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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主動牽手

  • 偶遇老頭兒閃個婚
  • 十月三十兒
  • 5075字
  • 2020-02-21 17:28:03

1

靠岸了。

巴特雷示意搖擼的師傅和岸上接應的師傅們不要叫醒樊一凡。

此刻的樊一凡就像個白天瘋玩,累得晚上貪睡,叫都叫不醒,會累到尿床的小孩兒。

巴特雷都開始擔心她晚上會尿床。

船和岸的距離雖然短,但每一步都搖晃。

尤其是,巴特雷懷抱里還抱著個一百斤有余的大活人。

有些費勁的巴特雷抱怨道:“平時那么能吃,關鍵時刻這么重!”

“你說什么?”

突然開口的樊一凡把巴特雷嚇得差點把她扔水里。

“沒沒沒沒說什么。”

犯模糊的樊一凡問:“我們到了?”

“嗯。”

她在巴特雷懷抱里抬起頭環視了一下四周:“那這是要上岸了?”

“嗯。”

巴特雷很開心她現在醒,起碼不用太費力了。

樊一凡“哦”了一聲,又躺回巴特雷懷抱里,繼續睡了。

“誒!醒都醒了,下來走兩步啊。上岸很費勁的,你再不睡我真把你扔河里了啊!”

樊一凡陰陰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你敢!”

巴特雷用最大聲說最慫的話:“我不敢!”

岸上師傅哄堂大笑,齊力把可憐的巴特雷拉上了岸。

2

巴特雷抱著樊一凡在岸邊慢慢走。

樊一凡:“放我下來。”

巴特雷希望她能多睡會,這樣他就可以多抱會兒了。

“你醒了?”

“明知故問。在我耳邊那么大聲說話,能不醒嗎?”

“那就繼續睡吧。”

“不睡了。其實我剛才就醒了。一睜眼發現岸上那么多人,我覺得尷尬,就不想下來。”

她在巴特雷抱她下船下到一半的時候醒的,巴特雷當然知道,他不舍得揭穿假睡的她,是想多抱她一會兒。

他現在對樊一凡的了解度高于他自己。

尤其是在他對樊一凡動心之后,他更不能客觀了解和評價他自己了。

常常覺得他自己瘋瘋傻傻中透著白癡氣質。

3

不等巴特雷停步,樊一凡就從巴特雷懷抱里蹦了下來。

擋在巴特雷面前,臉色難看的像個要隨時吃人的女鬼:“你剛才說我重!”

“壞了!”巴特雷猛拍腦門,“我們忘記訂房了!”

“對呀!我們還沒定住的地方呢!”

樊一凡也跟著著急了。

成功轉移話題。

巴特雷得意的都想為聰明無敵的自己和應變無敵的自己擊掌慶賀。

這個樊一凡,真是愛記仇!

巴特雷臉上又不自知的掛起了傻笑。

4

幸好是在淡季。

景區里面的住宿并不緊張。

巴特雷有些遺憾的表示:“空房怎么這么多!”

樊一凡瞪大了眼睛,表示不解:“有地方住不好嗎?”

“好。但是太多了也不好。不多不少,一間剛好。”

說完,巴特雷就躲開了樊一凡飛過來的巴掌。

“要不,咱們就開一間房吧。節能環保,勤儉節約”

樊一凡冷笑:“哼,我們還是鋪張浪費點吧。”

5

樊一凡突然站住,拉住身側的巴特雷。

“巴特雷。”

“嗯?”巴特雷回頭看她。

“你怎么來的?”

“怎么來的?從我媽肚子里來的呀。”

樊一凡撲哧笑出了聲:“你今天從上海到烏鎮是怎么來的?”

“哦,開車來的。”

“你帶身份證了沒?”

“當然帶了。”

“太好了。”

巴特雷一頭霧水,看不懂樊一凡為什么變得很開心:“怎么了?”

樊一凡撇撇嘴:“唉,我找不著我身份證了。”

“所以,你問我怎么來的,跟你找不找得著身份證有什么關系?”

“我沒身份證住不了店。你開車來的,我可以在你車上過個夜。”

巴特雷斬釘截鐵:“那不行!”

“怕我給你弄臟車?放心!我會給你收拾干凈的,我只是在你車里睡一覺。保證不在里面吃東西,也不往里面亂放東西。”

“那也不行。”

真是個小氣鬼!

樊一凡在心里把巴特雷罵了一遍,臉上卻乖乖的陪著笑:“呃……這樣吧!你可以把車鑰匙拿走,我不會偷偷開走你車的。”

樊一凡豎起仨指頭,做發誓狀。

“不行!”

“為什么?”

“沒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我都說不行了,一定要多聽幾遍嗎?”

“我身份證找不到,大半夜的,去哪兒補臨時身份證?算了,問你也白問,我報個警,看怎么辦。”

說著,樊一凡掏出手機撥“110”。

手機瞬間被巴特雷給搶了過去。

“把手機給我!你不管我,還不讓我報警,你是不是就是想看我露宿街頭啊!”

“是!”

“你這個無賴!”

“機會難得,我想陪你一起露宿街頭。”

“……”

6

按來時的路往回返。

走過臨水而立的“木心美術館”,離出口的一段彎曲走廊兩側都是高樹,在靜夜之中,風吹葉動有些嚇人。

樊一凡自然的牽起了巴特雷的手。

巴特雷把樊一凡的手握得緊緊的。

“看什么看?”

傻子一樣的巴特雷嘿嘿笑著:“你主動牽我手。”

“有手可牽為什么不牽。”

“嗯嗯,是是。必須得牽!”

“傻子。”

7

巴特雷把樊一凡帶到他車跟前。

也不急著開車門,身手矯捷的翻身上了車頂。

“我這輛小越野快憋壞了,好久沒帶它出來玩兒了。不過要知道是這種情況,我應該把我房車開出來的。”

“你小心點。”

巴特雷趴在他的越野車頂,樊一凡仰著頭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巴特雷探下腦袋問樊一凡:“你擔心我?”

“才不呢。我是怕你摔殘了我還得背你回去。”

“誒!我要真摔殘了你會照顧我后半輩子不?”

“不會!”

“你要照顧我后半輩子,我分分鐘摔下去。”

巴特雷做了個下摔的假動作,動作太過于逼真,把樊一凡嚇得大叫了一聲。

樊一凡的驚叫聲嚇破了夜色,在一片靜謐里格外的突兀。

“你他媽有病吧!”

很少爆粗口的樊一凡破口大罵,她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被人嚇唬。

巴特雷剛才的玩笑讓她差點嚇停心跳。

罵著罵著,把自己給罵哭了。

樊一凡蹲下身,握緊拳頭,抱著自己,好讓自己不那么顫抖。

“你沒事吧!”

巴特雷緊張的從車上跳下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才真的只是開個玩笑!你看,這車的高度,真摔下來也不會怎么滴的,你沒事吧?”

巴特雷抱住眼淚不受控制的樊一凡,充滿歉意,又格外心疼。

泣不成聲的樊一凡哽咽著:“你干嘛突然嚇我!你,你不能,不能這么嚇我!”

“對不起對不起!以后不會了!”

8

夜色有些涼。

巴特雷從車上拿了條絨毯,給樊一凡披上。

冷靜下來的樊一凡也不跟他客氣,緊緊把自己給裹上,“早晚溫差大,確實有點兒冷啊!”

“你在地上坐了這么久,當然會冷了。”

“嗯……”

“坐車里,我給你開暖風。”

“不想動,我想再坐會兒。”

巴特雷坐在她身邊陪著她,“抱著你會暖一點。”

“嗯……不……嗯,好吧。”

樊一凡把自己包成了粽子,來不及掏出手拒絕,就被巴特雷緊緊抱在了懷里。

被這么抱著,確實挺暖和的。

9

倆人各自發著各自的呆。

氣氛安靜又和諧。

但樊一凡還是率先打破了沉默。

“剛才……對不起啊。我……”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發誓,以后再也不嚇你了。”

“你有沒有覺得我是個很無趣的人,開不起玩笑。”

“當然不會了。每個人的喜好不同,是我沒有分寸感,對你了解不夠。”

樊一凡能感受得到巴特雷刻意的維護,即便他不需要,她也想跟他解釋。

“我小時候有個奶媽,一直把我照顧到我上小學二年級。后來,她離開了。”

“去哪里了?”

“死了。”

巴特雷愣了一下,悶悶的應了一聲:“哦……”

“奶媽去世的消息是一個平時愛開玩笑的女生跟我說的。她媽媽是急診科主任,出事后還是她媽媽聯系的我父母。她笑起來單純無邪,我現在還記得她臉上可愛無害的表情。如果不是奶媽再沒出現過,我到現在都覺得那個女生是在跟我開玩笑。從那兒之后,我聽不得任何人跟我開和車有關的玩笑,也見不得有危險的玩笑。”

“嗯,我懂。”

巴特雷什么都沒再說沒再問,只是更緊的抱住了樊一凡。

10

樊一凡是被奶媽看大的。

奶媽在樊一凡成長中扮演了半個家長的角色。是除了她父母,陪伴她時間最多的人。

奶媽老家在農村,十七八歲就結了婚,還生了個兒子。

她的婚姻沒有法律上的本,也沒有形式上的美。

結婚當天,她只是穿了一身紅,站在她丈夫身邊陪全村人吃了場酒席。

從此,就成了婆家生育和勞作的工具。

其實最初,她那個下海經商的知識分子丈夫還是挺尊重她的,遇事也會同她商量。

但奶媽說她讀書少見識少,很少給出自己的意見建議,對她丈夫的事總是回避,怕因為她的參與“耽誤事兒”。

慢慢的,她丈夫不再和她溝通,兩人之間的話題越來越少,關系也慢慢冷卻了。

再后來,她丈夫的生意越來越好,好到身邊能說到一起的異性“靈魂知己”越來越多,多到他終于厭惡了奶媽的單調無趣和過分的懂事。

她丈夫提出了離婚,也同意了兒子歸奶媽。

只要兒子歸自己,奶媽沒有太多要求。

但婆家不允許奶媽帶走兒子,她婆婆逼著她丈夫向她要兒子。

她丈夫不好意思開口,就走了司法程序,最后把兒子判給了婆家。

婆婆怕孫子跟媽近,以“孩子太小,怕被帶壞”為由,不允許奶媽見孩子。并且威脅奶媽,如果她再來見孩子,不光再也見不到孩子,還會切斷她所有的經濟來源。

聽上去像是豪門婆婆使出的招數,可這個損招出自奶媽的地道農家婆婆。

奶媽思子心切又偷偷去見了孩子。

從那之后,她婆婆不光沒再讓奶媽見孩子,還阻止自己兒子給奶媽生活費。

沒有生活來源的奶媽不想靠娘家扶持,在當地打工,她婆婆撒潑耍賴去搗亂。大家既同情奶媽,又沒有一家雇主想招惹麻煩,砸自己生意。

走投無路的奶媽沒有辦法,背井離鄉,來了BJ。

經過培訓,做起了家政。

還嫁給了一個待她很好的同事,可惜的是婚后習慣性流產。

好不容易保住了一個女嬰,剛生完就因為缺氧夭折了,還被告知以后可能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被命運三番五次捉弄的奶媽不認命,和丈夫抱頭痛哭。

她忍痛做了決定,既然決然和丈夫離了婚,說是不能耽誤他,讓他找個能給他傳宗接代生兒育女的女人一起過。

她福分薄,這輩子就算了。她走的時候給她丈夫磕頭:謝謝他對她那么好!謝謝他讓她遇到了他!

月子沒做完,奶媽就出門繼續工作了。

機緣巧合,來樊一凡家當保姆。

當時,還在襁褓中的樊一凡因為母乳少又不喝奶粉,正好在不停的哭鬧。

奶媽看著哭到嗓子啞的樊一凡,心疼的說她有健康證,剛生完孩子有奶水,她可以喂樊一凡。

剛剛喪女的奶媽把樊一凡當成自己孩子養。

這一養,養了近十年。

如果不是那場意外,樊一凡和奶媽的緣分應該是會一輩子的。

奶媽是出門買菜出的事。

她路過一家不太正規的汽車修理店。

當時,店員把從車上剛換下來的輪胎扔在了路邊。剛好一輛速度不算慢的車路過,壓在了輪胎的邊緣,一頭被壓起來的輪胎又被彈起,飛了出去的輪胎剛好打在奶媽心口。

當時在場的人都嚇壞了,可奶媽還擺擺手說沒事。

她只往前走了幾步,就栽在了地上。

內出血,沒搶救過來。

說是奶媽,還是保姆。

對樊一凡來說,都不是。

她是照顧樊一凡上到小學的人,是準備照顧樊一凡一輩子的人。

中途不打招呼的離開了,在樊一凡的生命里徹底消失了。

11

當年。

好幾天沒見著奶媽的樊一凡悶悶不樂。

一個平時愛和樊一凡打鬧開玩笑的小朋友甜甜跑過來說要和她分享秘密。

樊一凡有氣無力的:“好無聊啊!不想聽。”

甜甜笑嘻嘻的問:“是你奶媽的事,你要不要聽。”

“聽!”

無精打采的樊一凡眼中都亮起了星星。

甜甜的臉上是孩童的無邪和擔憂:“但你聽了不許告訴我媽媽,我媽媽會訓我的,她不讓我說。”

“嗯!我保證!”

甜甜撲閃著大眼睛,湊到樊一凡耳邊說:“你奶媽死了。”

“不要跟我開這個玩笑!不好笑!我害怕!”

“是真的。”

“什么是死了?”

“就是再也不回來了。”

“她會回來的!她不會不要我的!她不會死的。”

12

從此,樊一凡開不得有危險性動作的玩笑。

長大后的樊一凡被很多人誤以為是玻璃心、膽子小,開不起玩笑。

為此,她去看過心理醫生,她的心理師也幫她進行過治療,可這種心理創傷從未愈合。

奇怪的是,今晚在巴特雷身邊的樊一凡,覺得心理上的疼痛少了些。

13

天有些涼,加上剛剛流眼淚的原因,樊一凡的聲音聽上去鼻音重重的:“你剛剛上到車頂上干嘛?”

“拿帳篷。”

“拿帳篷?”

“嗯。就這個,特別好用。”

巴特雷指了指樊一凡身后,樊一凡沒發現身后什么時候多了個帳篷。

“你什么時候拿下來的。”

“剛才扔下的。真把你嚇到了,都沒注意到我扔這個。”

感到歉意的巴特雷在樊一凡額頭上重重吻了一下。

“這個季節用帳篷?”

“不可以嗎?”

“不會凍死嗎?”

巴特雷失笑:“當然不會了。戶外型的,防風防寒。”

出來玩,樊一凡不想讓氣氛被自己帶壞,主動找事做。

“我們一起撐帳篷吧!”

“好呀。”

手忙腳亂的樊一凡和有條不紊的巴特雷形成鮮明對比。

樊一凡感慨:“感覺我處處在幫倒忙。”

“沒有啊!我平時自己搭得十六分鐘,和你一起搭好多了,六十分鐘輕松搞定。”

“嗯。”樊一凡很開心的贊同。

“笨蛋樊一凡。”

“嗯?干嘛突然罵我,我……嗯!”

樊一凡瞪大眼睛,剛剛反應過來巴特雷剛才說了什么。

繞著半成品帳篷追著巴特雷打。

14

“耶!小帳篷終于搞定。里面還有掛燈!好看好看!墊子好厚,還這么軟,舒服舒服!”

明明是人家巴特雷搭好的帳篷,樊一凡鳩占鵲巢趴進帳篷不出來。

樊一凡趴在帳篷里,抱緊抱枕,舒服的不想動。

巴特雷也趴了進去。

側臥在樊一凡身旁,環抱著她。

兩人就這么安靜的依偎在一起。

像兩只在冬季里,孤獨依偎取暖的小動物。

15

巴特雷湊在樊一凡耳邊問:“我能多點動作嗎?”

樊一凡還沒反應過來什么意思。

巴特雷的手在樊一凡腰間不安分的亂摸,耳鬢廝磨,在她耳畔的呼吸聲也變得沉重。

“不要!”

樊一凡的拒絕,在巴特雷聽來是引人的放縱。

他的動作更大膽了些。

吻,也從她的耳垂移到了她的嘴唇。

厚重的吻包裹著樊一凡,樊一凡一度無法呼吸。

樊一凡推不開抱緊自己的巴特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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