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請教
- 王爺又被氣出內傷了
- 小琯兒
- 2000字
- 2020-03-08 19:28:23
傅堯抬腳走向墻都裂成了一半的里屋,隨即臉色微微一變。
“不瞞你們說,這座宅子被我置入了后,才發現塌下有一個機關。”
秦少朗轉了轉擺放在桌上的花瓶,那張看似牢固的床榻便直接晃動了幾下。
待不大不小的噪音沒了,李慕九上前幾步,就看見了地面那個不大不小的洞。
“所以你一直將玄機草放在這里,那些人才沒找到。”
這里面還有其他的瓶瓶罐罐,許是放置太久,稍微深吸一口氣都能聞到一股藥香。
“沒錯,這也是我跟他們僵持了那么久的原因。”
奇怪。
“既然他們說你數次拒絕加入他們的勢力,為何會因一個玄機草,就放任你活了這么久?”
“那是因為玄機草比我的命更加重要。”
若是如此,那就說得通了。
李慕九微抿唇:“玄機草除了護住心脈,還可以適當的延年益壽,對方那般想得到玄機草,莫不是想長生不老。”
秦少朗搖了搖頭:“這一點我也想過,但我跟他們說了,這世上任何一種藥材都不可能做到使人長生不老,像玄機草,融合了其他幾種藥草,頂多也就只能讓人多活個一年半載。”
那還是在身體無礙的情況下,若是病入膏肓。
你該死還是得死。
李慕九聞言掃了眼已經完成沒法住人了的宅子:“今日秦前輩沒有說出玄機草在小九身上,那么小九也承秦前輩這個情。”
不論如何,那些人沒找到李慕九的頭上,就算秦少朗幫了她一個大忙。
傅堯覺得不妥,李慕九抬手一止:
“秦前輩的這座宅子就不要了吧,在下給你置辦一個新的住處,也防止那些人又來找你麻煩。”
其實秦少朗在拿到一萬兩銀票時,他就已經想好換個住處了。
秦少朗連忙擺手:“算了算了,只要我秦少朗還在皇城,那他們早晚有一天還是會找到我,既是如此,我又何必牽連于你。”
傅堯聞言臉色好了不少,誰知下一秒他的嘴角就立馬僵硬了起來。
李慕九看向了傅堯,傅堯揪緊眉:“主子的宅院很多,但同樣會被人發現。”
暗處本來就有數不清的人盯著靳北御。
李慕九微瞇起眼:“我的意思是,讓你重新去給我弄一套好點的宅子。”
這秦少朗醫術不低,還專治內傷。
待她把太子的事辦完一走,他不就可以留在靳北御的身邊,幫他處理經脈問題了嗎。
傅堯跟個愣頭青似的,啥也想不明白。
他似乎想問李慕九為什么要幫他,李慕九恨不得給他一拳。
“你不去置辦,那我就找他去。”
別!
“屬下立刻去操辦!”
傅堯身影一閃,跑的比鬼還快。
秦少朗好奇的看了眼他消失的方向:“此人武功很是高絕。”
他的招式也十分利落簡單,可直接一擊斃命。
“不用多想,走吧,我幫你收拾東西,盡快搬離吧。”
秦少朗也沒打算多想,畢竟他清楚得很,這皇城之中哪怕隨隨便便碰到的一個人,他的身份說出來都會嚇死人。
“確實該盡早搬離了,那三個人沒有回去復命,對方定會再派些人過來。”
不多時,撒滿地的藥材都被李慕九跟秦少朗裝在了草兜里。
那些珍貴的藥物,被秦少朗隨時攜帶,李慕九對暗處的人招了招手,他們便現身,每個人的身上都背了個草兜。
秦少朗眼皮子跳了跳:“這樣做會不會有些不妥?”
李慕九調整好粗繩的長度,便將草兜背在了背上。
“沒有什么妥不妥的,快走吧。”
依照傅堯的能力,想在半夜購置宅院完全沒問題。
此時差不多夜已深,待秦少朗跟李慕九收拾妥當之后,都將近亥時了。
要說有權有勢的好處是什么,那就是拎包入住。
秦少朗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便掃了眼擺放在后院里整整齊齊的藥材。
“今日多虧了九姑娘,大恩不言謝。”
宅院就在皇城之中,距離天子腳下不近不遠,恰好就是可以阻攔他人鬧事的地段。
李慕九余光看了眼傅堯,傅堯點了點頭便拍了拍手。
很快,近丫鬟端著托盤走向了后院。
后院中有一個諾大的花園,花園中矗立著白玉桌,此時上方已經擺滿了讓人胃口大開的美食以及梨花釀。
秦少朗被這陣仗嚇了一跳:“這就是你們達官顯貴才有的待遇。”
“秦前輩何須如此,請坐。”
她也是托了靳北御的福,要知道買這宅子的錢,和引進的丫鬟家仆皆是從那五萬兩里扣的。
李慕九餓得很,她也沒客氣的拿起了銀筷。
秦少朗見傅堯等人都隱藏在了暗處,他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李慕九。
“九姑娘該不會也想邀我做你的藥師吧。”
看她方才擺弄藥材的樣子,就知曉自身醫術必定不低。
李慕九頭也沒抬:“我沒什么勢力,自然用不了藥師。”
醫者和藥師看似一樣,實則完全不同。
就像動手術的醫生,和產藥的人一樣,雖然都精通藥理和病理,但產藥的人只產藥,動手術的醫生也只動手術。
而在這個世界,藥師一般都存在于各大藥坊,專門煉制各種藥物供藥坊變賣。
亦或者跟著醫者,他診斷,他煉藥。
當然,這世上不乏有慕清這樣的存在,自己診斷自己煉藥,但藥師的存在自有藥師的道理。
不然的話,這世間各大藥坊的藥物,總不能全靠那些醫者去煉制。
“那你為何在明知道我身上有麻煩的情況下,還主動接近我?”
李慕九抿了口梨花釀,口里瞬間就溢滿了清香的味道。
“只是有些不解的地方,想要向秦前輩請教。”
秦少朗微凝眉,李慕九端起了酒杯:“我有一個朋友,他的經脈在短時間內受到了二次重創,如今時隔多年,他體內的經脈時常紊亂,內力順著經脈在體內不斷亂竄,以至于痛不欲生。”
極為敏感的詞匯,令秦少朗差點沒端穩手里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