沒靳北御的肩膀高,她要想跟靳北御說話還得仰著頭!
“九爺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你居然還瞧不起九爺?”
李慕九的眸子瞪大,后槽牙都咬的緊緊的:“你以為九爺愿意來你這南庭,若非不是九爺有事找你,這南庭愛誰誰!”
靳北御仍然瞇著銳利又深邃的眼,那眼神跟把刀子似的狠狠刮在李慕九的門面。
不多時,李慕九逐漸沒了氣焰,便轉腳坐回了椅子上。
靳北御冷瞥了他一眼,便步步踏入了后廳。
“此事,乃是本王的弱點,依照你的聰明你不該不知道?!?
李慕九嗦了口香蝦,冷哼了聲:“未必你還擔心我會說出去?難不成對我來說還有什么好處?”
生在皇室,步步艱辛。
別看現在的靳北御是九州聞名的戰神王爺。
實際上,以他母妃早逝,在后宮沒有權勢的王爺,要想活著長大都難!
就更別說如今手握重兵了!
李慕九不禁拿余光看了眼,臉色沉冷的靳北御。
她擦了擦手,又皺了皺眉,待半晌之后才開口: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不問世事,又怎會參與哪個勢力?你放心,此事我定守口如瓶?!?
“那可否請九爺想辦法替王爺根治?”
突兀的聲音讓李慕九手一頓,靳北御沉下了眸。
傅堯也不管不顧的走到了李慕九面前,單膝下跪:“能不能請九爺看在和王爺相識多年的份上,幫幫。”
“下去!”
冷冽的厲喝如狂風驟雨。
傅堯雙唇一顫,李慕九沉著著臉。
許是靳北御此人天性冷傲,特別是不想在李慕九的面前示弱,他此時的眸光有些暗沉,那棱角分明的臉龐好似都凝結出了冰。
“你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